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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那么警惕,简直就是虚心的过分。 “这……少爷爱逛那地方,我瞧着姑娘戴着帷帽,神神秘秘的,另一个姑娘又那么貌美,我还以为是……”管家支支吾吾的,大家族的腌臜事,拿到明面上说,总是不好的。 黄华听得迷迷糊糊,谢宇死了,对他而言,还算是好事,然而还没等他庆幸,一阵灼热便从他的腹中传来。 “嗷——”黄华一声嚎叫,“谢宇没死,我肚子里的通灵宝石还在……” 牡丹的柳叶眉倒竖:“菊花儿,你脑子没事吧,通灵宝石也敢瞎吃!” “我那不是饿死了吗!”黄华顶撞着牡丹,一只猫绕着桌子焦急的走动着:“那这死的是谁啊!” 阮疏好整以暇地走到了悟身后,了悟的肩膀宽阔,和体型中等的“谢宇”截然不同。 “恩公,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微微上挑的语气,颇有些少女特有的活泼和娇俏。 了悟的后背紧了紧,他捻着手中的念珠:“这邪物大致是潮血蝶,只在潮湿阴暗的地方生存繁殖,喜食血rou,但数量并不多,因为它们大多会被光吸引,然后死亡。” 语毕,佛光从他的手中迸射出,那些蛹霎时间活跃起来,片刻后,都化为蝴蝶,跌落在地上。 “至于你们口中的谢宇……小僧并不清楚。” 大概是了悟太过清朗正直,阮疏竟稍微对此表示信任。 “感谢圣僧!感谢圣僧!”管家跪倒在地,就差摇尾乞怜了,他朝着几人道:“这艳红楼近几日似也多了这种蝴蝶,但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如若恩公们愿意去的话,说不定也能救救那里的姑娘。” 阮疏抱着黄华,牡丹和了悟缀在她的身后。 “我们去艳红楼吧。”阮疏侧过头,朝着了悟微笑道:“相信恩公也想救救这些姑娘。” “这……会犯戒的啊。”了悟心里默念着罪过。 阮疏的双眸泛着水光,她挑起帷帽,表情透露着悲悯:“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了悟被击中了弱点,他迟疑着,叹道:“只能如此了……” 牡丹捏着自己的下巴,假意从宽大的衣袖种寻找什么,须臾,她运用法诀,遮遮挡挡地从袖中取出一顶假发。 “喏,这是我用脱下来的头发做得,戴上这玩意儿,秃驴你应该就能混进去了。” 阮疏震惊地看着那顶乌黑油亮的假发。 好家伙,这得脱发多严重才能集齐这么多头发丝做假发…… 了悟戴着假发,倒真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了,只是灰旧的僧袍有些煞风景。 牡丹使了个障眼法,给了悟换了身灰色的袍子,饶是阮疏在剧场几乎看遍了当红男星,也不得不说。 这个和尚有点绝。 第6章 戏精在人间 了悟目如点漆,山根饱满,鼻梁挺拔,而牡丹的发质极好,油滑的秀发如上好的丝绸。 果然是人靠衣装啊,连和尚都能成为个俊美无俦的贵公子。 但贵公子在烟花地,可是受欢迎得紧。 “不过我们也需要乔装打扮一番吧?”牡丹笑着摸了把自己的脸,“我们和这秃驴一起进烟花地,那不是砸场子吗?” 黄华连白眼都懒得翻,牡丹跟在主人身边不知多久,自恋的毛病是学了个十成十。 “我们跟着恩公进去,就说是他的妻妾……嗯,不懂讨他欢心,所以才来这地方,学习。”阮疏不顾了悟突然僵硬的躯体,径直挽起他的手臂,了悟的耳根通红,他甚至能感觉到手肘处的柔软触感。 匆忙抽出手臂,了悟轻咳一声,朝着前方走去。 阮疏一只手抱着黄华,气定神闲地快步上前和了悟并肩行走,牡丹望着两人的背影,嘀咕道:“这样看着倒是还算般配……” 话音刚落,牡丹脸色一黑。 她怎么能因为秃驴戴了假发就改变看法呢!她要坚定起来! 只手握拳,牡丹也快速跟了上去。 天色微曛,花街柳巷都渐渐热闹起来。 欢声笑语从歌舞坊中传出,身姿窈窕的女子穿着暴露,她们的眼神像钩子,拽着街上游魂的男人跌入温柔乡。 了悟站在此地,只觉得如芒在背,这些姑娘完全不知道矜持为何物,而到了艳红楼门口,这情况就更严重了。 阮疏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她强硬地挽着了悟的手,此时他早就被这如恶狼般的女人给吃干抹尽了。 艳红抿着茶水,她站在二楼,俯瞰着一楼的情形,当目光落在了悟身上的时候,她愣了愣:“这……他怎么在这里?” 阮疏对视线很敏感,她抬头,只见长相艳丽的女人惊讶地望着他们。 自从洗筋伐髓后,阮疏的五感就敏锐了不少,此时,她甚至能看到女人的眼角细小的纹路。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用来形容这个老鸨再合适不过。 “不知几位来艳红楼作甚。”艳红缓缓下楼,“我这艳红楼可不欢迎姑娘,当然,想进我艳红楼的除外。” 阮疏戴着帷帽,艳红只觉得看不清她的脸,但端看这身段,倒也不比身旁那姑娘差,牡丹的妖娆,让艳红多看了几眼。 “我们到此是想问近几日,有没有遇到和那谢府相似的事?”了悟面颊通红,此时早已不想在此久留,只想早日救人,功成身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