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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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闻到rou香,李若初没出息的差点儿口水掉一地。 不待秦瑜打开第二层保温的饭盒,李若初便迫不及待的自个儿伸手打开了食盒。 食盒里,是一份香味儿十足的rou夹馍,还有一碗温热的羊rou汤。 此时此刻,李若初是丝毫没顾忌形象,一手握着rou夹馍大快朵颐。 一连啃了几口rou夹馍还没咽下去,那只手又端着羊rou汤囫囵喝下几大口。 活像刚从饿牢里放出来似的。 秦瑜见状,不由得轻笑出声,一双黑眸中是快要溢出来的宠溺。 “你慢些吃,小心呛着,没人跟你抢。”秦瑜在一旁温声劝道。 听闻此言,李若初喝汤的动作一顿,从羊rou汤碗中抬起头看向秦瑜。 “你吃过了吗?”李若初问秦瑜。 秦瑜点了点头,“我吃过了,这些都是你的。” 说完,抑制不住的抿嘴轻轻笑了笑。 李若初可不管秦瑜怎么笑话,反正她再怎么没有形象的样子,秦瑜也是见过的—— 永春宫内,屋外寒风习习。 屋内放了好几个炭盆,炭盆里烧着上好的银丝炭,这会儿却是暖若春日。 淑贵妃手握茶盏,动作不紧不慢的品着杯中热茶,唇角微微勾着,似乎心情极好。 透过热气萦绕,但见坐在对面的秦时却是一脸的淡漠。 “皇儿今日难得陪本宫喝茶,怎的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莫非皇儿有心事?” 闻声,秦时抬眼看向对面的淑贵妃,只语气淡漠道,“孩儿只是想劝告母妃,不必再将心思耗费在那无谓的事情上面。” 秦时话有所指,淑贵妃自然也心知肚明。 但见淑贵妃淡淡一笑,目光秦时,“皇儿当知,本宫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前途。” 秦时收回视线,眉目微凝,“不劳母妃cao心,孩儿的前程,孩儿自有分寸。” 话音落,淑贵妃却是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笑声带着三分无奈,还有七分不甘。 看到淑贵妃的神情,秦时有些不明所以。 “母妃在笑什么?”秦时抿了抿唇,只道,“难不成母妃认为孩儿没有这个能力?” “不,本宫从未觉得皇儿能力不够。”言罢苦涩一笑,“只不过,皇儿不是不知,你那父皇向来都是重嫡轻庶。” 此言一出,秦时面露不屑,话语讥讽,“天下之位,能者居之,何必在乎嫡庶分别。” 秦时嘴上这样逞强,可心里却不得不认同其母妃的说法。 自幼以来,父皇待他恩宠有加不假。 待他那太子皇兄疏离亦有之。 乃至于所有的人都认为他父皇专宠他这个庶子,而对太子却是冷眼相待。 甚至于,更多的传言,都认为他这个恩宠有加的二皇子极有可能在将来登上大宝。 不过,若非自身身处其中,又岂会明白这个中缘由。 “何必在乎嫡庶分别?”淑贵妃扯了扯嘴角,显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片刻之后,面上的神色恢复了平静。 双手握着茶盏,大拇指一下一下抚着杯沿,“便说这一次北境匈奴犯难,太子出征一事。” 轻笑一声,继续说道,“众人皆知皇上对你恩宠有加,可到了这种关键的时刻,他首先想到的、愿意信任的,还是他那位嫡出的太子。” 话语中,刻意加重了嫡出二字。 “从明面儿上看,你父皇没有让你上战场,是顾及你的安危,不舍得你去涉险。” “可又有多少人明白,你父皇实则不过是想要借此机会,替他那位嫡出的太子挣一份儿军功罢了。” “为了太子,你父皇当真是煞费苦心啊” 说完这些,淑贵妃沉默了一阵。 片刻之后,才抬眼看向秦时,“皇儿,本宫所说,你可能明白?” 对于淑贵妃苦口婆心的一番话,秦时并未回应,只沉默不语的低头盯着桌面上的茶盏缭绕升起的白雾。 事实上,淑贵妃的话,秦时又何尝不明白。 这些年来,父皇究竟待他如何,他心底又岂会不知。 甚至于,他还知道。 在父皇心里,能够继承皇位的人选,终究都只有一个人。 而那个人,便是如今嫡出的太子,秦瑜。 淑贵妃看着秦时不言语,倏尔冷笑一声,“皇儿,你要明白,本宫一日未能登上皇后的宝座,你一日就还是个庶子。” 话音落,秦时只深深的闭了闭眼。 放置于双膝的双手,也紧紧握成了拳。 忽然,屋外刮过一阵大风,将屋里唯一开着透气的小窗子,砰的一声关上了。 淑贵妃闻声望了过去,立刻有宫中的下人上前去开窗。 屋里烧了好几个炭盆,若门窗全部紧闭,势必会不透气。 待宫女再次将那窗子推开,淑贵妃看着窗外那随风摇曳的树枝,勾出一抹苦涩的笑。 她精心谋划了这么多年,统领后宫,兢兢业业,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皇上为她封后时,不能让人挑出她一丝的差错。 可皇上,心中永远只挂着那个人。 那个死人。 淑贵妃不甘心,她这般努力,用心讨好,事事皆求完美。 她要得,不过就是一个正经的名分。 可皇上,却不顾朝中众臣的劝谏,如何都不愿意应允。 在皇上的心里,她到底是比不上那个死人在他心中的位置。 从前,她认为,她可以等。 只要她尽心打理后宫,再经过她哥哥带领朝臣的劝谏,皇后之位终究会落入她手。 而她唯一的皇儿,也能名正言顺的成为正经的嫡出皇子。 可是,经过昨夜,她算是彻底的醒悟了。 这辈子,她都不会等到那一日了。 那夜那一幕,淑贵妃怕是这一辈子都会难忘 永春宫内红烛摇曳,淑贵妃一袭绛红睡袍,慵懒的倚在软榻红罗帐内。 一双凤眸直直的盯着帐外缓步而来的明黄身影。 整个寝宫内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待得那明黄得身影走近,但见红罗帐内的淑贵妃倏尔伸出纤长的玉臂,缓缓掀开了红罗帐。 “皇上,您可来了,臣妾等您多时了” 双眼迷离,声音带着一股出离的诱/惑力。 晋宣帝见到帐内明媚的女子,鼻端充斥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催人热血的香 大步上前,直将帐内的红衣女子压在身下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一室春/光 一番热情之后,女子温软的手臂攀上男子的脖颈,“皇上,您当真是真心爱着臣妾的吗?” 晋宣帝自是将身侧的女子拥入怀中,喘/着粗/气,“爱妃这是哪里的话,朕若不心悦爱妃,今夜又岂会踏入这永春宫。” 女子听着这话,却是一脸的委屈,“皇上若真心爱着臣妾,臣妾受了委屈,皇上又是否会为臣妾做主?” “那是自然。”晋宣帝说着,已然疲惫的合上了双目。 疲惫了许久的晋宣帝,也就今夜难得在这永春宫放纵了一回。 晋宣帝这话一说,怀中的女子却开始低声抽泣。 闻声,晋宣帝顿时皱了眉头,揽着女子香肩的手将女子轻轻晃了晃,“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此言一问,怀中的女子抽泣声更大了。 与此同时,晋宣帝的眉头皱的也愈的厉害。 晋宣帝推开身侧的女子,从软塌上起身。 双目看向泪水盈满了眼眶的女子,沉声道,“究竟是何人让爱妃受了委屈,爱妃快快说来,朕一定将他严办。” 话音落,但见淑贵妃倏尔朝晋宣帝扑了过去,双臂紧紧的环住晋宣帝的腰身。 “皇上,您说话可一定要算数。”淑贵妃的声音委屈到轻轻颤。 晋宣帝伸手轻轻拍了拍淑贵妃的后背,安慰道,“爱妃莫要委屈,快快说来,朕倒要看看,这后宫之中,还有何人敢让朕的爱妃受委屈。” 闻言,淑贵妃饱含着泪花的双眼微微一闪。 随即松开了环抱晋宣帝腰身的双手,泪眼汪汪的看着晋宣帝的双眼。 抽噎了两声,徐徐开口,“自打jiejie去了之后,臣妾便一直替皇上精心打理着后宫。” 说着,还不忘看了一眼晋宣帝面上的神色。 但见晋宣帝面上的神色并无多大变化时,才继续说道,“这些年来,臣妾一直小心翼翼的,从来不敢出半分差错,生怕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可,可是” 此时,晋宣帝面上的神色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 而淑贵妃却自顾自的开始诉说着委屈,“可是皇上不知道,这些年来,臣妾承担着多大的压力” 不待淑贵妃口中的话说完,晋宣帝开口打断,“这些年,爱妃精心打理后宫,朕都看在眼里,爱妃辛苦了” 说着,伸手再次将淑贵妃揽入怀中。 淑贵妃任由着晋宣帝将她揽入怀中抱着,竖着耳朵静静等待晋宣帝口中的下文。 可等了许久,却只等来了晋宣帝口中一句,“天色不早了,睡吧。” 听到这话,淑贵妃只差没咬碎一口的银牙。 这么多年,她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知道她辛苦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那么她这些年的辛苦算什么? 淑贵妃心中不服气,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正想要说什么,却见晋宣帝已然躺了下去。 淑贵妃咬了咬唇,径自在晋宣帝的身边躺下。 不管晋宣帝此时是否装蒜,淑贵妃已然不想后退。 身子朝身侧男人的怀中挪了挪,语气委屈,“皇上,臣妾想说什么,难道皇上真的就一点不明白吗?” 晋宣帝身子动了动,手臂揽着怀中的女子,声音平静,“爱妃想要说什么?” 慵懒的嗓音,让人听着只觉得对方已经快要睡着了。 淑贵妃抬眼看了看晋宣帝,果然现皇上已然合上了双眼。 淑贵妃不死心的摇了摇晋宣帝的肩头,撒娇似的语气道,“皇上,您当真一点儿都不爱臣妾了,臣妾这般辛苦的替皇上打理后宫就算了,还要承受后宫中的流言蜚语,臣妾心里难受的很。” 果然,在淑贵妃不死心的闹腾过后,晋宣帝倏尔睁开了双眼。 一双饱含精光的鹰眸紧紧的盯着淑贵妃,淡淡开口,“什么样的流言蜚语?” 淑贵妃垂了眸子,似是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她们都说,臣妾打理后宫名不正言不顺” 听闻此话,晋宣帝却轻松的笑了笑,“原来是这个,你做好自己应当做的事情,理会那些流言蜚语做什么。” 顿了顿,晋宣帝又补充了一句,“既然如此,往后爱妃再听到谁乱嚼舌根,直接处置了便是。” 末了,又道,“睡吧睡吧,别胡思乱想了。” 淑贵妃一咬牙,索性道,“总之,皇上若不能给予臣妾一个正经的名分,那皇上便将这打理后宫的差事交给她人便是。” 此言一出,晋宣帝转眸看向身侧的女子,眼神中多了一丝冷漠。 “正经的名分?如今你已是四妃之首,还想要何名分?”一句话,已然生出了几分不悦。 见状,淑贵妃便知情况不妙,紧忙从塌上爬起来,在塌上对着晋宣帝以跪姿相视力,“皇上息怒,臣妾妄言了” 心中虽然不悦,可若是因此惹了龙颜大怒,便得不偿失了。 晋宣帝从塌上起身,冷哼了一声,也并未让淑贵妃起身,只径直下了软榻。 目光冷冷的看着淑贵妃,冷言道,“朕记得,朕不止一次说过,朕的皇后永远都只会有一个,那个人便是先皇后。” “皇上息怒,臣妾” 不待淑贵妃口中的话说完,便被晋宣帝冷言打断,“够了,不用再说了,这统领后宫一事,爱妃若觉得累了,朕自有其他人选。” 淑贵妃一听这话,只觉得周身都在冒冷汗。 淑贵妃泪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模样好不狼狈,“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不该妄言,请皇上降罪。” 两相对视,好一阵子之后,晋宣帝面上的神色才缓和下来。 他上前两步,伸手将淑贵妃拉了起来,言语也不似之前那般冷淡,“爱妃莫要自责,快起来吧。” “皇上”淑贵妃抹着眼泪,好不委屈。 “爱妃早些歇着吧,朕还有事。”晋宣帝语气和缓的说了一句,伸手扯了外衣随意套上,便要转身离开。 “这么晚了,皇上要去哪儿?”淑贵妃见皇上要走,紧忙喊道。 “朕出去透透气。”一句话说完,晋宣帝便转身离开。 淑贵妃连忙追了上去,取下塌前的斗篷给晋宣帝披上,“外面风大” 面对淑贵妃的关心,晋宣帝并未多说一句,只毫不犹豫的踏步出了屋子。 屋门打开,一股强烈的冷风倏尔灌进了屋内,淑贵妃冷得打了一个寒颤。 可是此刻,身体带来的寒冷远远不及心中的寒意。 今夜,淑贵妃便彻底的明白了。 便是她做得再好,这辈子皇上都不会立她为后。 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那一位皇后。 人都死了,为什么还要霸占着皇上的心不放。 淑贵妃疯一样的撕扯着软塌上的红罗帐,只片刻的功夫,寝宫内便狼藉一片。 贴身宫女进来的时候,见到淑贵妃这般抓狂的模样,轻声劝了两句。 可淑贵妃此刻的心是寒到了极点,哪里听得进去什么劝告。 她只恨不能,将死了十几年的女人从坟墓里面拉出来,狠心鞭打一顿,才能泄愤。 这一夜,淑贵妃在冰凉的地面上坐了一夜,也哭了一整晚, 哭过之后,淑贵妃也彻底的寒心了,死心了。 心中只暗暗誓,这一世,即便不靠那人,她也要坐上那尊贵的位子。 而实现这个愿望的唯一途径便是,她唯一的,出色的儿子 “娘娘,杜丞相求见。”门外有宫女在禀报。 这宫女禀报的声音将淑贵妃的思绪彻底的拉了回来。 再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秦时,淑贵妃只淡淡笑了笑,对着外面的宫女吩咐道,“传。” 秦时见来人是他那舅舅,那并不是他想要见的人,于是起身,对着淑贵妃道,“母妃,孩儿还有事,不妨碍母妃同舅舅叙旧。” 抬脚正欲离开,却被淑贵妃叫停,“皇儿等一等。” 秦时闻言,脚步停下,回头看向淑贵妃,“母妃,还有何吩咐?” 淑贵妃冲着秦时莞尔一笑,俨然一副温婉慈母的姿态,“既是你舅舅来了,你就再坐一会儿,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在一块儿说说话了。” 秦时犹豫了片刻,终究是重新坐了回来。 不多时,右相杜士昭已然被外面的宫女领了进来。 “微臣给贵妃娘娘请安。”杜士昭进门便对淑贵妃行参拜之礼。 又对秦时行了参拜之礼,“微臣给平南亲王殿下请安。” 淑贵妃见自家哥哥来了,紧忙上前去搀扶,“哥哥快快请起,这里没有外人,哥哥无须多礼。” 淑贵妃堆了一脸端庄的笑,请杜士昭入座,又吩咐宫女看茶。 秦时却在一旁开口淡然问道,“舅舅不是被父皇召进御书房商量要事了吗?怎的有空来这永春宫了。” 语气淡淡的,并不见任何笑意。 杜士昭落座之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时,不答反问道,“亲王殿下看起来憔悴了?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有劳舅父关心,本王身子好的很。”秦时神色淡淡,回应着杜相的同时,却是将对方连看都不曾看一眼。 对于秦时的冷言相对,杜士昭似乎却丝毫不在意,只爽朗的笑了几声。 又对着秦时态度恭敬道,“如此便好,微臣只盼望亲王殿下切莫因为儿女私情坏了大事才好。” 此言一出,秦时却是冷笑一声,“舅父这话说的可真是奇怪,本王当真好奇,舅父又做了一些什么样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皇儿” 但闻淑贵妃轻斥一声,看向秦时的目光也极为不满。 秦时回望着淑贵妃,挑眉轻笑,“怎么?这是被本王说中了?舅父果然” 不待秦时口中的话全然出口,便被淑贵妃呵斥一声,“住口。” 秦时冷冷的勾了下唇角,低下头继续喝茶,沉默不语。 淑贵妃兀自对着秦时皱了皱眉,面上显露出一丝无奈。 随即又看向身侧的杜相,脸上露了笑,“哥哥莫要见怪,时儿性子倔哥哥是知道的” “贵妃娘娘说的哪里话,亲王殿下乃人中之龙,亦是咱们老杜家将来的倚仗。” 说罢侧目扫了一眼正在默然喝茶的秦时,微微勾了一抹笑。 态度坚决道,“便是拼了微臣这条性命,微臣也要竭力助殿下登上大宝之位。” 轻飘飘的一句话,一双看起来略显浑浊的深褐色眼瞳中充斥着狠戾之色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