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最终篇章 第60节

    一个带着刻薄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那么想死啊，我帮帮你？”

    杨枭这才尴尬的睁开眼睛，身后那个人果然是吴仁荻主任。没等老杨客气，吴主任先开了口，说道：“不用留在这里装死玩了，帮我个忙……”

    孙德胜和沈辣好不容易将车前子劝住，这时早过了下班的时间。孙胖子准备带着俩兄弟，找个地方喝点，再劝劝他们俩。这俩弟弟一个刚刚丢了女朋友，另外一个和亲爹不和。想想孙胖子自己都有点头疼……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任句长的电话：“德胜，出了件案子。现在局里没人了，要不你帮着看看吧。沈辣和车——吴……那个谁是不是也在你那里？一起过来……”

    民调局原本还有值班留守的人员，不过刚刚下班的时候接到了西北油田的事件，这些人都在处理那起事件，任句长的意思是让孙德胜他们哥仨先判断一下案子，以便找谁回来处理。

    孙德胜没有办法，只得带着倆兄弟去了二楼的小会议室。没有想到的是，进来之后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任句长身边的吴仁荻……

    第二百零二章 小茂村

    见到车前子走了进来，吴仁荻冲着他招了招手，指着自己身边的座位说道：“你过来坐，坐在我身边。”小道士完全不领情，翻了翻白眼之后，坐在了距离吴仁荻最远的角落里。吴主任也不生气，趁着人还没有到齐，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没过多久，民调局留守值班的调查员也都赶了过来。看着人员差不多到齐之后。任句长亲自主持了会议，说道：“时间紧迫，废话不多说了。差不多十二个小时之前。在邶京与何北交界的小茂村发生了一起恶性事件。尤阙，这起事件是你接受的，你来介绍一下……”

    尤阙是二室的调查员，今天也是他值班。听到句长让自己上来介绍，他整理了一下手头的文件，走到了幻灯机的旁边。一边打开幻灯，一边继续说道：“我是二十分钟之前接到部里转过来的资料，现在所有的资料都是从部里接收的，因为时间紧急，来不及二次调查、修改了。十二个小时之前，小茂村妇女主任周桂兰家里打井。结果打出来的都是黑水，当中还泡着不知道什么动物的骨头……”说话的时候，幻灯机已经打开，墙上出现了一个普通北方农村家庭的照片。

    照片当中是农家的庭院，在院子当中是一口还没有完成的井眼。顺着井眼向外冒出来黑色的液体，这些‘黑水’已经灌满了整个院子。

    随后尤阙又放出来第二张照片，是地上的四五根黑色骨头。看着像是是肋骨，不过没有经过鉴定，小尤也不敢把话说死。

    放出来第二张照片的同时，尤阙再次说道：“两张照片都是无人机拍摄的，打出来黑水之后，打井队便有一个人突然发疯，不顾身边工友的劝阻。直接扎进了井水里。剩下的四名工人当中，一人因为惊吓过度，心脏病突发死亡。十多分钟之后，仅剩的三个人身上开始高度溃烂，送到县医院的时候已经宣布了死亡……

    除了打井队人员全部死亡之外，房主周桂兰夫妇以及他们的独生子也出现了身体溃烂的情况。现在已经送到了当地的市级医院，正在进行隔离治疗，不过情况不容乐观。医院那边给出的报告是疑似中毒，不过却查不到中的是哪种毒。现在只能是维持治疗。如果没有找到中毒的原因，恐怕不会出现扭转的迹象。

    除了他们之外，现在当地又发现多人有类似‘中毒’的迹象。这件事引起了当地政府的高度重视，已经对第一时间将小茂村的村民全部送到医院隔离了起来。现在小茂村已经被封锁了起来，有病理学、生化专家已经到了现场……”

    尤阙还没有说完，已经有留守的调查员举手提问，说道：“事情是很严重，不过只是看这些资料的话，我看不到有民调局出面的必要。也许是挖井的时候。无意当中打破了当年鈤军留下来的神经性毒气弹。高浓度的芥子毒气也会让人神经错乱……”

    尤阙马上回答了这个人的问题。他翻出来一段视频。就见视频的角度正对着井眼，在黑水当中露出来一只枯骨一般的手掌，将一名身穿防护服的生化专家拽进了井里。

    “这段视频也是无人机拍摄的，现在已经被列入了一级保密程序。除了送到我们民调局这段视频之外，其余的视频已经被销毁了。就是因为这段视频，部里才决定将它送到民调局处理。”尤阙说话的时候。重新播放了这段视频。将画面定格在那只从井眼里冒出来的手上……

    尤阙说完之后，任句长继续说道：“因为同时间还有更大的事件发生，我们民调局打不开人手。这个案子就交给吴主任亲自处理，沈辣和车前子，以及掌握第一手资料的尤阙协同处理。德胜句长总负责，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听到要让自己跟着吴仁荻处理事件，车前子马上举手说道：“我不是调查员，是孙副句长的秘书。民调局的人都死绝了？怎么轮也轮不到我这个秘书吧？”

    “你要体谅一下嘛，现在局里实在是人手不足。”杨书籍苦笑了一声。对着车前子说道：“你们走了之后，民调局就只剩下我和任嵘句长了。如果这时候再出什么事情的话，那就只有我们两把老骨头。硬着头皮上了。”

    听着杨书籍说的可怜巴巴，车前子也没有什么好说了。他看了主席台上的吴仁荻一眼之后，无可奈何的又坐了下去。

    见到没人要说什么。任嵘这才再次开口说道：“这起事件已经引起了部里领导的高度重视，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现在你们就出发，具体的事情小尤你在路上详细的介绍吧。对了，车前子你这次是作为调查员的身份出外勤，去五室领一套调查员的装备。我给你特批，想要什么装备，你尽管拿就好了……”

    开会从始至终，孙德胜都是笑眯眯的，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见到会议马上就要结束，他这才冲着吴仁荻做出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随后他拍了拍自己三兄弟的肩膀，说道：“走，哥哥再带你去取装备。这次任句长发话了。什么装备好你就拿什么……”

    之前车前子跟着孙德胜领过一套装备，不过事情结束之后，民调局的人便将装备回收了。小道士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的，现在听说终于又可以领装备了，他二话不说，便跟着孙德胜离开了这里。向着五室的位置走了过去。

    到了五室，两位主任都不在这里。不过任句长已经交代好，当下看家的调查员拿出来装备的目录，让车前子选好自己需要的，签字之后就可以领走。

    孙德胜替车前子选了几样装备，民调局特制的电话，各种部门的证件，以及部里开具可以携带武器出入民航交通工具的文件等等。

    看到这些玩意一一送到了自己面前，车前子皱着眉头说道：“胖子，你别净整这些虚的。手枪呢？还有甩棍，这样的家伙你怎么不让我带着？那玩意儿带在身上，多有安全感？”

    “少不了你的……”孙德胜嘿嘿一笑，将自己的左轮配枪取了出来，交在了车前子的手上，说道：“兄弟，哥哥我又是副句长了，也没有什么用这个机会了。这个你拿着……那个谁，你去把我的箱子拿过来……哥哥我再给你点好东西……”

    等到孙德胜的箱子取过来之后，他掏出来钥匙，亲手打开了箱子。随后将里面一柄短剑取出来，交给了车前子，说道：“这个是哥哥我一个老朋友打造的，之前都没敢让吴主任看见。现在是你的了……还有这个，这个叫做诡丝，有了它就没有你打不开的门锁……”

    一个诺大的箱子里，竟然只放了这两件东西。车前子看出来金贵，急忙将手枪、短剑和诡丝都收了起来。

    这时候，刚才讲解的尤阙也来五室领取装备。小尤一直都是文职，这次民调局实在抽调不出来人手先，看在只能把他也调去了。看着车前子手里的装备，尤阙眼馋的直咽唾沫。他自己的只是民调局的制式装备……

    第二百零三章 黑水

    尤阙曾经是二室的调查员，后来因为处理事件的时候出现过大失误，这才调去做了文职。

    算起来他还是孙德胜去外国办事之前招进来的。只不过这个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能力也不算出众。就是在二室也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更别说后来做了文职。如果不是今晚上他值班的话，很难会和车前子有什么交流。

    看着尤阙羡慕的眼神，车前子想到自己小时候口袋里没钱，只能眼巴巴看着其他小朋友吃零食的样子，和眼前这个小调查员一摸一样。

    当下车前子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对着尤阙说道：“看中了什么？除了枪、攮子和龙须之外，看好了什么只管拿走。我请客……别客气，想要什么都挂我账上。”

    尤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又看了一眼车前子身边的孙德胜。见到孙副句长没有什么反应，他矜持着摇了摇头，说道：“谢了，我还是用自己的吧。这么好的装备我也用不上……”

    这时候，孙德胜开了口，说道：“小尤。我想起来了，当年是我面试的你。不是我说，我记得你被分到二室去了，怎么转了文职？”

    尤阙苦笑了一声，说道：“就是孙句您去镁国的时候，我跟着二室处理西佑山梦魇事件。结果出了事情……因为我的工作失误，致使被梦魇的受害者得了精神疾病。有人跳楼死了……后来就转去了文职，一直到现在……”

    孙德胜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事情我听说了，那件事情谁遇到都不好办，只能算你倒霉了……行吧，等着这次事件顺利的话，回来我和任句和杨书籍说说，调你去一室。”

    “多谢孙句长的好意了，还是算了吧……”尤阙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我现在文职干的挺好，这次托您几位的福，还能出去转转。我也不瞒您。上次对我的打击太大了，我已经出不了外勤了。这次如果不是有吴主任坐镇，打死我都不敢去。”

    听了尤阙有些落寞的话，孙德胜也跟着叹了口气。随后对着五室的调查员说道：“分出来一套甲级装备来给他，我签字……我知道甲级装备是什么，出了事情我负责……”

    调查员原本还想拦着的，不过见到孙德胜发话了，有些不情愿的拿出来一套装备给了尤阙。这让他十分感激，毕竟甲级装备一般都是给主任级别的调查员准备的。

    领取了装备之后。众人乘车到了附近的军用机场。在这里登上了运输直升飞机，向着事发地点小茂村飞了过去。

    一路上，吴主任动不动便向着车前子示好。不过小道士都不为所动，梗着脖子看都不看向吴仁荻这边。担心这父子俩又要闹别扭，飞机上其他人都不敢乱说话。生怕哪句话说错了，让他们爷俩找到出气的机会。

    差不多飞了半个小时之后，飞机停在了一处村庄的入口处。此时这里已经被身穿生化防护服的士兵们封堵住，除了一些生化疾病专家之外，不许其他人进入。

    孙德胜手里带着部里的安保员。把守的士兵们请示过上级之后，便让开通道放了这一行人进到了村庄当中。士兵们还给这些人准备了专业的生化隔离服，却被这些人婉拒。

    尤阙之前已经反复观察过地图，他带着众人向着事发地点——妇女主任家走了过来。见到他们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车前子忍不住说道：“咱们就这么干着过去吗？不是说这里开始传染皮肤溃烂的传染病吗？你们一点都不怕？”

    “兄弟，看到那些穿着生化服的人了吗？这里早就被反复测量过空气数据。真有事的话，一早上通报了。”孙德胜笑嘻嘻的说了一句，不过他说话的时候，目光还是向着吴仁荻那边看了一眼。

    “空气没有问题，没有死沼之气……”吴主任今天的行为十分反常，竟然开始主动的说话。谁都能看出来他有些想要讨好车前子的意思，不过小道士却十分不领情，主动和自己的爸爸拉开了距离。好像躲避瘟疫一样，在众人当中他和吴主任的距离最长。

    事发现场并不远。走了三四分钟之后，便到了层层防护的乡村小院外面。这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生化、疾病专家。这些人都想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给井水泛黑一个合理的理由……

    看到这里闲杂人等太多，孙德胜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这里已经交给我们生化研究所处理了。麻烦你们尽快离开，不要耽误我们开展科学研究……这里是全权处理的授权书，你们谁是负责人，麻烦过来签收一下。”

    这时候，从众多的防护服当中，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他是这里的领导，见到这些连防护服都没有穿戴的外行人。领导皱着眉头说道：“你们是哪家生化研究所的？你们所长是谁？有什么权利开具这样的授权书？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要理他们，我们继续干我们的……”

    听到了中年男人的话，孙德胜嘿嘿一笑，走过去将手里的授权书递了过去，笑着说道：“这位领导有误会。授权书不是我们研究所下的。您看一下落款和大印，这个是海里发出来的。需要各位配合一下，尽快离开这里……”

    中年男人这才看到了授权的内容，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甘心。不情不愿对着手下的专家们说道：“这里被他们接手了，大家把器械收一下。然后尽快离开这里……”

    说话的时候，男人也不理会这几个外行。穿上了水鞋走进了满是黑水的院子里，亲自去去对着水井拍照的摄像机，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还是出了事情。

    男人走到了水井边的一瞬间，从井眼里面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瞬间将男人扑倒在地，还没等众人明白过来，人影叼着已经咽了气的中年男人再次扎进了满是黑火的水井里。等到众人明白过来，想要去追赶的时候。人影已经彻底消失在了井眼当中。

    看着这些生化、疾病专家当中有人想要冲过去把领导救回来。没曾想就在这个时候，那些来接手的人当中吗，一个那白色头发的男人大声吼道：“都不要下去！谁下去谁死……”

    说话的功夫，吴仁荻已经凭空出现在了水井边。只是看了井眼一眼之后，边回头对着民调局这几个人，说道：“你们都过来，我告诉你们这里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百零四章 保姆

    现在的吴仁荻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男人被拽进井眼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出手阻止。他没动手不说，还晃了沈辣一下。辣子以为吴主任还有后手，没有轻易出手。等到他反应过来吴仁荻没有动手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剩下的生化疾病专家都被吓傻了，孙德胜急忙对着他们说道：“刚才是之前掉在水井里的打井工人！你们都不要慌张，我们有办法把他们都救出来……那个谁，你把这些专家都带走。别再发生什么事情了……”

    孙德胜说话的时候，已经有跟随他们进来的士兵，将这些生化疾病专家带走。现场只剩下民调局这几个人。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好在现在整个村庄都架设了无数的照明灯，将这里照射的如同白昼一般。

    生化疾病专家被带走的同时，民调局众人都聚拢在了吴仁荻都身边。听到吴主任指着井眼说道：“这是尸油xue，地下曾经埋葬过大批的死人。经过特定的条件，又被地下水浸泡相融。这些尸体最后变成了类似尸油一样的物质……”

    “吴主任，先别管什么石油还是尸油了，刚才被拖下去的人还有救吗？”孙德胜没等吴仁荻说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随后孙胖子继续说道：“刚才下去的哥们儿是国内生化疾病的顶级专家，他要是死在这里，麻烦就大了……”

    吴仁荻看了孙德胜一眼，他并没有说话，转身跳上了井眼上面的架子上。随后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枚铜钱来，划破了自己指尖上的鲜血染在铜钱上之后，将它扔在了井里。

    铜钱落井之后，并没有马上沉下去。它漂在了黑水上面，随着冒出来的水流一荡一荡的，既没有沉下去，也没有被涌出的黑水冲出来……

    也就是一根香烟抽完的功夫，突然从黑水当中探出来一只手掌抓住了铜钱。这时候，吴仁荻突然跳到了井口，瞬间抓住了这只手臂。随后生生的将黑水当中，手臂的主人抓了出来……

    这人竟然是刚刚被人影拽进井眼的生化疾病专家。只是几分钟的功夫，他好像疯了一样。趴在地上四肢着地，浑身上下一片漆黑，冲着民调局这几个人不停的嘶吼起来。抓住铜钱的一只手死死的攥着，好像担心这些人将它抢走一样。

    吴仁荻这时候悄无声息的到了专家的身后，猛的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头发，随后生生提着这个人让他‘站’了起来。随后身后在专家的咽喉位置抹了一下，这个人惨叫了一声，吴主任松手之后便趴在地上大吐了起来。

    这位专家嘴里吐出来的是参杂着骨头的黑水。最后连绿色胆汁都吐了出来。这时候，他好像恢复了神志一般，紧握的那只手松开，已经被纂变形的铜钱这才掉落在了地上。

    专家一脸迷惘的看着面前这几个人，痴痴呆呆的说道：“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你们什么人？到底怎么一回事……我是谁……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看到这个人痴痴呆呆的样子，吴仁荻没有理会他，转头对着民调局的人说道：“这是中了尸油的毒，好在中毒不深。缓一阵子就什么都将回忆起来了……”

    吴仁荻的话还没有说完，车前子突然冒出来一句：“你谁啊？没脸见人吗？你爹妈生你就是为了让你假扮这个小白脸吗？”

    说着。小道士还想要冲过去，却被沈辣一把拦住。辣子也皱着眉头盯着‘吴仁荻’，说道：“刚才我也看你把不对劲了，吴主任什么时候这么墨迹了？说，你是……”

    沈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吴仁荻’苦笑了一声。随后他的身体迅速发生了变化。虽然都是白头发的小白脸，不过却变成了杨枭的样子。

    “先说明白，这是吴主任让我假扮成他的。”杨枭急忙解释是怎么回事，让冲着面前几个人苦笑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吴主任有要紧的事情办，又担心他的大公子发生意外。就让我假扮成他的样子……要不然的话，你们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假冒成他老人家的模样。”

    见到杨枭说了实话，车前子哼了一声。说道：“他死哪去了？有打算再找个女人生个私生子？”

    “这个不敢瞎说，我真是不知道……”自打知道了车前子的身份之后，杨枭对这个半大小子就很头疼。之前自己亲手把他送进了icu。这小子一看就和他老子一样的记仇，谁知道以后他们父子俩关系缓和之后，会不会让他爸爸再给自己小鞋穿。

    看到场面有点尴尬。孙德胜嘿嘿一笑，出来打了圆场，说道：“老杨你也是，假装成吴主任不是来占我们老三的便宜嘛？装人家爸爸，就得让人家骂两句。行了……咱们继续办正经事，老杨你说说吧，这个尸油xue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掉进去的人还有救吗？”

    杨枭巴不得孙德胜岔开话题，当下他急忙说道：“这种尸油是天然形成的，和我炼制的尸油是两码事。严格来说叫做尸水更加合适，尸水沾染到身上没什么关系，只是不能入口。只要一滴下肚，身体便开始快速的腐烂。喝的多了就会变成这个专家一样的活尸鬼。只要想办法让他们把尸水吐出来，便可以保住一条命……”

    听了杨枭的话，孙德胜想了一下，说道：“老杨，这么说的话，把井里的尸水都抽出来。这里是不是就没有事情了？”

    “不好说……”杨枭摇了摇头，随后继续说道：“大圣，我之前见过的尸油xue没有这么大的。撑死也就能装满个汽油桶，从来没有听说过向外冒尸水的。可是你现在看看这里，下面的尸水还在呼呼往外冒。说是打井抽出来了尸油xue，我怎么不大相信呢？”

    孙德胜盯着杨枭，说道：“你的意思是，下面有什么东西，把这些尸水都顶上来了，是这个意思吧？”

    杨枭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得下去看一眼，下面也有可能是什么法器，阴阳相斥才将尸水顶上来的。这个真不好说……我得意思是，等到尸水差不多冒完之后，找个人下去看看……先说好了，谁下去都可以，车前子不行……”

    “凭什么不行？下面的尸水是你尿出来的？”听出来这是看在吴仁荻的面子上，不让自己犯险，车前子还不干了。他瞪着眼睛继续说道：“不让我下去，那我一定要下去看看！有本事你就拦着我，敢拦的话我就自个杀给你看看……”

    第二百零五章 黑雾

    现在的杨枭最头疼的就是面前这个小祖宗了，吴主任说的可是‘帮’我个忙。什么时候他说过帮字？这次要是车前子有个三长两短的，他这长生不老的身体差不多也就到头了。

    杨枭将头摇的好像拨浪鼓一样，说道：“这个真不行，吴主任临走的时候交代过，不可以让你受到一点危险。小兄弟你也照顾照顾我，我老婆眼看着就初中毕业了，我还得看着她上高中、上大学……”

    纵神弄鬼出名的杨枭什么时候这个样子过？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孙德胜嘿嘿一笑。过来打起了圆场，说道：“行了，老三你就跟着哥哥我在上面坐镇。下面的事情老杨是专家，让他去忙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