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最终篇章 第50节

    挂了电话之后，孙胖子的表情有些怪异，看着车前子说道：“晚上陪我去吃个饭，吴主任回来了，他说请吃饭……”

    谁？吴仁荻？吃饭？还请……虽然接触吴仁荻的时间不长，不过车前子也对他有所了解。听到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小道士对着孙德胜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二十年后你又是一条好汉……”

    第一百六十八章 左右

    自打孙德胜认识吴仁荻那一天开始，这还是第一次吃吴主任的。虽然有亲戚的关系，不过孙胖子心里还是对这个白发男人有些畏惧。他先拉着车前子回了家，换了身衣服之后，带着老婆、孩子，和这个兄弟一起前往邵一一定好的餐厅。

    虽说是吴仁荻请客，不过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还是请孙夫人帮着定好的餐厅。而且不只是请了孙德胜，还有沈辣，以及黄然、张支言和蒙奇奇那一拨人。

    在路上的时候，孙德胜便向自己老婆打听为什么吴主任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出了一趟门回来就要请客。还请了黄然那些人，这是出了什么事情，要我们这些人给他办事吗？那也不大可能，就算这有什么事情，吴主任也是说一声就得了，怎么还请上客了？

    “我也问过，不过吴叔叔什么都没说，就一句话，晚上你们到了就知道了。”邵一一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继续说道：“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就是一顿饭嘛。小五在呢，吴叔叔真对你有什么看法，看在小五的份上也不会计较的。”

    坐在副驾驶的车前子说了一句：“胖子，是不是你在外面还养着小老婆？吴仁荻这是逼着你离婚呢，要不怎么还有沈辣的事情？这就是你把位置腾出来，辣子占上……”

    “胡说，哥哥我都有你嫂子，这辈子就知足了。”孙德胜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兴许就是我们想多了，就是吴主任良心发现，请我们吃顿饭。”

    说话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餐厅门口。孙德胜找好了地方停车之后，带着老婆、孩子和车前子一起进了餐厅，随后被餐厅经理带到了定好的包房。

    他们是第一批到的，距离正式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邵一一要来了餐牌，准备替吴仁荻点菜的时候，包房外面想起了一阵脚步声。随后另外一个胖子黄然，带着蒙奇奇和张支言敲门进了包房。

    这三个人好像要出席什么大型盛典，都穿着西式礼服。蒙大小姐还穿着一身酒红色的长裙，脸上也精心的画了妆。看样子，这三位把这顿饭看的非常重要。

    两个胖子相见之后，同时笑了一下。随后黄然先开口说道：“大圣，难为你还想着我们。请吴主任吃饭让我们作陪，这算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回头有机会自然有一份心意……”

    孙德胜嘿嘿一笑，说道：“老黄，要是你非得要欠哥们儿我的人情更好。不过这话要说在前面，这顿饭是吴主任请的，他是指名点姓的要你们三位出席。哥们儿我提醒一句，是不是你们最近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吴主任？他回来兴师问罪了？”

    听到孙德胜的话，黄然也有些吃惊，不过黄胖子的城府极深，外人看起来他还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想不到这胖子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

    “大圣，你会相信我们有本事做得罪吴主任的事情吗？”黄然笑着拍了拍孙德胜的肩膀，继续说道：“我想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吴主任不方便出面，要你我帮帮忙。不过能给吴主任帮忙，也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车前子受不了黄然对吴仁荻膜拜式的尊敬，他脱口而出说道：“是啊，吴仁荻想收干儿子了，黄胖子你等着磕头吧……”

    黄然没有怎么样，他身后的蒙奇奇不干了，抄起来一根筷子对着车前子扔了过来，嘴里说道：“哪来的小嘎嘣，这是大人来的地方。你回家喝奶去吧！大人说话，你这个小嘎嘣闭上嘴……”

    车前子歪头躲过了筷子，随后对着蒙奇奇说道：“这也不是你来的地方，怎么找不到回养老院的路了？你这样鳏寡孤独的老太太，下次出门把养老院的地址挂在脖子……”

    车前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蒙奇奇已经跳了起来，要扑过来对车前子撕巴。不过她刚刚跳起来，就被张支言一把保住。张结巴说道：“奇奇……别、别和他一般见、见、见识，一会吴、吴、吴……就要来了，让他、他看到不、不、不好……”

    听吴仁荻马上就要到了，蒙奇奇这才算是安静了起来。她还不忘掏出来补妆镜，一边补了补妆，一边对着张支言说道：“我的妆没花吧？你帮我看看衣服，没有褶皱吧……”

    看到蒙奇奇这么上心，张支言多少有些醋意。结结巴巴的说道：“挺、挺、挺好的……”

    看到这一对奇奇怪怪的样子，车前子继续搓火，说道：“哎呦喂，姓张的你是能屈能伸啊。陪着对象来看相好的，你这气度没得说，还是古人说的好啊——宰相肚子里能撑王八……”

    张支言就算是个泥人，这时候也受不了了。冲着车前子骂道：“小兔崽子！家里没大人教育你吗？我替你爸妈教育你……”对上车前子，他结巴的毛病也好了。想起来上次挨过这半大小子的打，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冲过来就要动手。

    孙德胜和邵一一急忙相劝，拦着他和车前子，避免真打起来。只有他们倆的女儿看了咯咯直笑，彷佛在盼着这场架赶紧打起来一样。

    眼看着就要动手的时候，包房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里面的人都以为是吴仁荻到了，张支言的怒气瞬间消了，急忙回到了蒙奇奇身边坐下。两个胖子同时起身准备迎接吴仁荻，不过开门之后，才发现是沈辣带着他的女朋友赵庆到了……

    虽然虚惊一场，不过想到吴仁荻随时随地会到，张支言也忍下了这口气，暂时断了来找车前子的麻烦。

    看到了黄然他们到了，沈辣也有些吃惊，他也没有想到这三个人会在这里。不过还是客气了几句：“小赵你们都见过了，本来晚上我们约了去吃饭的。正好吴主任请客，就把她带过来蹭饭了。怎么他还没到吗？”

    上次黄然请客的时候，他们已经见过了赵庆，也不算是生人。沈辣到了之后，孙德胜、车前子这边的实力大涨，黄然这边便彻底断了和车前子动手的心思。动手是不可能了，最后蒙奇奇和车前子有一句没一句的相互怼了几句。这样总算比动手要好得多……

    看着他们俩斗嘴的样子，孙德胜嘿嘿一笑，在沈辣的耳边，低声说道：“大和尚说他们俩有夫妻相，哥们儿我怎么看不出来？他们俩这样的，洞房的时候也会打个你死我活……”

    孙德胜的话还没有说完，包房门再次打开，一头白发的吴仁荻终于到了。看着他走进来，里面几乎所有的人（车前子除外）都站了起来，迎接这位吴主任……

    吴仁荻进门之后第一句话，是对着邵一一说道：“你和我说是十字路口左拐，一直走就到这里了，对吧？”

    孙夫人愣了一下，随后点头说道：“是啊，我说的是左拐。怎么吴叔叔您走错了？这个怪我了，不应该说左右的。应该说看见xx银行走上来就行了。”

    吴仁荻对着邵一一说道：“没事，左右我还是能找到的……点好菜了吗？孙德胜，一会你结账……”

    第一百六十九章 长命百岁

    听了吴仁荻要孙德胜买单，黄然自告奋勇的站了起来，陪着笑脸说道：“还是我来吧，大圣，这个机会你得让给我……”

    “老黄，看在咱们自己哥们儿的份上，这次单让给你了。说好了”孙德胜嘿嘿一笑，随后转头冲着外面的服务人员说道：“那个谁，把菜谱拿过来，加菜……吴主任，您老看看要吃什么……”

    吴仁荻翻了翻白眼，他没有理会孙胖子，自顾自的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一枚黑色的石子。放在了桌子上之后，说道：“你们来办件事，找到这个扣子的主人……”

    听了吴仁荻的话，孙德胜也没心思点菜了，和黄然一起凑了过来，盯着吴主任面前的黑色石子。要不是吴仁荻亲口说这是枚扣子的话，他们俩也看不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在吴主任的默许之下，黄然拿起来了这枚黑色的扣子。在灯光底下照了一下之后，说道：“这是墨玉打造的纽扣，是江南的款式，定制打造的。应该不难找到制造扣子的作坊……不过吴主任，您还有其他的线索吗？比如说您是在什么时间、地方，怎么发现这扣子的……”

    “除了这枚扣子之外，再没有其他的线索了。”吴仁荻看都不看黄然，继续说道：“没有时间、地点，什么都没有……怎么样？还能找到扣子的主人吗？”

    吴仁荻出的这道题有点太大了，要是这扣子做出万八千枚的话，那上哪去找这一枚的主人？不过黄然说什么也要借着这次机会，拉上吴主任的关系。明明什么线索都没有，他还是点头说道：“可以，不过我需要一些时间。”

    吴仁荻说道：“那你去找吧，不白找……”

    吴主任的话还没有说完，孙德胜突然一把将黄然手中的墨玉扣子抢了过去。他嘿嘿一笑，冲着有些不满的黄胖子说道：“老黄，这个哥们儿我先拿着。回头我让欧阳偏左打造出来个一摸一样的给你……吴主任，真不白找是吧？”

    “你还会有要求？”吴仁荻翻了个白眼，随后继续说道：“长生不老药是吧？我说过的，你的体质吃不了那种丹药。一定要吃也不是不行，不过就是让邵一一早几天当上寡妇。”

    “长生不老药是长生不老药，不过不是我吃的，这枚丹药我打算转赠给我的兄弟。”孙德胜嘿嘿一笑，继续说道：“他的身体不是长生不老的话，那就太可惜了。我是无福享用了，不过他应该没有问题……”

    孙德胜说话的时候，吴仁荻转头看了满脸写着意外的车前子一眼，随后用他那特有的刻薄语调，说道：“你才多大？真以为长生不老是天大的便宜？”

    “不是大便宜的话，那你把长生不老药吐出来啊……”车前子管不住自己的嘴，说出来之后已经开始后悔了，估计自己又得去icu病房里住几天了。

    没有想到的是，吴仁荻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只是看了车前子一眼，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谁都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孙德胜知道这是当着邵一一和小五子的面，吴仁荻不好发作。当下急忙陪着笑脸，岔开了话题说道：“吴主任，我多句嘴。这扣子的主人怎么惹到您老人家了？要是知道怎么回事的话，找到他就更加容易了。”

    听了孙德胜的话，吴仁荻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好像他也在为这件事苦恼一样，顿了一下之后，吴主任从身上摸出来一张名片，放在了餐桌上，说道：“去找这个人，他知道……”

    这次黄然学聪明了，他抢先拿过了名片。看了一眼之后，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之前他已经详细看过了墨玉扣子，现在有得了这张名片，算是抢得了先机……

    孙德胜见了嘿嘿一笑，也没有阻止黄胖子的意思。冲着吴仁荻客气了一句之后，转头对着车前子说道：“兄弟，哥哥我多嘴说一句。你这年纪轻轻的，拿到了长生不老药也别着急吃。怎么也要过了三十，多一点我们凡人的阅历……”

    “谁说我要自己吃的？”车前子将目光从黄然的身上收了回来之后，继续说道：“真要是得了这长生不老药的话，那也是给我们家老登儿吃的。他七十好几了，吃喝嫖赌的身体也慷了，不吃点什么补补的话，扛不过三年五年……黄胖子你赶紧把名片拿过来，别以为我们忘了……”

    说到一半的时候，车前子突然冲着黄然去了。原本以为这次又要和蒙奇奇打起来，没曾想吴仁荻进来的时候，蒙大小姐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白发男人。好像没有听到小道士说的什么一样。

    一桌子人，也只有车前子敢当着吴仁荻的面大声喧哗。黄然无奈的笑了一下，他取出了那张名片，先用手机拍了照片之后，对着孙德胜说道：“大圣，照片给你发过去了。什么时候咱们去一趟，替吴主任了结这个心愿。”

    黄然说话的时候，孙德胜已经打开了电话，调出来黄胖子刚刚发过来的照片。上面写着杭州焦郎丝绸文化有限公司——董事长焦达阆，后面写着这个公司的地址，以及联络电话的信息。

    “那一定要去一趟啊，吴主任的事情那就是天大的事情。”看到了名片上面的信息之后，孙德胜嘿嘿一笑，随后继续说道：“正好我们民调局最近要放假，咱们结伴去一趟。老黄，这次又得让你破费了啊……”

    说话的时候，餐厅经理亲自上菜，摆了一桌子的鲍参翅肚之后，还在不停的上菜，很快餐桌都放不下了，只能盘碗都摞了起来。孙德胜笑了一下，说道：“这次是吴主任请客，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喜欢吃什么。就直接点了整个餐谱，老黄，又让你破费了啊，下次吴主任再请客的时候，高低要让我来买次单。”

    黄然笑着说道：“下次也还是我来埋单，第一杯得敬一下吴主任。我们上善禅师前几天还说想您了，怹老人家也想着和您聚一下，您看看什么时候有空？”

    “他还等着还那一巴掌吧？”吴仁荻看了一眼黄然，似笑非笑的继续说道：“等他还俗的时候，再见面吧……”

    说罢，吴主任也不动酒杯，转身看了一眼沈辣身边的女人，随后对着辣子说道：“别着急成家，再等等吧，兴许过不了多久，一一就要变成寡妇了。到时候你老婆、女儿就都有了……”

    这话说的沈辣脸上都是尴尬的表情，他冲着赵庆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们吴主任爱开玩笑，你别当真听。大圣，一起来向吴主任敬酒吧……”

    孙德胜习惯了吴主任这一手，他笑嘻嘻的站了起来，举起来酒杯说道：“来，我们大家一起祝伟大的吴仁荻主任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吴仁荻翻了翻白眼，看了孙德胜一眼，说道：“好一个长命百岁……”

    第一百七十章 冷面店

    这顿酒并没有喝多少时间，不到九点就撤了。起因是开局之后不久吴仁荻便起身离开了，他请客组的酒局，结果人家一杯酒没喝，一口菜没吃就先走了。走的时候还带着邵一一和邵舞母女俩一起离开了餐厅……

    众人送了吴主任回来，这才开始继续吃喝起来。重新入席之后，黄然亲自过来给孙德胜倒了一杯白酒，说道：“大圣，这杯酒我敬你。纪念一下当初咱们一起合作组建公司的时候，当时我没有少受你的关照……”

    “老黄，看你这话说的，那时候不是一起搭伙嘛。谁关照谁啊……”孙德胜笑嘻嘻的喝干了杯中酒之后，继续说道：“对了，吴主任说的扣子主人，老黄你多少知道一点吧？不是我说，这个资源该共享的时候一定要共享，双赢啊……”

    没等黄然开口，一边的蒙棋棋抢先说道：“孙胖子，你说要共享资源的，那你知道什么就先说。不能一直是我们共享，你独占资源吧？你先说，你说完之后我们再说……”

    车前子听了蒙棋棋的话，立马回了一嘴，说道：“那就别共享了，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来占便宜的。到时候我们胖子傻乎乎的全说了，你们回家透着乐，到时候我们找谁哭去？要么一起说，要么都别说了。一起说你还别让张磕巴开口，那算占我们的便宜……”

    张支言听了又要窜过来报仇，眼看着就要冲过来的时候，冷不丁听到沈辣咳嗽了一声。白发男人给自己的女朋友倒了杯茶水，说道：“都退一步吧，算是给我的面子了。你们这样再吓到小赵……”

    沈辣可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了，他现在是六室白头发的级别，早就不是黄然他们惹得起的人了。张支言这次算惺惺的放过了车前子，回到了蒙棋棋身边坐下。

    孙德胜、黄然这边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两个胖子凑在了一起，黄胖子掏出来两根雪茄，分给了孙胖子一根之后，笑着说道：“车前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大圣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我分别写出来相互知道的情报，然后一起亮出来。这样的话，也不存在谁占谁的便宜了。”

    孙德胜嘿嘿一笑，说道：“这不是巧了吗？哥们儿也是这么想的。这样最好，咱们倆一人写一个，然后同时亮出来……”

    说完之后，孙德胜喊过来餐厅经理，要了纸笔分给了黄然，随后二人各自写了几笔，随后一起亮了出来。只见黄然写的是焦大郎，而孙胖子写的也是这三个字……

    看了对方所写的内容之后，两个胖子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黄然掏出来打火机，给孙德胜点着了雪茄之后，余火将两张纸条烧成了灰烬。随后两个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开始大吃大喝了起来。

    一直吃到了快九点，黄然接到了个电话，说是有个多年不见的长辈从香岗过来。黄胖子这才去结账离开，他们这些人一走，沈辣还要送女朋友回家。只剩下孙德胜和车前子两个人也没什么意思，最后他们俩最后离开了餐厅。

    车前子多喝了几杯，从餐厅出来之后被冷风一吹之后，酒劲上来开始哇哇大吐了起来。孙德胜的车被邵一一开走，索性也不叫车了。扶着自己的兄弟走走顺便醒酒。

    吐了两三次之后，车前子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才算好受了一些。看了一眼小道士，孙德胜嘿嘿一笑，说道：“兄弟，我就说了白酒、洋酒不能一起掺着喝，看看喝出事了吧？这顿饭真是黄然出钱，你出命……”

    “这不是那个娘们儿将我吗？谁能想到她这么能喝……”车前子苦着脸摇了摇头，随后继续说道：“胖子，我这肚子又空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慢慢溜溜，顺便吃点什么东西。要不胃口不舒服……”

    “巧了，前面是一家从潮鲜冷面店，以前我在附近喝多吐了，过来喝一碗他们又酸又辣的冷面汤，即解酒又解饿……”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德胜想起来当初自己和沈辣就在附近喝多了，晃晃悠悠去吃冷面的光景。

    那时候他还年轻，和沈辣出生入死多次。虽然凶险可每天也是开开心心的，现在自己做了民调局的句长，娶妻生了孩子。沈辣也有了喜欢的女朋友，两个人都有了各自的成就，却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时光了……

    想到以前的事情，孙德胜心里不免一阵的感慨，打定了过去吃完冷面的主意，带着车前子穿过了一条马路，终于看到了那家小小的冷面店。

    冷面店还是他年轻时来过的样子，孙德胜刚刚进来，便被老板认了出来，说道：“这不是小胖子吗？这都多少年没来我这小店了？还以为你不在邶京待着，回老家去了……又喝多了吧？怎么那个白头发的小伙子没一起过来？”

    孙德胜嘿嘿一笑，趴在柜台上对着老板说道：“真是好几年不见了，哥们儿我升职了，搬去总公司任职，离你们这里太远了。过来实在不方便……这不是和我兄弟出来应酬，他喝多了，我带着他过来透透酒……来两碗荞麦面的冷面，要带着冰碴儿的那一种。再拌个明太鱼，还有什么清淡的小菜来几个……”

    说话的时候，孙德胜已经付了账。这里还是几十年前的老规矩，花钱买餐票，然后凭着票领取吃食。

    等着冷面和凉菜都上桌之后，孙德胜笑呵呵的指着冷面汤对着车前子说道：“兄弟你先唆一口汤，一口冷面汤下去，你这酒劲就醒了一大半……”说罢，孙胖子自己先挑起来一块紫冷面，唆进了嘴里。随后眯缝着眼睛一拍大腿，指着冷面说道：“没错了，就这个味……”

    就在车前子捧着碗准备喝汤的时候，又有一个人走进了面店。这人对着面店老板说道：“一碗冷面，加个辣白菜，再加一份牛rou。你们冷面店竟然还有糖蒜，来一头……”

    这个人背对着孙德胜和车前子，两个人也看不到他的相貌。买票去了餐之后，他还是背对着孙德胜二人，坐着开始吸溜吸溜的吃起来冷面。

    小面店里还有几个客人，孙德胜也没把这个人当回事。继续对着车前子说道：“好吃吧，当初这里还是辣子的三叔发现的，他爱吃这一口。有一次我们三个都喝多了，三叔就把我们带过来吃面喝汤。那一下子就离不开了，对了，他们家还有个绝的。冰糖沤出来的糖蒜……老板，在来瓣糖蒜，让我兄弟开开眼……”

    这时候，老板露出来为难的表情，说道：“小胖子，你来晚了。最后一头糖蒜给了那边的小兄弟了，明天你们早来，我送你们几头尝尝鲜。”

    听到最后一头蒜已经卖了，孙德胜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随后他回头看了那个人一眼，说道：“朋友，能不能匀我们两瓣蒜？我这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