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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沈昱问道,卿可有什么法子杜绝洪灾? 杨贤面色惭愧的低下头,臣无能。 沈昱不由冷笑,朕开你工部俸禄,难道就是为了养着你们给我报忧发粮不成? 杨贤继续低头道,自古以来,奈河每隔几年便会淤积泥沙而导致洪涝灾害,京朝自建朝以来,就极力于治理奈河洪涝灾害,却一直不得杜绝,臣上位以来,也竭力治理,但臣却是无能,无法杜绝洪涝灾害,只能任其祸害百姓。 沈昱不由继续冷笑,这言下之意便是,前人都没法治理,他杨贤也尽力了,无法治理也不是他的错。 不过对于奈河,沈昱也是知道的,京朝建朝以来,确实没有谁提出过根治的法子,但是,却是有不少工程能人研究过这个问题的。 但是近几年,能给出法子的工程能人越来越少就是一件怪事了。 不过沈昱也没说破,他可不像苏黎那样,什么事情都喜欢拿到台面上明着说,很多事,明着说反而容易让彼此之间变得尴尬僵硬,像苏黎那样,打破沙锅明着问到底的做法,沈昱觉着,他还是驾驭不了的。 想着,沈昱挥挥手,卿先退下,上份纤细的折子,朕再拨款赈灾。 杨贤道,臣遵旨,不过皇上,赈灾刻不容缓,还望皇上 杨贤还未说完,沈昱便起身道,卿的折子早些给朕,朕就能早些拨款,卿退下吧,朕还有事。 说完,沈昱便毫不迟疑的踏出房外,走向了苏黎房内一个宫女身边,娘娘起床了? 回皇上,娘娘起了。 沈昱不由笑了笑,便向苏黎的住处走去,她今儿个起的挺早的。 杨贤看着沈昱离去的身影,心里疑惑万千,要说这个皇帝勤政爱民,但又没怎么见着他处理政事,听宰相说,皇帝经常与太后待着玩乐。但是,皇帝很多时候的表现又不得不让他们惊讶,难道真如宰相猜测那样,皇帝只是借着找太后玩乐的幌子,实则是在和太后商议参谋? 杨贤无力的摇摇头,无论怎样,他还是先回去将奏折倒腾出来,从户部接赈灾款项充实账房才是正经事啊! 沈昱跟着宫女道苏黎的屋子随苏黎和太皇太后一块儿用早膳,想着苏黎以往起床的时辰,再看看今日,这个太后原来还会在太皇太后身前装乖,今日起的真的是早啊! 太后房内,苏黎正陪着太后唠叨些闲事,沈昱便来了,皇奶奶和母后聊什么呢?娘娘苏黎什么的叫惯了,这个母后叫起来还真是别扭。 不仅是沈昱叫的别扭,苏黎听的也别扭,两人算是已经确定关系了的,但是现在却搞得像是地下党luanlun一样,真是很微妙的感觉呢! 三人母慈子孝的用了早膳后便又待在花园闲聊了一会儿,沈昱也就提到了工部刚刚上报的灾情。 太皇太后幽幽的叹了口气,杨贤说的的确不错,不仅是京朝,就连前朝也未曾在治理奈河上成功过,反而,奈河的灾害倒是越来越频繁。 沈昱突然得意的笑了笑,若是孙儿这儿有能人呢? 太皇太后诧异的看着他,昱儿真有法子? 孙儿何德何能,能有什么法子,不过倒是有人有法子,孙儿又恰巧让此人为孙儿办事而已。沈昱话虽说的谦虚,但是整个人却是透着一股子得意的气息,苏黎看着他怎么就觉得非常欠揍呢。 工部的折子在晌午过后便送了过来,沈昱看着折子上的数字,不由冷笑,感情银子不是从他工部出,他工部就不心疼,这么多银子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苏黎一瞄,我那个天啦,一百万两,这得是多少啊? 对于银两换算茫然的苏黎戳戳那个数字,一百万两,到底有多多? 沈昱将奏折往桌上一摔,京朝一年财政收入的十分之一。 苏黎撇撇嘴,你真给他? 沈昱看着苏黎笑道,你说呢?随即他又开口,这银子还是要给的,但是怎么用就由不得他了。 哦!这样他就贪不了了? 怎么可能,那些老狐狸,贪银子的手段倒是多的防不慎防,只是让他不能像以往那样基本都刮到他家账房里去而已。 苏黎皱眉,那你不心疼? 贪官不是嘴讨人恶心的吗?因为他们,对少人死于饥饿、贫穷,对于那样踩着别人的生命和健康拥有财产的人,只要是内心正直的人,都会有将其抹杀的想法,苏黎也不例外。 当然心疼,但是能不给吗?说到这里,沈昱声音里透着nongnong的无奈,那是关系到千万百姓生死的事情,难道要朕为了让银子不流入贪官之手而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顾吗? 苏黎不禁也叹了口气,那你要怎么办? 沈昱想了想,娘娘有什么想法? 苏黎一愣,冥神想了想,不禁有些抱歉的说:我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自古以来,这个困扰着国家和人民的问题就没有过特别好的办法,即使有,她也因为没有注意过而不能有任何借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