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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瑶,认识你以后,我变得喜欢看蓝蓝的天,就像看你的眼睛.” “我爱你,我从一开始就爱着你。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从来不爱我。” “芯瑶,我不逼你了,就这样吧,你看着莫谦,我看着你,陪着你,只要你快乐就可以,我再也不强求了,这样,就醒过来吧……” 那个永远阳光的天之骄子般的男人,会为了她,像个孩子一样在雨中等待,见到她,小小声的说“我在等你。”然后仓皇的拉着她的手,像要哭了似的,担心的说“我以为你不见了,不要我了,我打电话给你你都不接.” 那个永远自信到没有惧怕的男人,为了她,竟然会悲伤到,那样绝望的说:“我在一个人的角落看你,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却看不到我。我们曾经靠的那么近,却无法到达……我以为,我们,就可以这样在一起,你总有一天会爱上我,直到永远……现在才知道,属于我们的时间,那么短,它那么短,我却不知道省着一点过。” 那个骄傲到,明明眼眶里有泪,却不流泪的男人,沙哑的嗓,却还是,坚定的像是在宣告,指着自己的心口,宣誓般的告诉他:“我这里,有你。一直都有,永远会有。” …… 不能离别的离别 剧烈的撞击,他抱着她,挡住所有的伤痛,重重的飞起落下。她却始终在他的怀里,毫发无伤……他的身体,却变得冰凉,后脑泛开的血如同流逝的江。还有惨白的,不愿再看到的液体。预示着,一个生命的结束,那么快,那么沉重…… 炙热的拥抱渐渐变凉,如同指尖逝去的生命,血把她白色的病服染红,像是一朵醉了的莲花,红的妖娆。木村的目光在没有温度,死白的如同他的脸,芯瑶去触摸他的鼻息,努力的听他的心跳,却还是,徒劳无功。她颤抖,她哭泣,木村却冰冷的躺在那里,没了一丝反应。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芯瑶却看不见,只能看着木村睁得大大的眼睛,泪水和炙热的血都迷了她的眼,她努力的半睁着,破碎的表情,看着那张如此熟悉的脸。 “木村!木村!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这个世界上,如果说莫谦不爱我,你,也许就是最爱我的人了。你知道吗?我还想,最后,用我的生命去爱你,也许我做的不会很好,可是,我真的以为,我们会相爱,会有婚姻,我想给你生一个孩子,想在你的怀里死去。而不是现在,现在这个样子。木村,木村……你不是说,你要当我的Messiah吗?你要当我的上帝,让我起死回生,那你起来啊!你起来啊!木村!木村!” 喧嚣的街道,寂静的,只有永远不会再醒来的木村,和芯瑶的心。她不由的惨澹一笑。她以为,失去孩子,失去莫谦以后,她以为,知道自己要死了以后,就在没有什么不可承受的。她以为,她已经可以承受所有的失去。但现在,才发现,她已经无法再承载什么了…… 可是,她好想问,如果上帝,毁灭一个人之前必先让她疯狂、绝望,那为什么她绝望了这么久却还没有被毁掉。为什么是木村?为什么是木村? 木村的身体慢慢变凉,紧拥着自己的力气却没有放开,芯瑶动不了,只能依旧看着用生命拥抱着自己的男人,仰起头,吻上他的唇。然后,她的额,感受到冰凉的液体,是他的泪。她恍然的抬起眼,木村的泪水划过他的脸颊,睁大的双眼却奇迹般的闭上。她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什么时候?她的一个吻,竟然能让一个男人死而瞑目,甘心的,用生命,看着她活着,看着她好好。而她,究竟给了他什么? 这场离别,甚至连个悼念的场所都没有…… 她突然想,就这样靠在他怀里,忘记自己在什么地方,在他冰冷的怀里,在他鲜血流成的温床里,告诉他,真的想要爱他的自己,告诉他,不用担心,不用多久,我就去陪你。这样,似乎是,唯一的救赎…… 莫氏的员工,有的因为马路上巨大的碰想往外探出头去,被围观的群众挡住,看不清楚也都摸摸头,继续手上的工作,知道出外买咖啡的工读生咋咋呼呼冲进来,大喊“出车祸了,出车祸,天啦,木村锦和顾芯瑶啊!死人啦!死人啦!”这一喊,莫氏的员工也都忍不住又往窗边走,嘴里不断询问,“死人啦?”“真的看清了吗?”“是木村锦?还有那个顾芯瑶?”“夭寿哦!” 正和高级干部巡视公司的莫谦,听见对话,黯沉的眸子微微一挑,握着文件的手猛然握紧,魔魅的眼瞪着窗外,听见顾芯瑶这三个字,仿佛灵魂都被震动。转过身,大喊一句,“老陈,备车!”推开身后的高级干部,如同中了魔咒一般,连电梯都忘了等,竟是疯了一般往下跑。 才走出莫氏大楼,视线移向马路,一辆大货车横在街口,他急促的往一边看,几米远,血泊已经把大地染红了一大块,他失焦的眼如黑洞一般死目,脸色一片雪白,重重的咳了几声,全身僵直的往前走,人群中间,两个人,躺在那里,血泊之中。他的心颤抖着,僵硬的向前,脚步却变得虚浮,紧皱着眉头,手心不住的颤抖,再走近,直到听见那压抑的哭泣声,突然,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芯瑶以为要在这个怀抱里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她被人拉开,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起她。莫谦深晦的眸子望着她,轻轻的说:“瑶儿,别怕,没事了。”然后试着把她的脸埋进他的胸口。她可以感觉到,这个坚定而又淡然的男人,抱着他的双手却微微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