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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几个狗仔,一踏进停车场,风看见的就是这个画面,顾芯瑶温柔的抱着诺诺,远远的看着,也可以知道她抱的那么紧,她抵着孩子的额头,浅浅的笑着,眼里有着说不清的情绪,却是怎样也无法抹去的一道风景,关于爱的风景。 一切来的太快,顾芯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被外来的一股巨大冲力撞倒,摔在地上的瞬间,下意识的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诺诺.身子在地上拖了一米多,皮蹭的生疼,抱着诺诺的手却始终没有放轻力道。 那一瞬间,她出现了迷失,她甚至想, 不能够,不能够再失去你了,诺诺。 诺诺,我的孩子, mama不能再失去你了. 震天的枪声,震得顾芯瑶浑身不自觉的颤抖,忍着渐渐漫开的疼痛,她把诺诺的脸深深的埋进自己怀里,捂住他的耳朵.坚定的对他笑,让他看着自己,用嘴型不停的说:“乖,这是游戏。”久久,她才抬起头,捂着诺诺的眼睛,支起半个身子,模糊的泪眼看见晕死在地上的黑衣人,有些恍惚,身体自发的拖着往后退,却极艰难,疼的流下冷汗。 “芯瑶,别动。”风跑了过来,挡住芯瑶的实现,双手搭在她的肩,镇定的说:“没事吗?” 芯瑶默然,抱着诺诺的手松了松,吐了口气,点头。 可这自然的动作,还是牵动的她颈椎发疼。 风一看,也忍不住怒气,他可以就这样看着她做任何事情,却不能允许她轻忽生命。 “我叫你躲开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你真的那么想死吗?” 慌张跑来的中年妇女从顾芯瑶怀里抱走诺诺,她清晰的听见诺诺小声的喊自己:“姨.”声音脆脆的,很温馨,却惊醒了一些梦,不是黄粱一梦,只是当时已惘然…… 她一怔,想起自己的错觉,眼神迷茫的看着风,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划伤的手臂,没有注意到被赶来的警察,划上的封锁线,带走的黑衣人尸体,没有注意到围满的越来越多的人,只是看着风,看着那双总是透着悲伤,今天却满是怒火的眼睛,迷茫的开口,“风,他叫诺诺,我保护好他了,可是,我的诺诺,在哪里?” 风一震,一把把顾芯瑶拉进怀里,语气变得温柔。“睡吧,睡一觉,什么都忘了就好了。”他抱着他为她挡住周围的人和事“我想看见,你清澈的眼睛,像刚刚,你看着那个孩子一样,那个时候,你好像,很幸福.你幸福,是我希望的.”他垂首看着顾芯瑶右手的银镯,久久无法平静. 平静的略带忧伤的眼,静静的盯着一个位置,仿佛出神,手却不停的拍着芯瑶的背脊,嘴里唱着温柔的童谣,像是安慰孩子。 顾芯瑶睡得不熟,偶尔惊醒,睁开眼睛,问诺诺去哪了?有没有摔伤?然后就一直哭,一直哭.听完风解释是保姆不小心把那孩子弄丢了,又原路走着找回来把那孩子带走了.顾芯瑶才拉着风的袖口睡下去,不一会又在梦里边哭边喊,诺诺,诺诺,直到终于没有力气,真正睡熟了,眼泪却一直流一直流,湿了枕头. 风这才安心拿来医药箱处理芯瑶手背的伤口,皱皱眉,细心的抹上药膏.还好,伤口不深.剩下的,他交给护士,关上门,退到门外,默默的等着。 醒来的顾芯瑶,略有深意的看了看风,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五个人. “你们五个是要在我家开演唱会吗?”顾芯瑶嘟嘟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靠坐在床边,没有起来的打算. “我们昨晚来的时候,你连睡着都在流眼泪,芯瑶.”林楚雨闷闷的开口,责怪女人的多变.还以为等她醒来要开始面对伤心欲绝的女人,餐巾纸都准本了两大盒藏在床底下,结果,呃! “芯瑶就不能有伤心事吗?”木村锦开口,把房门打开:“你们都回去休息吧,看了一晚上美女还不够?该干嘛干嘛去.”站在门边就开始赶人. “芯瑶姐,我们年底的演唱会定下来了,你上台唱一首好不好,和我们以前在练习室一样好不好?”已经被木村锦推到门边的子末双手扒着门板喊,一脸的热诚,还不时的抛媚眼,一副完全不想走的模样。 顾芯瑶看着发笑:“好啊!”点点头,看着坐在角落的风慢步走过来,把药瓶递给木村,什么也没说,点点头,走出去.顺手把怎么都拉不走的楚雨拖出去。肖笑看了她一眼,推了把抱着门的子末,就转身离开,带上门…… 顾芯瑶看着小心翼翼盯着自己的的木村锦浅浅一笑“都走了,你不走吗?” “我为什么走?”木村锦一扬眉,索性坐到床边. “你把他们四个赶走了?帮我清了场,你不也该清干净,也走吗?” 木村锦不回答,只是拉过顾芯瑶的手“对不起,昨天让你遇到危险了,我昨天回台湾的时候,已经对媒体发出声明了.” “什么?” “昨天你被人攻击?”木村锦小小声的开口,表情有些严肃. 顾芯瑶点点头,“我没事.”她不害怕,她对死亡没有惊惧.“而且,商场,树敌是很正常的。” “不是,是因为我,有一个女人,是我的歌迷,喜欢到已经有些精神错乱,在日本拿刀顶着我不说,好不容易警察带走她了,她竟然说我答应娶她,爱她!我的天神,我爱的是你好不好?” “所以,她看我不顺眼,要咔嚓我?” “是.”木村锦愧疚的点点头. “我没事.”顾芯瑶回握刘锦栋的手,“只是,你刚刚说你和媒体说什么了?莫笑怎么不阻止你,他可是一向认为回应绯闻就是在帮始作俑者做免费广告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