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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突然间发晕眼花,幸亏沈清越眼疾手快,把人扶住,才没有摔到地上。 “孙尚官,快去寻太医!”沈清越急道。 孙尚官急匆匆的进来,一看这情景,立刻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缠枝雕花的小白瓷瓶,倒出几颗朱红的药丸来给女皇喂了进去。 不过片刻,女皇的脸色rou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陛下,明灵子道长说过,服下丹药后切不可动气。您冷静一点,别气坏了身体。”孙尚官一边给女皇抚着后背,一边关切的对着女皇道:“不如一会儿奴婢让明灵子道长过来,再给您看一看。” 女皇仍旧带着愠色,点了点头。 孙尚官忙疾步退了出去。 曲流觞早就听闻女皇如今宠幸一个叫明灵子的道人,两人时常在炼丹炉中呆到深夜。因为此事,还有朝臣在大殿上抗议过。毕竟帝王沉迷丹药之术,自古以来都是亡国之兆。 没想到,那道人炼出来的药丸居然有此神效。 “都别杵这里了,都滚出去。”女皇余怒未歇,看谁都是碍眼,直接挥袖将人都撵了出去。 御书房的灯火自沈清越他们走后,孤零零的亮了整夜。 …… 第二日。 女皇下旨,太女软禁东宫,无召不得外出。 “没了?这就没了?”温折玉收起折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赵云漪呢?” “母皇没有提她的事。”赵云寰的表情倒是一贯的淡定。她虽然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这么轻拿轻放,但也知道绝对不会对赵云漪伤筋动骨。 温折玉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女皇的心思,当真难猜。” “她是在保护太女。”温折玉对女皇的心思猜不透,但赵云寰倒是能猜上几分,毕竟从小到大,女皇对待赵云知的独宠,一度曾让她羡慕了好多年。 哪怕长大后以后,仍是在潜意识里,希望女皇能够多看自己一眼。 不过,这份孺慕之情,在前世她将父亲厌弃打入冷宫,害他郁郁而终之际,就断掉了。 帝王不是薄情,只是那份深情,不属于他们父女。 或许在女皇眼里,只有赵云知才是她的女儿。 “至于赵云漪,母皇没有处罚她,是因为我们制造出来的证据,不算充足。只能让母皇生疑,但不至于定罪。所以,为了不让她成为第二个赵云繁,母皇选择了轻拿轻放,但心里怀疑的种子,必定也埋下了。” 可惜,赵云漪做事隐秘,除了能找到她跟赵云繁关系亲密的证明之外,其他的竟是半点都没有留下。 但此世的赵云寰已跟前世不同,明知两人最终必定是不死不破的关系,也没必要留情,直接造了一份伪证上去。 沈清越是在赵云繁府里发现了一处暗格,里面有各种写的模糊不清的账本。破解了好多天,才抽丝剥茧的确定了是那铁器制造的账本。 后来又寻到了那批铁器所在的地方,呈给了女皇。 赵云寰有谋逆之心是假,但赵云繁却一直都是真。 而递给女皇的,则是赵云漪曾去过铁器制造地的证明。可惜时间太过紧迫,若是赵云寰能提前知道居然还真的有这么一批铁器的存在,一定会想方设法做个全套的证据,把赵云漪按死在这件事上。 女皇生性多疑,七皇女之死,她怀不怀疑太女暂且不知,但对赵云寰是肯定有过怀疑的,现在就是把赵云漪拉进这件事来,不能让她全身而退。 只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没几日,赵云寰就取代了曲流觞,坐上了刑部尚书的位置。 朝堂的风向瞬间变了不少,很多人都以为太女失宠,女皇有意培养新的继承人。 赵云寰却看的明白,女皇这是要拿她做靶子,放在众矢之的,替太女清除后患了。 她倒是想过,女皇会有此作为,但她以为那个人会是赵云漪。毕竟她曾救过女皇,又有心疾在身。没想到,在女皇心里,她最忌惮的那个人,还是自己。 这样也好,她想拿自个钓鱼,又焉知,这不是她的机会呢? …… 萧清绝明日便要回青芜山了。 临行之前,他将斜风送了回来。其实之前他就说过不许斜风跟着,自赏花宴后,两人关系和缓,才得以继续去保护他。 这次,他要回青芜山,却不能带任何的人回去。否则师父晓得他跟赵云寰纠缠在一起,不知道要生多大的气。 为了防止再出现上次的事情,萧清绝提前让斜风传话,他晚上要来这里。 赵云寰想过他会来,却没想过…… “你…怎么…”赵云寰不由自主的看直了眼睛,视线牢牢地黏着眼前一袭红衣,冶艳无双男子。 他来之时应当是刚刚沐浴过,赵云寰能闻到他发间淡淡的金桂香气。他不但穿着与平日不同,额间还贴了花钿,眼尾描了细红。赵云寰只见过一次他做类似的装扮,就是前世他杀赵云漪的时候。 “嘶……”思及至此,赵云寰的脸色不由的有点复杂。 萧清绝一直抿着唇偏着头,不敢跟人直视,只是眼尾扫着赵云寰观察着她的反应。一见她的表情从惊艳变幻成犹豫,当即恼羞成怒。 “你……你什么意思?”只是这质问没有什么底气,自从上次他在赵云寰府里见过那个容貌卓绝的男子之后,难免会下意识的跟人比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