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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音狠狠的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总算是舒服一点儿了。 她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自己面前欺负了江砚与。 她眯着眼睛轻快的回到教室,并不知道走廊另一头,江砚与看到了一出好戏。 程校长见到江砚与眼神飘走,忍不住叫了声。 江砚与眸光重新聚焦,点头:“嗯,您继续说,我在听。” 程校长呼出一口浊气,拍了拍江砚与的肩膀:“七楼给你清出了一个空的教室,你以后可以去那里画画。” 江砚与说好。 程校长是真的很器重江砚与,语重心长:“既然你一定要选这条路,就好好坚持吧。” 话转一锋,程校长又说:“但是,今年的状元,你必须再给我拿回来。” 江砚与又点头。 得到了他的答案,程校长彻底满意了。 “行了,走吧。我也继续去检查了高一的了。” 程校长沿着走廊继续向前走,每过一个门就趴在门玻璃上看一看怎么样。两人背道而驰。 江砚与则是从六楼直接上了七楼。 推开最里面的空教室,里面干净整洁,显然已经被清理好。 江砚与在画板面前坐下,看着手边的颜料,眉头锁起。 半响,纸上终于落下痕迹,只不过没几笔,江砚与就停了下来。 画画心要静,这还是第一次,有些难以进入状态。 刚刚小姑娘维护他的一幕在脑海里慢性播放。 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 一种不熟悉的感觉在脑中冲撞,让人烦躁。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晚上九点,街道正是繁华的时候。 与其相反,一条不起眼的小巷中,静谧夹杂清幽。 偶尔的,传出有几声微弱的猫叫。 尽头的暗处,一个穿着白T的身影慢慢走来。 江砚与穿着一件淡薄的短袖,出现在小巷口。 白猫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熟悉的身影,像是来了精神,它迈着虚弱的步子向前走了几步。 江砚与低头看了一眼猫,唇线抿直,脸色不是很好看。 猫在男人黑色裤腿处蹭了蹭,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江砚与抬腿,走到不远处的花圃边,在台阶上直接坐了下来。 他朝白猫做了个招手的动作,猫立马向他跑来。 几天不见,白猫身上脏了许多。 江砚与眼皮一跳,但还是忍耐着。 “别动。”清冷的声音贯入黑夜。 前爪上的伤口清楚的暴露在视野之中。江砚与端详了会儿,无法判断是人为还是意外。 生理盐水浸湿棉签,江砚与固定住猫的前腿,慢慢的擦着上面的血污。 毛本来就长,现在伤口处已经结团,看着有些乱。 江砚与看了一眼猫,猫老老实实的很安顺,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不再犹豫,江砚与拿起放在台阶上的剪刀。 “咔嚓。”一声,毛团落地。 白猫像是刚反应过来,它的耳朵微微一动,原本舔着毛的脑袋忽然停住了。 几秒后,它不可置信的偏头,惊慌的看着地上属于自己的毛。 猫的瞳孔放大,毛都有点炸起来了。 “喵——”一声,声音很大很尖,像是在为自己的毛默哀。 它有些生气的看了一眼江砚与。 江砚与不为所动,冷冷的注视着白猫。 ...... 很没骨气的,它怂了。 它喵喵叫了几声,想舔舔这只被剪了毛的前爪。 江砚与眼疾手快,手指不留情面的将它的脑袋抵住。 用了两分力气,就将小脑袋移了开。 “不可以。” 这猫虽然很喜欢江砚与,但也有一点怕的成分。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它确实没再动,尾巴在地上扫了一圈儿。 咕噜一声,不动了。 江砚与经常碰到这只猫,也会在固定的地方给它放一些吃的。 上次见它还是三天前,没想到今晚再见的时候却受了伤。 他回家从医药箱翻了些东西,准备出来给它处理一下。 血已经凝干,有些难弄。 凉风中,江砚与穿着单薄的家居服,神色专注。 过了一会儿,江砚与拆开一卷崭新的纱布。 将猫的前爪结结实实的缠了一圈儿。 又系了个节。 “好了。”他说。 白猫站起来,两只前爪轻轻地踏了几步,像是在看适应不适应。 它低头,瞄了一眼那个丑陋而笨拙的结,好似不太满意。 “喵——” 猫完好的左爪抬起,过去碰了碰那个纱布,看样子是想弄下来。 江砚与手直接拍了上去,警告道:“老实点。” 猫看着很不情愿,但又没办法,只能妥协。 江砚与起身,将带着的猫粮放在了它眼前。 白猫吃东西的样子很优雅,江砚与看着它吃完,然后离开。 猫跟着江砚与走了几步,男人感应到停下转身。 他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猫,目光又落在那个节上。 他问:“你想跟我回家?” 白猫眼睛很亮,在光线昏暗的巷子里,透着绿光。 江砚与没有等到它的答复,白猫一声不响,直接钻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