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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礼貌的小屁孩。 焉斐誉等了半天没听到后缀的称呼,扬扬眉,胳膊一收把果盘撤回来:“马上要吃饭了,还是别吃了吧。” “什么情况?”檀迦瞧着他俩的互动,把果盘从焉斐誉手里夺过来,抬手递给了原恪,“别理她,你自己抓着吃。饭前吃点酸的开胃。” 春季赛一月中旬开始,选手的名单还没报给联盟,所以转会期还没结束。MON俱乐部生怕竞圈没瓜,在转会期快结束时才公布选手挂牌的消息,Kria便是其中之一。现阶段大小俱乐部的选手都组得差不多了,要么是缺打野位的俱乐部反复斟酌买到了适合的打野,再买不起Kira这尊神,要么就是暂时不考虑补这个位置的选手。整得Kira作为联盟王牌打野去向成了一个迷。 这关键拉好感的时候,焉斐誉竟给人甩脸子。 檀迦表示自己非常不理解。 不过这些她也插不上话,没多问。 林葭开完门,刚坐下,立马又有人按门铃。 原恪没坐实,下意识起来。林葭出声拦他:“我去开。” 原恪随口:“没事jiejie,我离得近。” 林葭眼神跟哄小孩子似的,示意听话:“坐回去。” 原恪跟温顺小奶狗似的,哦了声,委屈巴巴地眨眨眼,乖巧坐下。 林葭磨蹭着往门口走,任凭门铃响,不着急。等她走到门口,门铃停了,她始终不开门,闲散地抱着胳膊往旁边柜子上一倚。等了会,林葭的手机响了,她不紧不慢地接通。 只听她敷衍道:“喂,是你敲门?我听门铃停了,还以为按错了。等着,我给你开。” 门可算是开了。 来人是祁周礼。 他拿了瓶红酒,进来第一句话是对林葭说的:“你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林葭一脸无辜:“谁让你突然不敲了的。” “行。我的错。”祁周礼脱掉鞋子外套,拿着红酒往屋里走,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玩不起。” 话音刚落,后脚跟被斜后方的人踢了下。他黑着脸扭头:“干嘛!” 林葭脸色平和:“不小心。” 两人别别扭扭的样子恰恰印证了先前众人的猜测。 跟林葭凶归凶,祁周礼跟旁人说话时扬着笑脸,十分友好。等打了一圈招呼,祁周礼自觉加入男人在阳台上抽烟的阵容,被原恂问道;“闹别扭了?” 自己要是知道答案就好了。 “早晨还挺好的。”祁周礼烦躁地抓抓头发,怨愤地朝林葭那望了眼,心想这都是什么事。 昨晚是你她妈扑过来脱我裤子的。 准确地说两人睡在一起是意外。林葭被网曝那段时间林葭一直住在祁周礼那,为了照顾女生挑剔的生活习惯,他主动把自己的卧室让出来,自己睡沙发。同一屋檐下,好赖是革命友谊更加深厚了。昨晚知道她心情不好要喝酒,他又是拎包又是买单,就差端着酒杯喂她喝了,她倒好,喝醉了耍酒疯扒他裤子。 祁周礼确实也喝酒了,微醺,不至于醉,也没有断片,下面被她软绵绵的身子蹭了几下便硬了。 林葭熟门熟路,跟祁周礼一起回了家,刚进屋门灯还没开便被怼墙上了。 确实挺激烈的,从沙发到床上,跌跌撞撞东西落了一路。 天亮了,酒醒了,她也翻脸了。听她冷漠地说就当昨晚什么也没发生,祁周礼不乱交,却也不是玩不起的人,顺着她的话答应。哪知他答应还答应错了,成了他的不是。 女生脑回路都这么难猜吗。 祁周礼捏捏眉心,心想自己这事做得似乎也不地道,自己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跟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计较什么。 带着这样的认知,晚上吃饭时,祁周礼死皮赖脸地拿着碗筷坐到了林葭旁边,心想不就是被阴阳怪气地怼两句吗。哪知林葭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祁周礼此刻坐在角落里的样子,仿佛那个弱小可怜无助的表情包。 他哀怨地瞪了林葭无情的后脑勺一眼,准备去找自己的已婚好兄弟哭诉,顺便取取经。 可他偏头一看,发现当事人哪里顾得上他,人家跟自己老婆在阳台抱在一起看星星呢。 无语。 - 阳台上,灯是暖色的。 两人齐齐望着夜空。 檀迦盯着某片星星,突然抬手摸了摸眼,手拿开时,看到自己掉的眼睫毛。 “原恂。” 檀迦连名带姓地喊他。 原恂淡淡地应了声,纠正:“叫老公。” 檀迦哦了声,说:“老公,新年你有什么愿望吗?”她把食指指腹朝向他,让他看见上面的东西,“我刚刚掉的,这个愿望送给你。” 原恂看看她的手,又朝她眼睛看看。 檀迦催他:“快说嘛。有什么想做的?” 原恂扯了扯檀迦身上的披肩,随口说:“尽我所能,做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檀迦闻言,板起脸,追问:“没有自私一点的愿望吗?” 原恂想了想,直视着她的眼睛,说:“希望我的女孩勇敢做自己,不畏惧世俗的偏见。” “……” 檀迦内心五味杂陈,在想原恂是什么时候看穿了自己心底最怕的事情。 原恂自然不会回答她心里的问题,而是问道:“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