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页
原恂说着往里面走,而冷静下来的檀迦也慢慢地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原恂看清了她手里的东西——是个牙刷。 “……” 檀迦看着原恂的眼神变化,后知后觉他误会了什么,下意识把拿着牙刷的手往身后一背,试图维护中男人卑微脆弱的自尊心。 原恂正色道:“怎么了?” 檀迦把捏着头发的那条胳膊往前一伸,示意原恂自己看。 原恂:“……皇帝的验孕棒?” 檀迦折服于男人的冷幽默,突然觉得自己因为一根头发就怀疑他婚内出轨有点小题大做。原恂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在学校时便有无数女同学往他身边凑,会学习的,会玩的,各有各的美。听舒杳形容的,原恂在大学和社会上,依然很受欢迎。想来他也不是禁不住诱惑的人。 估计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檀迦手指一捻,拇指食指交错着比了个心,扬起笑脸:“这个送给你,biubiu——” -完- 第10章 小学鸡掐架 ◎大步朝前看,处处是风光。◎ 10 “你老公没以为你是在要零花钱?” 檀迦还没从早晨的社死情绪中抽离,翻了个白眼:“瞧不起谁呢。他知道那是比心的意思好吗!” “哟哟哟,这么护犊子啊。” 焉斐誉直播到零点,吃点宵夜护个肤,睡觉时已经凌晨了。醒来近中午,檀迦过来还车,两人正好约了个饭。 路上听檀迦说起早晨的事,哭笑不得地玩笑道。 檀迦不吭声,从旁边抓过个抱枕搁怀里垫着,重新琢磨起早晨的事情。 当时檀迦biu完,卫生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她安静了两秒,立正、转身,面朝镜子做了个鬼脸,一抬水龙头的阀门准备洗脸。 原恂瞧着她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脑袋一偏,嘴角抿出了笑。他抬步绕到檀迦另一边,从置物架上拿了自己的牙刷。 檀迦低着头也不看他,主要是没脸见。 只要她把脸上的泡沫涂得厚一点,旁人便瞧不见她涨红的脸。 原恂瞧着她对着镜子气定神闲地在脸上打旋,出声喊她:“迦迦。” 檀迦直视着镜子,余光也懒得分给原恂,淡定地应了声。 原恂垂眸盯着她,提醒:“你的泡沫沾到睡衣上了。” “……”好好的一帅哥,为什么长了张嘴。 “长嘴的帅哥”吐掉漱口水,一本正经地表示:“哦,你腾不开手,那我帮你擦一下吧。” 然后根本不等檀迦拒绝,他抬手,碰了碰她前襟靠边的位置。 睡衣的料子很滑,薄薄的一层贴着她的身体,手擦过时触感软得要命。 算了,两口子,什么尴尬的事没见过。 但能咽下这口气,檀迦就不是檀迦了。她努力让自己微笑,咬牙切齿道:“我谢谢你啊。” 她并着手指从自己脸上刮了一大坨泡沫,作势要往原恂身上抹:“你也给自己擦一擦吧。” 原恂反应快,上身后仰躲了下,檀迦哪能让他得逞,紧追不舍。 哪知她今天霉运当头,转身迈步时,左脚踩了右脚的拖鞋,自个把自个绊了一下,整个人朝原恂扑过去。 原恂故意往旁边躲,檀迦未免摔在地上狗啃泥,挥着手攀住他近在咫尺的胳膊,紧紧挂在他身上。 他恶人先告状:“你自己挂我身上的,我没惹你。” 而檀迦关心的重点是:“原恂,你是不是人啊!你竟然还躲!” 好好的起床洗漱时间,被两人弄成了小学鸡掐架环节。 最后掐着掐着,掐回了床上,来到成人时间,收场时谁也没讨到好处,又都很满足。 檀迦胡乱想了点别的,试图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但无论想什么,都会绕回到原恂身上。 好像她的生活里除了原恂就没别的事了似的,烦人。 车子驶上高架桥后,焉斐誉偏了偏头,聊起来:“我记得咱高中时报社就在这个位置,怎么这些年,也没换新地方吗?咱小时候常来这边的,不知道后面街上的拉面馆还在不在。” 檀迦看了眼,城南报社在周遭高楼中分外破败,随口应道:“估计早不在了。” 檀迦大学期间鲜少回南境,但每次回来都看着街上的店门换了一茬又一茬。明明还是那座熟悉的城市,但角角落落都慢悠悠地发生着变化。 日子在这变化中悄然离去,而每个人,以及他们的生活环境都在经历着成长。 很好。焉斐誉成功帮她转移了注意力。 他们这些人里,属檀迦的变化最大了。檀迦这个局中人一时不知该感恩时间馈赠,还是痛骂人生无情。 焉斐誉陡然反应檀迦不爱听这个,也怪自己因为昨天谈成了个关键合作太开心嘴快了。 她检讨完,自觉换了话题。 “我昨天去隔壁省出差,你猜我回来时在机场碰见谁了——”焉斐誉卖了个关子,不等檀迦看过来,自个忍不住先公布答案,“舒杳。” 檀迦表情淡淡的:“我之前聚会时也碰见她了。” “她变化可真不小。以前上学瘦瘦弱弱谁都能欺负的样子,现在漂亮又灵气,远远地看见我就打招呼,特热情。知道我行李被托运丢了,一个电话打到航空公司不知道哪个管理那,等了几分钟就帮我解决了,好像是她妈的关系挺硬的。你说咱们拼搏这么久,还不如人家会投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