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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玩别忘了回来睡觉就行。 转瞬间,亚热带的燥热转为不那么燥热,云朵总是飘得很高,韩恪户口本上的19岁生日到了。 林予贤甩来一张光秃秃的明信片,别说祝福语,字都没有签一个,果然是个重色轻友的小王八蛋。 庆生到一半,韩恪好像喝断片了一段时间,等他下一秒回了魂,已经躺在洲际酒店的大床房。 林很闲脸色绯红,衬衣的扣子全部解开,自己的裤子也褪去了大半。 他的唇齿在一开一合之间,还摇出吸面的频率和幅度。 伴随难以描摹的愉悦,一捧薪火正从内部焚烧着他的身体,星光摇曳在灵魂的外缘,让人想永沦长夜。 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兴奋,每个细胞都在重新排列,鼎建重新。 整个世界,包括把他与世界联系在一起的纽带——仇恨,全部向身后漫步徐行。渴欲每分每毫、每个角落都被恰到好处地满足,深重的快感像浪潮一样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韩恪的呼吸逐渐加快。 他压住了林予贤的后脑。 这个小小的动作无意间唤起阁楼里的尘柱,小武的脸不合时宜地出现在林予贤的旁边,动作和表情都和他一样陶然忘我。 林予贤的红唇变成一抹惨痛的教训。 韩恪抓起他的头发,眼球布满红色蛛网,他甚至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你在干什么。” 语气有点厌弃,没有平时的修养,以及对林予贤的“照顾”。 林予贤抹了抹嘴角:“你醒了。” 整个房间都是浓酽的酒气,还有被变了味的兄弟情充斥的涟漪。 韩恪遮住腰间,眼眶深陷到只剩灰黑错杂的洞,心里也烧出了灰。 他的林很闲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韩恪有点哆嗦:“什么叫我醒了,我还没喝多过。” 林予贤像是能预感到未来的先知,抱膝蹲坐在床脚,胡诌道:“啊,我喝大了,把你当成了我的……男朋友。” 他的嘴角扯了个非常讥讽的弧度。 韩恪被这句话惊得头发竖起一绺,“男朋友”这个词来的场合真棒。 林予贤的身边散落了一堆从他裤兜秃噜出来的东西,有避孕套、棒棒糖、貔恘,还有一个类似于护手霜的小型管状用品,韩恪从小眼睛就好,“润滑剂”三个字无比刺眼地射了进来。 一切都从“护手霜”开始分崩离析,韩恪不顾昔日的情分,叫嚷了出来:“林很闲,保护自己是对的,但是‘脏’和‘混乱’就不对了。” “行,你说的都对,我脏,混乱,你特么跟我绝交啊。”林予贤走到窗边,焦躁地点燃一根烟。 怎么绝交。 韩恪:“不是答应我要把烟戒了,不许抽。” 林予贤冲他吐了口烟雾:“你管得着吗。” “棒棒糖又是怎么回事。” “我男朋友低血糖,要吃。” “……” 第二次出现这个词。 整晚的时间,一个在发射超声波,一个在射X光,没弹在一根弦上,第二天早起又揣着谁也离不开谁的心,从“尘界”回到“无色/界”,握了握兄弟之间专属的拳。 最后韩恪还是没忍住:“你能不能管好自己的私生活。” “你特么管得着吗?!” 林予贤终于气跑了。 * 2023年8月,余子期看菜一样盯着聒噪的“萌娃”,打了个眼花都出来的哈欠,也不知道这群节目组的人想干什么,故意解开他几颗扣子。 所以,这些小屁孩都是喘气的道具吗。 他的一头黄毛看起来很有母爱? “凡凡,跑慢点。”余子期没有其他明星伪装得体的耐心,盘坐在地上,墨镜勾在耳后,目光锁定在这个户外乐园的摩天轮,“跑太快小心掉河里,哈哈。” 摄影师冒了一脑门子问号形状的汗。 这位真的绝了。 Luna在乐园外做了个手势,召唤着他,她旁边站着一个数年前就让人印象深刻的脸。 樊涛,罗圈腿,小腿肌rou粗壮,是重体力的显著特征。 余子期款款向他挪去,黑色衬衣的骷髅头竟比不上他半点阴鹜。 樊涛身体前倾,点头哈腰道:“余、余明星您好,我过来当面感谢您,给我儿子这个好机会,他从小就喜欢表现,巴不得上回电视……” 话还没说完,被余子期伸出手掌堵了回去。 他掏出手机,语气淡漠:“加个微信吧。” 樊涛惊了。 Luna笑道:“樊先生真的好运气,我们子期可从没主动加过谁,还经常拒绝别人。” 余子期对Luna投去一个“你竟然长大了”的赞许目光。 樊涛在裤边擦了擦手,扫了余子期的码。 这估计是他这辈子最自豪的事了。 樊涛连连道谢:“我们家小宁从小就调皮捣蛋,您一定要多多包涵,我们全家都感谢您!” 余子期通过了他的好友请求,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你们家现在还有什么人。” “我和他妈,还有他奶奶,住在一起。” 余子期重复:“奶奶。” 他回头看了眼已经撒了欢的樊宁,他很像教养不错的小孩,谦让那只他早就垂涎欲滴的玩具狗。 余子期意有所指:“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