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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南与说:“还好,就是太远了我晚上得回来,不然来不及上班。中午吧,我开车接你一起走。” “那麻烦你了。” “跟我还说什么麻烦。”郑南与把东西放下和房东示意自己要回去了,牛大姐给他拎了一袋水果表示感谢。“你考驾照了吗?” 齐祺回答:“考了,但是还没摇到号,所以没买车。” 郑南与回到房间,摘下耳机外放,齐祺的声音就充满了他的房间。他把碰上了个很像的人这件事和齐祺讲,问齐祺他大学时有没有丢过校园卡,卡上的照片照的怎么样。 齐祺不太愿意给他看的样子,慢吞吞说:“照的太傻了,是临时让我爸拍的。” 他这么说郑南与就更想看了:“咱俩交换,我校园卡照片也照的很傻。” 软磨硬泡半天,齐祺把照片发来了,头发略长看起来软篷篷的有点乱,眼神呆呆的不知道在看哪里,这照片把齐祺拍胖了,眼睛小了很多。郑南与一边说确实没本人好看,一边又觉得很有趣存下来了。他给齐祺发的照片里有好几张卡,因为他桌子乱,总是补办完回来上一张卡就突然出现。 “你这么多张卡可以给我一张吗?”齐祺问,“我是觉得公安大学的卡还挺特别的……给不给都行。” 郑南与莫名脸烫起来,短时间没能回应,很难装相信齐祺只是想收藏公安大学的卡。齐祺对他的喜欢总是要瞒不瞒,偶尔露出条尾巴让他揪住。郑南与当然不会反感,他甚至糟糕地享受这种无条件的爱。他习惯是一个给予的状态,到齐祺这里却忍不住索取。 他咳嗽两声:“这有什么不能给的,我明天中午去书店找你,刚好房东刚给了我好多水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给你拿点。” …… 自从小炮和自己说了“不清不楚”以后翁含娇就一直很混乱,这种事她也不好直接问当事人,只能有事没事就跑来看两眼,嘱咐小炮“再探”。 这两天S省那边的工作人员给回信息了,之前因为冯同福的户口手续齐全没法确定是拐卖,当地警察多次走动才和村里老人了解到实情:小炮养父母确有一个孩子,意外早夭并没有报备,直接让小炮顶替原来冯同福的户口。 小炮一直在问什么时候能去做亲子鉴定,他迫不及待想认亲,但亲子鉴定价格不菲,当然不能凭一个感觉就去做,所以等到S省传回比较可靠的信息,翁含娇才好联系。 郑南与之前说过有什么与弟弟相关的信息一定在父母前先联系他,于是翁含娇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来书店和他说件很重要的事。郑南与回她今天中午本来就打算找齐祺,临时有警情可能会晚,叫她多等会儿。 齐祺在检查本月的借阅登记表,小炮过来问他:“齐哥,我能预支工资吗?” “可以,你要做什么啊?得你娇娇姐同意我才能预支给你。”翁含娇要齐祺对小炮严加管教,生怕这小孩不学好走歪路。涉及金钱更得报备。 冯同福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就是亲子鉴定不是很贵嘛,我搜了要几千呢,也不能老让她给我掏。我现在工作了,自己可以付……” 齐祺拍拍他的肩:“没事,你哥会付的。” 小炮嘟囔道:“那哪儿行,他也很不容易的,一个人,没法高考,又多复读一年才上的大学,他肯定是半工半读,我都成年了还是少给他添麻烦……” “什么啊,他那个条件怎么会半工半读……”齐祺说到一半,曹cao来了,在门口和他招手,便站起来迎接。 翁含娇刚从二楼上厕所下来,看到郑南与和齐祺在说话,拉着小炮向他确认:“他跟你老板哥哥有一腿?” 小炮当陈述句听了:“齐哥就喜欢他啊!”虽说看起来很亲切温柔的样子,但他还是坚定地站在陈哥那边。 郑南与拿了个塑料袋包着保鲜盒递给他:“盒里有牙签,我房东亲戚寄过来的,草莓我吃了,挺甜的。”然后又把那张校园卡放到柜台上,说,“你送的御守我收到了,下次送这种小东西要跟我一样当面给啊,我差点连袋子丢了。” 齐祺接过卡说:“没事,也不是很重要的东西,丢了可以再买的。”他低头看了下那个不小的保鲜盒,里面苹果、草莓、菠萝、梨都是切好的,于是说,“你房东好细心啊。” “……”郑南与看看他,“我切的。” 齐祺愣住了,结巴起来:“啊?那那那,辛苦,麻烦……” “也不麻烦,我家吃水果都爱切。” “哦,谢谢……”齐祺眨眨眼,接受了这个解释,并把手偷偷伸进兜里,摸那串水晶串珠。 翁含娇在边上看了一会儿,她原来只当两人是关系好,现在怎么看都是暧昧。原来齐祺喜欢的是郑南与……怪不得他们的聊天内容总逃不开他,老天爷,她可是前女友,一想到自己之前和齐祺吐槽郑南与不懂恋爱,翁含娇尴尬得脚趾抠地。 郑南与和齐祺聊完看他们:“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什么事啊?” 翁含娇想哦,调查的资料都挺吻合的,我喊你和小炮去做一下亲子鉴定,嘴上说:“你是gay吗?” 郑南与和齐祺都愣住了,翁含娇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嘴巴,重新说:“我的意思是,额,没有冒犯的意思,你,你有空和这孩子做下亲子鉴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