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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宁眉心直跳,只是晚上这会儿功夫就见她点了四支,他忍不住开口,“你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许湘眉笑笑,“你管我?” 他闷了两秒,发动车子,“以后走路当心些,在外面不要喝酒。” 许湘眉朝外面吐烟圈,过了一会儿,才扭过头,“我没有喝醉,刚才只是一个意外。” 谢柏宁说:“没有人知道下次发生意外是什么情况,你不要不当回事。” 她无所谓,“放心吧,算命先生说我是福大命大之人,没事儿。” 他说:“迷信。” 许湘眉两眼闪着光,“你是不是被吓住了?” 谢柏宁一滞,反问,“受到惊吓的人不是你自己吗?” 许湘眉不置可否,转头继续吞云吐雾,抽到尾了,她摁灭烟头扔掉,说:“以后我们在一起了,我会戒烟,但现在不行,只有它才能让我得到慰藉。” 谢柏宁没有回应。 她也不在意,又说,“没有想到今晚会碰见你,很意外,看来我倒也没亏本。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成为评委呢?” 他面色平静,解释,“周校长在外地出差,飞机晚点了,我临时代替他。” “你看吧,这就是上天给的缘分,我们是命中注定的。”她一脸得意,笑容灿烂。 “脚不痛了?”谢柏宁瞥她眼。 “痛呀。”她装作没听出他的深意,“我的表现怎么样?” “不错。”他评价。 “惊艳吗?” 谢柏宁脑仁子发疼,他“嗯”了一声,提快了车速。 到医院检查了一番,还好没有伤及骨头,医生上了药,告诉他们需要早晚热敷一次,又嘱咐她这段时间最好穿平底鞋。 处理好后,谢柏宁抱着她走出医院,她软软的伏在他的胸口,眼皮子轻阖着,昏昏欲睡。 他不由勾起嘴角,折腾了一晚上,不累才是怪事。他动作很轻,慢慢把她放进车子里。 许湘眉忽然睁开眼,“别送我回家了,去你那儿吧。” 谢柏宁一愣,“别闹。” 她说,“送我回家得花一个小时,再回你家老宅子起码俩小时,这么晚了,我们明天上午都有课,不准备休息了?” 谢柏宁说:“我没关系。” “从这里到南山只用二十分钟,去你的别墅吧。”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柏宁,我很困了,好想睡觉。” 谢柏宁瞧着她带着倦意的脸庞,不再多言。他暗暗低叹,好像很难拒绝她,车子往南山方向驶去。 许湘眉是真的累极了,见他改了道,头一歪便睡着了。她睡得很沉,直到谢柏宁把她抱进客房里都没有醒来。 他满是无奈,轻手轻脚脱掉她的外套和鞋袜,又打了水替她擦净脸,耐心十足,温柔得不像样。 忙完一切,他站在床边静静地盯着她精致的脸看了许久,才关灯走了出去。 一夜好眠。 许湘眉醒来天已经大亮,她翻了个身,脚上腾起痛意,才突然想起崴伤了。她打量了下这间屋子,风格简洁轻快,家居色系明暖,每一处都彰显着主人的好品味。 她深深吸了口气,掀开被条下床,床前摆着一双蓝色女拖,她犹豫了下,光着脚踩上地板。 刚伤着那会儿还不觉得有什么,现下走了两步,脚踝痛得厉害,她咬着牙,冷汗沁沁。 门上传来响动,谢柏宁拧开把手走进来,看她表情痛苦,连忙抱起她放到沙发里坐着。 “怎么不穿鞋?”他口气严肃。 “我不穿别人的。”她理直气壮。 谢柏宁看着她娇蛮的姿态,懒得废话,他蹲下去看她的脚,依然红肿一片,说:“请个假,今天别去上课了。” 许湘眉不答应,“伤的不是手,不影响。” 他问:“你确定受得住?” 她表示,“当然。” 谢柏宁清楚她的性子,也不再多说什么,他把人抱下楼,拿了热水袋让她自己敷肿起的地方。 许湘眉敷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她感觉好多了,于是一瘸一拐的找到卫生间,关门洗漱。 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两碗热气腾腾的番茄鸡蛋挂面,面上撒了细碎的葱花,散发着诱人味蕾的清香,许湘眉肚子咕噜响了下。 谢柏宁从楼上下来,手中拎着那双蓝色女拖,面色不虞,“穿鞋。” 她动也不动,“别人穿过的,我不穿。” 谢柏宁好气又好笑,“没人穿过,新的。” 她不理,抬脚往餐桌走。 “这是我刚才特意出去给你买的,地上凉,别任性。” 许湘眉止住步伐,翘起嘴角,她转身乖乖穿上了。 谢柏宁:“……” 挂面味道鲜美,许湘眉直想把舌头都吞进肚里,发现了他的又一优点,她乐得不行。 早饭过后他们一起去学校,泊好车,谢柏宁扶着许湘眉往教学区走。 许湘眉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怎么不抱我了?” 谢柏宁神色自若,“影响不好。” 她不屑的嗤了声,心情却很好。 吴俣从车上下来便看见这一幕,脑补着种种恩爱有加的情景,她眼底的光开始破灭,一颗爱意澎湃的心钝钝发疼。 但是很快,她那双深邃漆黑的眼里重新燃起斗志,吴俣疾步跟了上去,笑着打招呼,“谢教授,许教授,两位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