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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她很认真的诶! 外面不知道闹了多久才消停了下来,云朝岚进来时神色都有些疲惫,原本预计半个月的行程在两天就全都结束了。阿岫坐上了回去的马车,期间一些嫌疑人都被抓回去拷问了,原本初墨禅也因为血迹要被抓去拷问,熟料那百越王子倒是难得出来解释那是被他抽的伤口流的血。 只是解释完之后,周围的一些人看三人的关系就有些微妙,阿岫似乎成了个渣女,一渣渣俩。 上马车时,初墨禅已经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了,阿岫给的那块素帕也被洗得雪白,因为离开得匆忙,旧衣物只能放在马车之中带回去,彼时阿岫上车的时候没注意到这是衣服,以为是从矮几上掉下来的东西,便顺手捡了起来,熟料捡起来一看,发现衣领上的血迹有些奇怪,虽然面颊上的伤口滴落下来也是血珠子,但是不至于是这种由小到大像喷射出来的血点子啊? 正当阿岫思考之时,初墨禅接过了衣服,神情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是觉得这带血的衣服会污了阿岫的眼睛。 阿岫自己倒是不甚在意,只以为自己想多了,也没多追问什么,回到宫中之后她依旧呆在栖兰宫中不出去,反倒是初墨禅出去的次数多了些,阿岫对他的行程也不关心,她也在考虑自己出去的可能性。 因为连她都听说现在宫中挺乱的,因为之前的刺杀,宫中好多人受伤感染,再加之宫中不知何时染上了百越人曾得过的疫病。 第27章 . 第二十七个凤君他是佛前檀奴还是修罗…… 这宫中sao乱的程度已经到达了即便如阿岫这般偏僻的冷宫都能时常听见凄惨的嚎叫声。 阿岫靠在床边听着哀嚎,心情也颇为复杂。小白的伤寒这两日也已经好了,见到阿岫早早回来,他似乎很是高兴。高兴之余,小白也得知了外头并不怎么好的状况。 这几天阿岫都在喝药,耳朵已经能够听见一些声音了,很微弱,但是也给了阿岫一些信心,因为听不见真的挺麻烦的。 因为初墨禅时常出门的缘故,一时之间倒是没怎么注意阿岫的听力,故而小白恰巧成了帮阿岫恢复听力的人选,小白总是捡些好听的故事讲给阿岫听,少年人已经开始进入变声期,声音并不怎么好听,用阿岫的话来说真的有些像鸭子叫,小白起初还有些害羞,说多了却放开了,反正效果达到了就好了。 只是里面这般岁月静好,外面却没有里头安宁了。小白某天紧张兮兮地取了面纱缠着,甚至帮阿岫也戴了面纱,阿岫起初有些不解,后来才得知这疫病是会传染的,这让阿岫猜到大概是个什么样的疫病了,怪不得要戴面纱,间接地起到了口罩的效果。 想到这儿,阿岫心念一动,只是瞬息之间又压下了这个想法。 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只是等到小白从外头取了饭盒时,就见到阿岫又从犄角嘎达的角落里取出了曾经被刻意遗忘的铁皮壳子。 当初的千斤顶、蒸馏器,因为先前惹恼了女帝,被三皇女给直接砸了,阿岫醒来之后把铁皮壳子和一些零件找了回来,却没有再动过,之后除了那木头机关,阿岫就再也没碰过铁器。 小白见到阿岫又拿出了这东西,心中担忧的同时又有些不解。 “殿下……” 呼唤声引起了阿岫的注意,回眸之际,就见到小白提着饭盒,阿岫神色骤变,连忙取了剩下的酒精把饭盒上上下下都抹了一遍,最后还擦了一遍自己的手。 “日后从外头送进来的东西全都要用酒精擦一遍。”阿岫难得正色吩咐道,“另外午后让阿蛮过来一趟。” 小白虽说有些不解阿岫的想法,却还是认真地记下了阿岫的吩咐,午后阿蛮如约而至。 阿蛮过来的时候,阿岫还在敲敲打打,只是力气太小了,终归没有好的效果。 见到阿岫又在弄这些东西,阿蛮的眉眼又皱了起来,阿岫没有在意阿蛮的神情,只自顾自地说道:“阿蛮,之后若是可以,照着这样多做一些蒸馏器,制出来的酒精尽量洒在病人曾经出现过的地方。” 说完酒精的事情,阿岫又提起了脱脂棉,她先大致做出了一个简易的纱布布兜,把脱脂棉尽量平铺抽丝,拉成薄纱,塞了五六层。 “之后你们接触病人时,戴上这个,给病人也戴上这个,虽说效果不算极好,却也比纱布强些,记得做时尽量先让绣娘把手给用酒精洗一洗,最好这布兜也用酒精洗洗。”阿岫絮絮叨叨地尽量回忆着脑子里仅有的一些医理知识和消毒手法,在这样的状况下彻底消毒是不大可能的,只能尽量减少传播。 想到这里,阿岫还是不得不佩服宫里人的调度,就算女帝已经病了,也几乎在一日之间就将所有病人隔开,动作之迅速,阿岫真的佩服。 阿蛮一直安静地听着阿岫絮叨,阿岫说话其实很有条理,只是被盯着的时候容易紧张,生怕自己做错,毕竟她自己也只能算是个半吊子,就算知道怎么蒸馏,跟那些专业出身的完全没法比,甚至连更好的消毒剂都制不出来。 说完之后,阿岫已经准备被阿蛮说多管闲事了,没想到阿蛮的神情认真,在看到阿岫还捏着铁壳子时,也大约知道她确实喜欢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殿下大才。”说实话,阿蛮在先前都几乎要以为这殿下彻底沉寂下来了,未曾想在这种人人自危之时,她能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