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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不怀疑,家底已经全部透露得一干二净。 “我说师父是酒鬼。” 小十一偷瞥了眼容淮,自动略过容淮,扒拉着手指,直接二师兄开始说:“二师兄是耍杂技的,三师兄是捉鱼的,四师兄是卖东西的,五师兄是弄破烂的,六师兄是吹唢呐的,七师兄是骗小孩的,八师姐是做饭的,九师兄是搬石头的,十师兄是和狗聊天的。” 重锦:…… 好像全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感觉在胡说八道,又感觉没什么问题。 “我回答完了,他又问我,我们灵玉门下面的灵脉是哪儿来的。” 重锦忍不住又侧耳听。 只见小十一挠头:“不知道为什么问我这个,我不懂啊。就问他,什么是灵脉?我们下面有灵脉吗?” “他也不回答我,本来要给我灵石,我不要,让他给我几文钱,没想到他直接给我碎银子。”小十一笑开了眼,拿出自己的贴身钱袋来,一股脑儿倒在石桌上,喜滋滋道:“我还剩好多呢!” “哇,”别的师兄弟一看,立马眼红:“你和别人说几句话就得了银两,怎就没人找我问话?” 瞧着这群人还在有说有笑,压根没觉得别人打探他们底细有什么不对的样子。 重锦算看出来了,灵玉门这一窝子要么是心大,要么是真蠢。 天色越渐得暗沉了,好不容易送走了那群叽叽喳喳的人,重锦生怕容淮再叨叨自己,赶忙从这人手腕上下来。 容淮起身收拾干净石桌上的东西,在看见重锦藤中的灵石被吸收干净后,又递给重锦一枚灵石。 似乎终于忍不住卸下面具,原本方才还和他师弟师妹们说说笑笑的容淮,脸色旋即难看了起来。 因为昨夜着凉? 不过脸色苍白了些,神情动作依旧有序温和,甚至还微笑着和他说话。应该没什么大碍? 然而没等多久,容淮蹙眉,歉意让他在外面再待会儿,随即脚步略为匆忙去到院后。重锦放大神识,只听得容淮在呕吐。 这模样分明是吃不得那些俗间杂食。 没一会儿,容淮回来了。重锦冷眼瞧着这白日里装作一副没事,对别人递什么都吃掉的白痴。 除了脸色更难看之外,仍旧面带笑容,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好不容易等到沐浴完后,以往会给重锦裹上丝绸,把藤放在窗台边上,名曰吸收月华的容淮破天荒合上了窗户。 正当重锦纳闷容淮要做什么的时候,这人带着他来到床榻边。 容淮特意挪了半个身位出来,小心翼翼地把紫藤放在枕头边。顺带捋了捋藤身,生怕睡着不舒服,还贴身地给紫藤盖上被子,只露出一小截藤尖在外方便呼吸。 “窗台太硬,太凉。”容淮弯着一双眼,因为生病往日温柔的嗓音带上几分哑意:“小孩子睡床比较好。” 重锦:蠢货,生病了废话还这么多? 说完容淮又把被子往上拉了下,没几息便疲惫得睡了过去。 夜色中,靠得极近的呼吸打在藤身上,显而易见的guntang。昨夜本就着了凉,加上还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如今病情翻滚而来。 重锦没好气的,极为不耐烦地伸出藤叶碰了下眼前这人的脸颊。 这一碰,险些没将他烫熟。 作者有话要说: 容淮:重锦 重锦:嗯 容淮:重锦 重锦:嗯 容淮:重锦 重锦:喊什么喊?! 第十五章 辛苦了 月色沉沉,云雾惨淡。 罗承门,议事殿内,罗承门宗主以及诸位长老悉数看着正中心的玉桌。在那桌上摆满了留影石,正是这些时日他们派弟子打探得来的灵玉门众人留影。 “除了灵玉门容淮,其余十一人,全在这里面。为了以防他们有意隐藏,今日又问了门中年岁最小的那位弟子,以便核实。” 宗主点头:“不错。” 灵气打入第一块留影石中。 稚嫩童音回荡在殿中,满满的天真之中,带着全是发自肺腑的嫌弃:“师父是个酒鬼,一整天不干正事。要本领没本领,挣银子也挣不到,有时候酒钱都是抢我们的。” “这小孩,简直满口胡言。修仙之人,但凡有个炼体几重的修为,怎会吃个凡酒都会醉?”不知道哪个长老冷声嘲道。 那个去被派去打探楚漠的弟子面露苦色,不过他不敢反驳长老,只得将灵气打入留影石中。 影像一出,镇上喧闹声,夹杂着各种售卖声,小孩嬉笑哭闹声,旋即充斥整个大殿。 一股子俗世凡味旋即熏染了整个辉煌冷清的大殿,所有人不禁皱紧眉,脸上嫌弃意味显而易见。 不过他们还是屏气凝神看向影像,这可是灵玉门的掌门。连大弟子都是修炼御灵道之人,倘若灵玉门真深藏不露,那么这人定然修为不菲。 他们必须小心为上,以防日后栽了跟头。最好再窥探出此人修得是何道,也好也有防备。 只见留影石中,即便弟子担心被灵玉门的人发现,隔得甚远录下影像。但人群之中,还是能一眼看见那个身子修长,身着红衣,面容出色的男子。 男子手中拎着酒壶,脚步颠来倒去,显然一副醉了的模样。 他正抱着一坛子酒,身后是镇上最大的酒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