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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生一边处理事情,一边照顾卷卷吃饭,等全忙完了,已经接近一点半,他也懒得加热,荤菜看着又腥,就吃了点素菜,喝了几口开水,把中饭敷衍过去。 卷卷躺在床上睡着了,周淮生拿出羽绒毯给小家伙盖上。 这边林知绎也忙得很,拓展医药产业的消息已经散播开来,工作地点已经选好,正在紧锣密鼓地装修中,鼎胜的官网也推出了鼎康医疗的概念宣传片和一系列合作企业的名单。 徐杨最近倒不如之前兴致勃勃,自从林衍德入狱后,他墙头草的名声愈发响亮,甚至有一个员工误将这个调侃发到了员工总群里,闹得场面十分尴尬。徐杨本是个什么都不管只想往上爬的人,可年纪渐长后,慢下步伐回头一看,竟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背地里的嘲讽嬉笑。 林知绎让秘书喊徐杨到办公室,开门见山道:“如果状态不好,可以休个假,你应该两年都没休年假了。” “不用的,鼎康的事到最要紧的关头了,我没法走。”徐杨按了按疲惫的眼皮。 “鼎康总经理的位子你觉得你能胜任吗?” “我知道林董你已经和杨总聊过了,他年轻时候在医疗公司待过,后来又负责过鼎纳养老社区的医护工作,他比我有经验。” “他年纪也大了,之后鼎康还是要交给你,其实你可以把这几年当成一个缓冲期,你这个年纪能坐到副总的位置已经很不错了,医疗行业对你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跟着杨总学习学习没坏处。” 林知绎说的是这几年,几年,可以是三四年,也可以七八年。 徐杨知道林知绎不露声色地就把当时的承诺掩了过去,但他理亏在先,虽然只和林衍德汇报过一次林知绎的行踪,并没有暴露什么信息,但也因为这一次汇报,让林衍德顺藤摸瓜找到了林知绎的孩子实施绑架,徐杨没犯罪,但到底有错。 再加上他现在在公司风评如此之差,林知绎没有报复他已经很好。 “我知道了,我会配合杨总的。” 徐杨离开之后,助理进来,交给他两份待签字的文件。 董事长做的最多的就是和手下人进行沟通,林知绎本来不算一个善于言辞的人,但可能是林衍德的事以及卷卷的存在,让他瞬间成熟起来,他虽然年轻,但在公司里却意外地有威信,再加上头脑灵活,处理问题果断,鼎胜一月的业绩再创新高。 很快,就进入年尾的最后几天。 最忙的是财务,林知绎倒得了些空,见没什么事便溜去早教班陪卷卷。 卷卷一个人的时候都很坚强,虽然因为个子小,老是摔倒,但从来都不哭,可林知绎一来,他立马变成小哭包,抱着林知绎一副委屈坏了的样子。 老师端着茶水走过来说:“林先生,您来了,周知蒙小朋友表现得越来越好了,上个星期还经常不好意思,排队的时候要么站在最旁边要么站在最后面,现在已经慢慢地开始往中间站了。” 林知绎笑着说:“我也感觉他变开朗了。” 正好这时候周淮生赶了过来,他愣了愣,“知绎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我想卷卷了。” 卷卷立马抱住林知绎,啪嗒一口亲在林知绎的脸上。 周淮生笑了笑,走上来握住了林知绎的手,两个人并肩离开了早教班,下楼时经过一个珠宝店,橱窗里放着一对新款戒指,周淮生多看了两眼,记下了价格。 “要那个。”林知绎指着一个玩具店里的三只小熊玩偶,表面是布质的,没有毛,两大一小并排坐在橱窗里。 “卷卷想不想要?”林知绎问卷卷。 卷卷点头道:“要!” 周淮生走进玩具店,问了价格半点都没犹豫,直接让老板去拿未拆封的,他很快就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大包装盒,朝林知绎和卷卷笑,“回家再打开,好不好?” 卷卷决定要变得酷一点,他只说一个字,“好!” 林知绎怎么看都觉得可爱。 下到一楼时,迎面碰上陆谨承,陆谨承大概在视察工作,见到一家三口时有些惊讶,“怎么在这里?” “卷卷在楼上的早教班上课。”林知绎说。 陆谨承把卷卷接到怀里,掂了掂,“小家伙长rou了。” “你最近怎么样?”林知绎问。 “挺好的啊,快过年了,把商场最忙的几天熬过去就好了。”陆谨承转头问周淮生:“我听知绎说你现在工作得很顺利。” “是。”周淮生回答。 林知绎揽住周淮生的胳膊,歪头笑着看他:“特别顺利,这几天都开始让我教他写策划案了。” “哟,那下一步就是开公司,再下一步就是吞并鼎胜。” 周淮生连连摆手,笑道:“陆先生你就别拿我打趣了。” 林知绎听到吞并两个字,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踮脚在周淮生耳边说了两句荤话,周淮生无奈地伸手在他的腰上捏了一把。 陆谨承莫名心堵,低头和卷卷大眼瞪小眼,卷卷不明所以,本来想酷酷地不说话,可是看陆叔叔似乎有烦恼的样子,他只好勉为其难地歪靠在陆谨承的肩头,说:“叔叔不要不开心。” 陆谨承心口一击,想到病床上的那个人,本来计划是今年把他娶回家,但看起来要加快进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