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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可不是青春洋溢的二十岁,还能在冰冷的地板上再滚一夜。 岑南却还是不管不顾,凑过来吻他的嘴唇,岑南亲人的时候总有点粗暴,君子的皮囊到了床上就绷不住,恶劣地喜欢看他哭,要他求饶,连亲吻都透着一股凶劲。 他的手按着梁沐秋的腰,手指挑开睡裤的边缘,伸进去,划过细白的背,腰线,又一路向下。 梁沐秋觉得自己像一块柔软的面团,被岑南揉捏成了各种形状,掌心的温度太热,他几乎要被烫得化开。 等岑南的吻落在他耳边的时候,他呼吸都不匀了,气喘吁吁地抓着岑南的衣襟,含蓄提醒道,“没,没带工具,。” 他今天坐上岑南车的时候,可没想过会有这出。 没想到岑南吻着他的脖子,抬头望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有的,在你手边的床头柜里。” 梁沐秋:“……” 岑南厚颜无耻道,“都把这间公寓复刻了,肯定要和当年一模一样。” 当初他们床头柜里可塞着不少五花八门的东西,年轻气盛的大学生,比春天里的猫还经不起撩拨。 梁沐秋终于忍无可忍,骂道:“你变态啊!” 但是现在说变态也晚了,早在十年前能逃的时候 他就没能清醒,晕头转向栽进了圈套里。 浅色的丝绸睡衣从床沿上落到地板上,揉成凌乱的一团。 一只素白的手抓住了床的边缘,绷直又收紧,指甲盖圆润饱满,因为用力泛着白,指关节反而透着粉,像胭脂化在了白色的雪上。 手心里被汗浸湿了,细长的手指攥紧了床单,因为太用力,深蓝色的丝绸在指缝中若隐若现,像起伏的山峦。 屋子里很暗,却留着一盏床头灯,彩绘的花卉形状,照出一室的迷离醉人。 墙上有交缠的影子,融在一起,像一滴水遇上另一滴水。 不知过了多久,床边的那只手才陡然松懈,从床边垂落下来。 修长白皙的手臂,衬着深色的被单,白玉一样精雕细琢,只是手腕上吻痕斑斑,桃花一样的颜色,暧昧又令人羞恼。 但细长的手指全然没了力气,无力地垂着,连指尖都透着团粉,像是被人在唇间含弄轻咬过。 梁沐秋已经累得睡着了。 卧室里的窗帘拉着,中间却留了一道缝,可以望见星斗满天。 在这星光里,岑南低头望着梁沐秋。 他捏着梁沐秋的右手,手指从他的无名指上划过,又十指相扣。他的手比梁沐秋稍大一圈,正好团团包住。 他想起在芝加哥,他奶奶在人生的最后,记忆已经不太好,神志也不清醒,一遍又一遍给他讲,她当年与爷爷相遇的故事。 本是华裔的爷爷因为偶然回了一次中国,爱上了当年才十八岁的她,冒冒失失地买了束花环手串上前送她,从此就在这片淌着他血脉的土地上定居了。 她满怀幸福地说,“他个假洋鬼子一点也不懂诗,念来念去也就那几句,不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可是她的爱人没跟她携手白头,在二十年前就丢下她撒手人寰,留她一个人在人间雪满白头。 所以她又抬头望过来,“岑南,你要跟喜欢的人白头偕老。” 岑南垂下眼,在梁沐秋的手指上又亲了一下。 他会的。 第53章 讨人喜欢 作者有话说:还有一章应该要晚一点,本来昨天写好了 1700 结果又废了 QAQ 因为前一晚闹太过了,第二天梁沐秋又是到中午才醒,岑南作息倒是一直很规律,却也陪着他一起赖床。 梁沐秋醒过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忘了这不是自己的卧室,望着天花板还在想这花色不太对,看见旁边的岑南才想起来昨天都发生了什么。 他摸了摸额头,睫毛眨了眨,哑着嗓子对岑南说了句,“早。” 岑南一直在等他醒,侧躺着,半支着身体看着他,被子从他身上滑倒了大半,白皙的皮肤和肌rou在阳光下都漂亮得没有瑕疵,一双深色的眼睛在阳光中几乎成了温暖的琥珀色。 “早。” 岑南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下,“mon amour。” 梁沐秋听懂了,笑了下,“怪rou麻的。” 岑南又吻了吻他的眉心,“我一个法国同学教我的,说我一看就沉默笨拙,不会讨女人喜欢,才会单身这么久。” 梁沐秋噗嗤笑了出来。 他抬起头,好奇道,“那你怎么说的?” 岑南的手指在他发梢绕了绕,“我说我不需要讨女人喜欢,我只想讨一个男孩欢心。然后那个同学愣了下,说这很酷,隔了一周,全班都知道我在为一个遥远的未婚夫守身如玉。” 岑南想起这事情也有点无语,不知道他那个法国同学如何添油加醋,又发挥了怎样的想象力,导致他同学看他的表情都怪怪的,甚至有女生深表同情地拍着他的背,说我支持你。 “法国佬八卦起来,也是够嘴碎的。” 岑南没好气地说道。 梁沐秋却笑得停不下来。 他把脑袋往岑南掌心里蹭了蹭,像个打滚的猫,他又问,“你在国外跟他们处的好吗,你的同学或者校友,有经常出去玩吗?” 他之前总是逃避般不愿听岑南国外发生的事情,但是现在却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