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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他低声警告岑南,声音有点哑,“我得先检查检查。” 岑南手放在他腰上,喉结滚动了一下,也哑着声问,“查什么?” 梁沐秋笑了下,手指轻轻拨开岑南的衣衫。 客厅的窗帘拉着,中间却没合拢,透过一层纱帘,阳光也变得暧昧温吞,因为是夏日的午后,温度并不低,刚换的墨绿色沙发也被染了一层金色。 在这种气氛里,梁沐秋的手指偏偏带了一点凉意,贴着岑南胸口的肌肤。 他的手指突然收紧,扯着岑南的衣服,一把将他拉向自己。 “当然是检查你在家,乖不乖。” 说完,他轻轻抬起头,咬住了岑南的喉结,吮了一下。 温热的舌尖,软而湿润,从喉结这样敏感的位置擦过,个中滋味,只有被撩拨挑逗的人自己明白。 岑南眼色一沉,这可不能怪他,是梁沐秋先动的手。 他放在梁沐秋腰际的手陡然收紧,另一只手往下,抄起梁沐秋的腿弯,打横就把人抱了起来。 直直朝卧室里走。 梁沐秋明知故问,“你干嘛去啊,我好不容易回来,不应该先睡一觉么。” 岑南瞥他一眼,浓黑的眼睛,长得过分的睫毛,本应该是波澜不惊的山岚深湖,现在却藏着惊涛骇浪,薄唇里吐出粗蛮的两个字。 “干你。” 客厅的挂钟自打进了梁沐秋的大门,便像个安分守己的摆件,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 但它还是一如既往滴答滴答走着。 客厅的光线由明转暗,一转眼便溜走许多时候。 梁沐秋趴在蓝白的枕头上,背上是细密的汗,上好的瓷器一样无暇,却累得像个小乌龟一样,一动不动。 他撩人是一把好手,灭火却不怎样。 尤其是坐了这么久飞机,又不像岑南热爱健身,体力不支,被岑南抱上床没多久就翻脸了,踹了岑南一脚,像只娇生惯养又坏脾气的猫,声音嘶哑地骂岑南,“滚下去。” 岑南只吃了个半饱,却拿他没办法,拿粗糙的指腹摸了摸他的脸侧,轻声道,“还是这么娇气。” 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己跟梁沐秋的第一次,梁沐秋才刚过十八岁,清透得像湖水里捞上来得莲子,被他连哄带骗抱进怀里,明明一开始还像个小色鬼,没多久就不干了,闹着问候了他十八代祖宗。 岑南想起这事情,忍不住笑了笑。 梁沐秋眼睛抬起一道缝,颇为不解,觉得这人怕不是脑子坏了吧。 岑南也躺下来,拿薄被把梁沐秋卷进自己怀里,屋里开了空调,温度偏低,这样凑在一起正好。 “你要不要睡一会儿,”他轻轻拍拍梁沐秋的背,“早起坐飞机,又一路赶车,我待会儿晚饭叫你。” 梁沐秋还真有点困了。 他昨夜没睡好,虽然飞机上补了会儿,但刚才一通折腾又累了。 他想了想,“行吧,我先睡会儿。你记得喊我。” 也许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环境,他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在雁都的酒店里,他总是失眠,如今躺在岑南怀里,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却有种久违的平静。 他甚至无意识在岑南怀里蹭了蹭。 岑南望着他的睡颜好一会儿,嘴唇轻轻贴住他的额头,像盖上一个信戳。 梁沐秋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 他打着哈欠,穿好居家服出来的时候,岑南已经在做晚饭,毛豆也在他客厅里撒欢,叼着个狗骨头跑来跑去,傻得一如既往。 梁沐秋陪毛豆玩了一会儿,就进了厨房,下巴搭在岑南肩上,往锅里看。 今天的晚饭是炖牛rou和蒜香鸡翅,配一个薄皮素煎包,他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岑南就是这点知情识趣,全做他爱吃的。 岑南先夹了一个素煎包喂到他嘴里,又把那盘蒜香鸡翅递给他,“先去吃吧,牛rou待会儿就好。” 有了吃的,梁沐秋立马抱着盆跑了,跑得毫不留恋。 但他坐在餐桌旁边,嘴里叼着鸡翅,隔着玻璃门欣赏宽肩窄腰的美男给他做饭,心里倒不能说一点不快乐。 吃晚饭的时候,梁沐秋倒是想起一件事,在桌子下不轻不重地踢了踢岑南。 “你不是说我回来,要送我礼物吗,”他理直气壮地昂了下巴,“礼物呢?” 岑南帮他舀了一碗牛rou汤,“这不是还没到儿童节嘛,等收拾好再给你。” 梁沐秋有些无语。 他今年二十有八,居然还真要收儿童节礼物,说出去似乎有一点丢人。 岑南的用词也让他有些奇怪,什么礼物还用得着收拾。 他狐疑地看了岑南一眼。 岑南却像打定主意不松口,对他笑了笑,“反正过两天就知道,你不喜欢也不能退了。” 梁沐秋撇撇嘴。 不告诉就不告诉,他也不问了。 在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梁沐秋又去拜访了他老师。 距离他上次来也有段时间了,罗文对他吹胡子瞪眼,说他这个徒弟果真不孝,都忘记他师父了。 梁沐秋坐在院子里的遮阳伞下,陪罗文一起喝茶,骂不还口。等罗文骂够了,才把自己从雁都买到的一对成色不错的文玩核桃递上去。 “嚯,”罗文细细瞧了瞧那对核桃,“倒是学会贿赂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