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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讲述白天遇到的事情。 钟琤从未养过草,更何况还是这般活泛的草,以前伏兔是草的时候,他只需要喂他,让他长大。可等他变成人了,他cao心的更多了,要听伏兔哭,听他笑,听他好奇地问题,还要替他解答。 春日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隔壁的祁蒙山上春情泛滥,想要繁衍的心思,隔着一层厚厚的黑雾,钟琤都能察觉到。 那天下午伏兔提早回来了,他告诉钟琤,隔壁山上有只老虎妖向他求爱了。 钟琤的第一反应是,一株小草也能繁育后代吗? 下一秒,他又默默打量自己养大的孩子。他虽化了形,可兔子耳朵和长尾巴一直都在。也许那只老虎是把他当成了白白嫩嫩的兔子,在错误的时间里,把食欲当成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太久没有说话,伏兔气的张牙舞爪,耳朵都支愣起来了,刚想要恶狠狠地踢钟琤,却又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啊?” 钟琤:“……”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只老虎会看上一株草。那时他脑海里根本没有人类的审美观念,很多年前,有个很美的女人来到望天台,在这里捡走了五块不同颜色的石头,他本来是其中一块,却被那女人说冥顽不灵,又把他放回望天台。 他想那个女人说的是对的。 钟琤一整夜都没有回答伏兔,伏兔窝在他身边,抽抽搭搭地哭了一会,“哼”了一声背过身子,就像苏夷安这般,脸上满是纠结。 他那时虽不懂伏兔在想什么,可接下来一整个春天,伏兔都被困在望天台,一步也走不出去。不仅如此,他还用黑雾阻挡了望天台所在,让那只随意发情的老虎也不能靠近。 他虽然不懂,却知道伏兔不喜;他如此霸道一番,伏兔反而亲昵地在望天台上陪了他一个春天,哪怕他嘴上说钟琤是块专制的石头。 可现在,苏夷安身上的气息,分明又带着喜悦。 钟琤默默无言,打开水袋喝了口水,水都晒热了,怀里的剑却还是冰凉的。 苏夷安正胡思乱想着,只觉得脸颊一阵冰凉,浇灭他心中的灼热。 他回头去看,钟琤正举着剑,把剑鞘贴在他脸上,问他:“热吗?” 苏夷安心里憋着的一口气瞬间没了,他轻声道:“是有些热。” 眼看着快要到夏天了,势必会一天比一天热。 钟琤点头,道:“换水路吧。” 这样赶马车太累了,水路去扬州颠簸半个月,只怕苏夷安的小身板都要散架。 宇文樾对此没有意见,于是他们赶了一天车,去荥阳码头,改坐船,去往扬州,原本半个月的行程,也被压缩到了七天。 苏夷安没坐过船,比起坐马车时剧烈的颠簸,行船时柔情的晃悠更让他头晕。 于是切换水路的第一天,他晕船了。小环和他一样,也晕船了。 钟琤从船上请了位妇人照顾小环,自己则亲自照顾苏夷安,他刚喂苏夷安吃过饭,端着水盆出房间,就看到守在门口的宇文樾。 “你对他如此之好,若不是年龄实在对不上,我都要怀疑你们二人是父子关系了。”宇文樾十分狐疑。 一开始,他确实怀疑钟琤是被苏夷安的美色所吸引,一时猪油蒙了心,才被苏夷安花言巧语所骗,带他离开王府。 他派人查过,自然知晓这么多年苏夷安在汝南王府的困境。恶毒的后娘,不问家事的父亲,几个虎视眈眈身体健康的弟弟。 再有苏夷安这个貌美多病,一事无成却强占继承人位置的花瓶,后娘心里如果没有芥蒂,那才奇怪。 果然她按捺不住,请了杀手来了结花瓶,借此让自己儿子上位。 他派去的人只是查了汝南王府的家庭构成,而宇文樾就能推断出发生了什么。 他和王瑶一样,没想到最大的变数会出在被请去的杀手身上。 他轻笑道:“我倒是好奇,你和苏公子是如何相识的?” 钟琤只觉得他脸皮奇厚无比,被再三敷衍,也能孜孜不倦地问下去。 他只冷冷道:“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宇文樾仔细琢磨着这几个字,继而冷笑一声,倒不如说见色起意,更让他相信。 可钟琤显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除了在苏夷安面前他心思活泛一些,其他时候就完全是个杀手的模样。能动手就绝不多废话。 宇文樾亲眼见他气压越来越低,剑身都出剑鞘两三寸了,这才退远些。他倒是想怀疑钟琤见色起意,可真有肥rou放在嘴边,还能忍住不吃的男人吗? 他观察钟琤好几天,自然清楚钟琤有多规矩,别说普通人,换作是他,心怡的女人躺在床上沉睡,他可能都会偷香。 但钟琤,真的只是抱着剑坐着等待。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极了一块石头。 无聊透顶。 眼看着就快到扬州了,苏夷安总算适应了船身的晃悠,这几日身体不适,他刚养起的二两rou又瘦没了。钟琤有些心疼,心想去了扬州,一定要再养回来。 接下来几天,宇文樾安静了许多,看上去是放弃了。可夜里偶然飞到船上的人,告诉他事情还没有结束。 到达扬州那天,是个好天气。宇文樾在码头向他辞行:“多谢钟兄一路相送,我们有缘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