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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场闹剧有了几分正经意味。 钟琤看的还算开心,他回头看小皇帝的表情,发现他正出神地看着那方大鼎。 他心里一抖。 让邓永跳舞,他想的是出气,在小皇帝眼里,只怕也有杀鸡儆猴的意味。 钟琤的脸冷了下来。 邓永跳舞的姿势越来越僵硬。 “行了,别跳了。” “你今日不是带你那幼子入宫了吗?他人呢?” “回陛下,臣那幼子尚小,怕他哭闹,臣妇正在偏殿看着他呢。” 幸好没来得及煮。钟琤松了口气,忙命人把那孩子抱过来。 不过半岁的孩子,白白嫩嫩的,倘若他再晚来半个时辰,赵禅真就会亲眼看到一幕惨剧,吓破胆子,再无半分反抗的勇气。 尚好,还来得及。 赵禅真明显松了口气,钟琤扫了他一眼,把婴儿放他怀中。 淡淡开口道:“听闻此子聪颖无比,日后定有作为,成为我朝肱骨。” “邓卿,你可要为他做个好榜样啊。” 半岁的孩子,看得出来聪明与否才怪。 赵禅真任由婴孩握着他的手指,嘴角露出淡淡的浅笑。 钟琤认真地看着他,心中不信,这样的赵禅真,怎不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第二章 他长发散乱,无声哭泣,好似春风吹皱一汪泉水 命人赏了些东西,邓永抱着孩子欢喜地下去了。 刚出园子,他夫人就扑上来,眼睛早已哭的红肿,捏起拳头在他身上打了两拳,抱回孩子再也不肯松手。 园内酒宴还在继续,邓永这出献子的好戏没有上演,大臣们人心各异。 打了个哈欠,钟琤把酒杯往桌上一放。 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大臣,可不像表现的这么老实。 书中金陵城败,永安王被掳,硬生生被这群大臣生撕嘴啃,死的十分悲惨。 按钟琤的话来说,罪有应得。可现在他就是永安王本人,怎的也不能走到那条绝路上去。 还要扶持赵禅真当个有作为的皇帝。 难啊。 底下大臣眼观鼻鼻关心,只见永安王神色莫测,一直盯着皇帝看,丝毫不避嫌。 有眼尖的看见,那乱臣贼子的手,还攀在他们陛下赤/裸足尖,像是在抚摸什么稀罕的宝玉。 一时间心肝胆颤,永安王荒yin无度,虽说大家也没亲眼看见吧,可他也没拒绝邓永送妾呀,反而赏赐给他一栋宅子。 看上大臣的美妾倒是无所谓,这要是看上了皇帝,那可真是太罪过了! 一位七旬老者颤颤巍巍地起身,他两鬓斑白,眼都睁不大开了,行礼道:“王爷,如今陛下已到束发之年,先帝子嗣单薄,微臣拙见,恳请王爷为陛下主持中宫,挑选适龄女子入宫。” 原文中也有这一情节,钟琤挑眉,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哦?” “王爷请三思。陛下如今通读五书,对朝中政事也有一些心得,是时候该行敦伦之礼了。” 站起来的老头是小皇帝的老师,傅偕生,三朝元老,他身体消瘦,语气却格外强硬。 赵禅真九岁登基,已即位六年,却还只是通读五书,说出去能让人笑掉大牙。 一阵寒风飘忽,卷地雪地上的梅花。 恰有一瓣,落入钟琤的手心之中,他握紧手心,又展开。 他心中也有些打鼓,书中恰巧也是这个时间,不久,原主就把小皇帝送到几个宫女的床上,还喂他吃了虎狼之药,可小皇帝却硬是逃到雪地里,落了一身的病。 许是小皇帝心中也不愿呢? 钟琤抬眼,再看赵禅真,出神地眺望着亭外的梅花,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片刻后,似是思虑良久。 他淡淡道:“陛下龙体虚弱,不宜太早接触女色,此事容后再议吧。” “既然如此,陛下也到了该亲掌朝政的时候了。” 傅偕生今日也不知怎的,一改平日缩头乌龟模样,犯了轴。 旁边大臣和他是老友,可不想在地上看到他滴溜溜滚落的头,偷偷伸手去拽他长袖。 被他给拂了去。 不仅如此,他还加重了语气:“王爷,陛下天下归心,是时候该亲掌朝政,以告先帝在天之灵了啊!” 是这个理没错。 如果不是身份不对,钟琤甚至想站起来给他拍手鼓掌,听听这觉悟。 鸩占鹊巢是不对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哪有扶天子死社稷来的名声好听呢? 钟琤还在心里思索怎么回答,才能合情合理地顺水推舟,如他所愿。 就听到耳边响起轻柔的声音,像羽毛似的,在他耳边打了个转。 他说:“朕什么都不会,皇叔做的很好,朕不想上朝。” 赵禅真似是鼓气了全部的勇气,案下藏着的脚趾都蜷缩起来,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他明亮的眼睛看向钟琤,如果他有尾巴,肯定已经把自己的尾巴塞到他的手中,以示讨好。 “皇叔,朕不想上朝……” 少年清亮的声音有些软糯,带着哀求。 他求助地看着亭外,无一人敢直视他。 钟琤甚至听到些悠悠的叹气声。 傅偕生恨铁不成钢,颇为无奈地劝道:“陛下有我们,只须每日早起上朝,知晓民事,以备日后亲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