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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孙总, 需要您和董事会那边联络一下,我这边帮您转线。” 将公司的事情处理完, 祁曜才有时间再把自己身体检查一遍。 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不过还是还不至于像上次一样直接陷入休克状态了。 现在初期的戒断症状在能量转换调理修复下已经稳定很多了, 而捱过了这个阶段, 还有中期的稽延性戒断症状要经历。 祁曜拖着残破的躯体勉强给自己弄了一点吃的,接着继续摊在沙发上变成一条咸鱼。 这几天失眠, 焦躁, 神经功能紊乱, 就算是祁曜,也一度情绪管理系统崩溃,等再度掌握身体的控制权,屋子里已经是灾难现场了。 后来情况逐渐转好,祁曜再次抽时间进入系统内部修复防火墙,再一睁眼,自己不是摊在了地上,就是鞠成了一个扭曲的形状。 最后无奈,每次进入系统之前祁曜都只能找绳子先把自己绑上,单手系个复杂的活结,这样至少身体在无意识状态的时候是解不开的。 而这样做的唯一弊端就是每次祁曜一睁眼,两只手腕都开裂得和要断了似的,不仅被粗绳子磨出了水泡磨破了皮,还渗出了血,深一点的更是皮rou翻现。 但对于AI而言,“疼痛”仅仅只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状态,除了会对机体产生副作用,对AI的识念控制区并不会产生影响。 如果一个人类手断了,他会喊叫,会因此而中断自己此前的行为,但AI不会,它会先完成自己设定的任务目标,再考虑修复一事。 大门被撞开的时候祁曜还在识念空间里缓慢地编程修复防火墙,而等他再抬头,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哐当”把大门砸了。 真砸,门都倒了。祁曜看着沉闷的“咚”一声,然后扑倒在地的大门,愣了愣。 一大帮子穿着黑色马褂的人冲进来的时候,祁曜先迅速判断了一下这是不是什么人寻仇来了。意识还恍惚着,就看见穿着褐色风衣,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礼帽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的眉眼锐利,轮廓冷硬,但他一袭及腰的黑发如同泼墨,随着他的走动在空中划起一道弧线。 祁曜缓慢地转动了下眼睛,看着他,长时间的脱水和挣扎让他精疲力竭,就连判断速度也变缓了。 男人走过来,动作熟稔几乎未经思考就飞快地给他解开了绳子,感觉到双手一轻的时候祁曜又换了个问题思考。 他系的这个绳结在这个时代可是没有的,解开步骤也非常复杂,为什么会被这么轻易解开。 男人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下巴在他脸上微微蹭了一下。祁曜听到男人喃喃对他说:“没事,没事了。” 祁曜意识已经清醒,但看着现在这情况,他还是一边按兵不动一边留心着。 饶遥抱起他走出去,孙锦严体重不算很重但毕竟也是几近一米八的男人,一般人别说抱,背都很难背得动。但饶遥把他抱在手上轻松得仿佛只是一个很轻松的东西。 他抱着孙锦严进了车里,然后对坐在前边的司机沉声道:“去同仁医院,马上!” 车发动时,祁曜稍稍睁开眼去看开车的男人。 【体型骨骼扫描中…】 【对应成功。】 光屏上显示出了一张几天前孙锦严和饶小瑶从酒会出来在路上碰到的一场斗殴的图片。 祁曜当时留心截了一张图,正拍到了一个虎背熊腰的背影,而现在这个背影与司机的背影和骨骼重合度高达96.6%。基本上就确认是本人无误了。 再联想到那天饶小瑶拦着他,不甚在意地说:“不过是几个嘴欠的人……” 祁曜思索了一会,对主脑道:【请重新整理关键人物信息发送给我,请确认是时空隧道已经扭曲还是人物信息未能更新】 【主脑:信息核对中,请稍等……】 【主脑:资料核对完成,确认资料无误,人物身份与资料有出入,信息量过少无法判断是否已出现时空裂痕,可能为后世缺漏的部分资料】 祁曜心里头总有点不太对劲,但没有足够的信息支撑,他这次没有急于下结论。 被推入急症抢救室不到五分钟,孙锦严又被推出来了。他心率稳定,身体情况渐趋好转,除了少量的皮rou伤,更多的是精神障碍,这当属于脑科范畴了。 确认没有什么危险之后祁曜这回终于能放心去修复防火墙了。 在祁曜思考饶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饶遥也在回想着一些事情。 一个月前,他醒过来时身上是剧痛,趴在病床上连每呼吸一口都觉得肺部被什么堵着似的发蒙。但这些都不重要,而是脑子里那些像泄洪似地猛地冲进来的记忆,有些是他作为“饶小瑶”时支离破碎的生平,还有些是… 关于作为“饶小瑶”的记忆很清晰。 他从一个小不丁点大开始练功,白天被小朋友挤兑,被师傅,娘亲抽板子,只敢深夜时偷偷躲在被子里小声地哭泣,长大一点了,第一次登台,兴奋紧张地出了好几个纰漏,即便下台后被班主好一顿训斥也难抑激动的心情,深夜能裹着被YU XI ZHENG LI子滚来滚去,笑得脸上全是眼泪,后来是逐渐成名,一场大戏座无虚席,当年喜形于色的小男孩看着镜子里雌雄莫辨的人,眼里却全是茫然。 然后是母亲离世,戏班子的好几次动荡……最后定格在了回到饶家的那段时间,他以为人生即将从此开启新的篇章,却不想是更惨淡的人生的开始。被排挤,嘲讽,诬陷,最后甚至被赶出饶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