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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熟悉的小溪边,面前的场景却让人感觉被浇了一头凉水。夜晚的雨让上游水流太满,这块土地松软,加之这段时间他们的活动,植物也稀疏许多,大水一冲,水岸直接垮了,泥水随着激流而下。眼下看来,周围怕是没有落脚的地方。 “这怎么办?”纪湾握他的手紧了紧。 姜越松开手,揽住纪湾的肩膀往自己胸膛靠,低头望着她的眼睛,语气呢喃,“今天不吃鱼,吃点别的怎么样?” 纪湾沉浸在温柔乡里,顺着他的话问道,“吃什么?” 男人的薄唇吐出一个字,“蝉。” 纪湾眯了眯眼,好像在脑袋里思索他说的是哪个词。忽然猛地抬头,“蝉?” 姜越:“试试怎么样?又脆又香,还饱肚。” “你吃过吗?” “没有。” 纪湾捏一把他带笑的脸,“那你说什么又脆又香。”语毕,腹部一阵咕咕声传至两人之间,“也行,抓得到就吃。”纪湾咽了咽口水,把脸埋在他胸前,“我们以后没吃的会不会沦落到去挖蚯蚓吃?那真的难接受。” 姜越沉默了一秒,箍紧怀中的身子,“不会的,这里多是大晴天,我们也有淡水,能过的好好的。嗯?相信我。”说完这些话,姜越眼睫微颤,其实他心里也不确定以后到底会如何,但爱的人他一定拼死守护。 第35章 蝉鸣 “好。”纪湾愈发环紧他的腰。 “走, 树干上都是蝉。”姜越握住她的手,走向周围的大树。 纪湾:“这东西我不确定能吃得下,十有八九会吐光。” 姜越没回头, “饥不择食, 吃不下说明还不够饿。” “现在知道那几个海带是多珍稀了, 渣渣都不能扔, 该磨成粉做调料。” “看。”姜越指向面前树干上一只抖动翅膀的蝉。 纪湾不禁叹出声, 向他笑道:“这也太大了!” 这哪是蝉, 体型都比的上大蝗虫了。浑身棕褐色外衣, 两只巨大的黑眼珠像是粘在头侧,加上一抖一抖的身体,让人感觉即将攀不住树枝,就要从树皮上滚落下来。 姜越抬手捏住一只, 往兜篓里一扔,叫声停了一瞬,随即继续响起。 “都不跑的。”姜越着实惊讶, 一手一个,丝毫不见他们逃跑的趋势。 纪湾拎着兜娄,看着里面越来越满的蝉缓缓蠕动,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密密麻麻的,看着脑袋晕。” “我来拎,你捉?” “不要。”纪湾果断拒绝, “其实差不多了吧,我们先装一篓试试味道?” “行。”姜越从树上跳下,接过纪湾手里的蝉,“回家。” “出去吧出去吧, 我的脚又被咬了一圈包,你还好吗?”纪湾忍着不挠,发泄地跺了跺脚。 “我树林里不怎么招蚊子,从小就这样。” “这样啊,你什么血型?” “B,我猜和血型没关系,应该汗毛多,皮肤糙,蚊子不好扎。” “哧!”纪湾捏他的小臂,“倒是挺结实的。” 回到住处,两人开始忙活起来。 纪湾负责在一旁添柴加火,姜越握着从树林里带出的小细棍,将蝉一只只的串成串儿。 “要不要来看看。”姜越举起手中的串儿。 “算了吧,直接叫我吃就行。”纪湾摆摆手。 回到住处,两人开始忙活起来。 纪湾负责在一旁添柴加火,姜越握着从树林里带出的小细棍,将蝉一只只的串成串儿。 “要不要来看看。”姜越举起手中的串儿。 “算了吧,直接叫我吃就行。”纪湾摆摆手。 姜越挑眉,把木棍架在火上开始烤。因为没有油,说是烤,其实就是等它烧熟。 不一会儿,一股翅膀的烧焦味儿开始四散,一旁码木头的纪湾也闻到了,投来奇怪的目光。 姜越赶紧站起身,把架上的蝉串纷纷取下,放在一旁备好的椰树叶上。 这么烧就算外壳烧成灰了,里面也很难熟,而且,柴火的数量实在算不上充裕,再烧晚上就不够木头过夜了。 “湾湾,过来帮忙!”姜越朝纪湾招手。 嗯?听到他的称呼,纪湾嘴角抽抽,“谁让你叫湾湾?” “我自己,多好。”姜越把她牵过来,捏着她的手把玩,“以后就这么叫了,要早点习惯。” “就能吃了吗?” 姜越:“还不行,这样烤受热不均,外面烤黑了里面还是汁儿——” “唔,”纪湾捂住嘴,“你不要形容好不好?” “OK,我不说,”姜越在火堆旁蹲了下来,拿着工具便开始动手挖坑,一边道:“我们挖个坑,把蝉闷熟,这样也不会流失营养。” 纪湾表示怀疑,“就是要烧得糊糊的才吃不出原本蝉的味道啊?或者,一半烤,一半闷?” 姜越反手拈出一只黑乎乎的蝉,“你吃这个” “啊!怎么弄成这样了?”纪湾往后一怔,“是不是你技术不行啊?糊成碳了都。要放在火尖尖上烤,不能架在上面纯烧。” 听到某句技术不行的话,男人挖坑的手一顿,随即舌尖顶过侧牙,撩起眼皮看纪湾一眼,看着面前的人浑然不知自己说过什么引起歧义的话,姜越嘴唇一咧,打算先放过她。 “什么火尖尖,放在心尖尖都没用。”姜越低头继续挖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