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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得多小。 时雾翻白眼。 不过又情不自禁想起自己青春的时候。 吃起醋来……确实也不好哄。 也挺喜欢折腾,喜欢浪漫的事物,是那种有时候宁愿耗时耗力费劲功夫只为和喜欢的人看一场日出的小姑娘。 时雾心不在焉地问:“你为什么找那么小的?” “单纯。”他回答,“看着比我小那么多岁的,惹人疼呗。” “她愿意跟你?”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时雾耸肩,“只是随便问问。” “现在小女孩不是都喜欢大叔吗。”陈燃淡淡道,“年龄差十岁不算什么,她还说年纪大的会疼人。” 这一句差点把时雾整乐。 就他还会疼人。 气人还差不多。 “小姑娘脾气倔,看来你只能慢慢哄了。”时雾道,“你给她好好解释下我们的关系。” “我怎么解释?” “……” 毕竟,这不是误会。 这是事实,他是在和时雾相亲,毕竟有意和她联姻。 时雾则不以为然,“你就说你被逼着相亲的呗,然后没看上我,你只喜欢她一个。” “说谎只是缓兵之计。” “怎么缓兵了,不是事实吗?”时雾神色平静,“我们又不是真的要去结婚。” 这话一出,她感觉到车子明显颠簸了一下。 紧接着车速忽快忽快起来。 开车的陈燃正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没看上我?” “……” 他才知道吗? 时雾耸肩。 实在可笑,霍爷爷,他父母,以及他,三个人是不是都觉得她巴不得答应这次联姻,以享受以后的荣华富贵。 “我不喜欢出轨的男人。”时雾心平气和地说,“被背叛的滋味,这辈子,我体会过一次就够了。” 她的话在陈燃听来好像一场笑话。 好像在说,她需要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和婚姻。 然而这个在现代社会,他们的圈子里是一种不可能。 甚至拿出来都会被人笑话。 从古自今诗人们歌颂爱情的伟大,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一而终都变成了异类,连深情的人都被称为舔狗。 陈燃花费几秒的时间将时雾的话整理完毕,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当然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刚才电话的缘故,然而他不可能对一个刚见面几次的联姻对象保证什么。 唯一让他不爽的是如果时雾不答应的话,那他家里人还会继续找人给他相亲,他又要花费时间去应付那些有的没的。 以及时雾刚才的行为惹恼了他最近疼爱的小女友。 简而言之,他今天晚上一无所获。 车子一个急转弯过去,刚才就有点忍不住骂他车技的时雾忍不住喊道:“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 “刚才我叫出声也是因为你开车技术太烂,差点和卡车撞上你知道吗?有本事在老爷子面前和你女朋友煲电话粥卿卿我我去,搁这里恶心谁呢。” 时雾不在乎他和谁谁谁恩爱,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命,因为司机打电话而发生车祸的话,那她死得可太冤了。 “我车技差?”陈燃不屑一顾,“你不如打听打听最近一期的赛车比赛冠军是谁。” 时雾没说话,但口型是“幼稚”。 没见过这么幼稚的人。 更幼稚的是陈燃似乎为了报复她的行为,几乎在接下来的路道上,选择极限飘逸和各种擦肩而过。 眼前几分钟的惊心动魄,让时雾差点忘记呼吸。 她低吼:“附近有站点吗,放我下来——” 陈燃冷笑:“不用。” 两分钟后,时雾站在冷风冷雨中。 回想起他说的话。 不用的意思不是不放,而是不用找站点,他直接把她丢马路边上了。 周围都是疾驰而去的车辆,没有行人没有便利店,她抱着肩膀,和两旁的绿化木一起瑟瑟发抖。 这个时候,时雾是有点后悔的,早知不说那话,害苦了自己。 同时又恶心陈燃的所作所为。 果然花心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最近的运气实在是太背了。 真想换个城市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再也不要见霍家的人了。 时雾颤抖着手摸出手机,不知道打给谁还是打给110的时候,一辆车慢缓缓地停靠在她的跟前。 起初她没抬头,不知道是谁来救援的,直到车门打开,熟悉高大的人影撞入眼帘里,她才抬头去看。 是霍遇。 他一如既往低沉的嗓音:“小十五。” 这一声就像是家长唤家里小孩回家那般。 时雾不知道此刻自己什么心情,只知道冷得发抖,腿脚不得利落,还是在霍遇的帮助下才上的车。 她身上早已被雨淋湿透彻,哪怕车里开了热档空调,一时半会依然冷得不行,喷嚏接连而至。 “冷就把衣服脱了。”霍遇说这话的同时,往副驾驶座上递上自己干燥温暖的外套,“先穿这个。” 时雾抬手去接的时候,他触碰到她冰凉的手指头,不仅眉头皱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