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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急急道:“烦请姑娘再仔细看看吧!” 沈沅嘉眨了眨眼,杏眸晶亮,眼神落在玉佩上,她细细端详了一番,复又道:“这玉佩我的确未曾见过。” 男子失落不已,退开一步,望着她,眼神里温和脉脉,“是在下唐突了,实在是姑娘与在下的meimei长得有几分相似,在下思妹心切,一时冒犯了。” 说完,他双手交叠,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沈沅嘉心里微动,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好奇:“令妹在何处?若是思念,去看她就好了……” 男子眼神闪了闪,轻声道:“八年前,幼妹不慎跌落悬崖,消失不见了……” 沈沅嘉愣了半天,心里有些酸涩,半晌,她面露歉意,道:“抱歉,提及了公子的伤心事。” 本来一旁的素婉对于男子的行为很是不满,如今知晓他不过是想念自己死去的meimei,心底的不满也烟消云散了。 “姑娘不必道歉,您并不知晓此事,不知者无罪!”男子舒朗道。 沈沅嘉颔首,她温声道:“既然公子在这里煮雪烹茶,那我就不打扰公子雅兴了。告辞。” 男子退开一步,道:“姑娘留步,我这儿茶也品的差不多了,还是姑娘留在此处吧。” 说着,他不等沈沅嘉拒绝,就快步离开。男子的侍从也动作迅速地收了茶具,经过沈沅嘉身边的时候,弯了弯腰,“姑娘,小的告退。” 说着,也步伐飞快的跟上了男子。 亭外小雪纷扬,不一会儿就飘起了鹅毛大雪。男子的背影越发模糊,若隐若现间,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沈沅嘉美眸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心底升起一抹失落,待她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这感情来的莫名其妙。 沈沅嘉暗道:都说女子怀孕了,容易多愁善感,果不其然,自己如今听着别人的遭遇,竟有些感同身受了。 她微微晃了晃脑袋,将这莫名其妙的愁绪抛之脑后。恰好此时,御膳房里的人锅子也准备好了,她如今也有些饿了,正好就这雪景用膳。 …… “世子,刚刚那姑娘……真的与王妃长相极为相似呢!” 侍从忽然说道。 男子,也就是周王世子,陈忘瑜脚步顿了顿,道:“刚刚那个可不是什么姑娘,她是当今皇后。” 侍从一愣,“皇后娘娘?可她穿着的衣裳并非皇后仪制啊……” 陈忘瑜道:“都说皇后娘娘不喜奢华,恐怕她更喜欢穿常服吧。” 他见侍从仍是疑惑,解释道:“刚刚那女子见了我,下意识将手挡在腹前,说明她怀有身孕。加上今日封后大典,宫中若无陛下宣召,是没有其他女眷的。而当今圣上,后宫里唯一正妻,不存在其他妃嫔,是以,她就是皇后。” 方才他一时见到一个这样面熟的人,震惊不已,也没有心思去想对方的身份,如今慢慢回想,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侍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皇后娘娘绝色倾城,果然名不虚传啊!”侍从赞道。 刚刚他偷偷看了一眼,惊为天人。 更让他震惊的,还是皇后娘娘的容貌,与王妃很是相似。 陆忘瑜沉默了一会儿,想着,若是他的meimei能够好好长大,应该也会长成让人心折的女子吧。 陆忘瑜心神飘忽不定,刚转了个弯,迎面就撞到了一个人。 “抱歉。” 陆忘瑜见对方是个妇人,被他撞到在地,连忙躬身要将她扶起来。可对方神色慌张,见了他,下意识躲避了他的手。 陆忘瑜收回了手,站直了身体,他以为是妇人不愿意与外男接触,便退开两步,温声道:“夫人,是在下无意撞了您,一应损失,在下可以一力承担。” 陆忘瑜担心对方摔了一跤,到时候伤了身子,便主动说道。 邓氏低着头,急切地说道:“妾身无碍,公子自行离去就好。” 陆忘瑜见对方似乎很不愿意见到自己,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离开为好。 他刚要离开,眼角余光就看到了一块锦帕,锦帕里露出一抹玉色。 陆忘瑜眼神一凝,这玉佩的颜色,他贴身佩戴了二十多年,如何会不认识? 邓氏也发现了自己的锦帕掉了出来,她慌忙去捡,可有人先一步将玉佩捡了起来。 陆忘瑜心神巨颤,他指尖微微颤抖着将玉佩拿在手上,半晌,他解下自己的玉佩,缓缓将两块玉佩拼接在一起。 两块玉佩紧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 半月型的玉佩想合,就是一枚完整的玲玲玉佩。 陆忘瑜抬眼,急切的问道:“这块玉佩,您是从何处得来的?” 邓氏心知,眼前这个人是周王世子,她若是说了,那可是要完了。 她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这是我在一处地方捡的。” 陆忘瑜又问:“在何处?” 邓氏这次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恰在这时,沈沅嘉又从小路那头悠然走来。 三人就这样碰到了一起。 沈沅嘉远远的就看到邓氏坐在地上,她皱了皱眉,不明白邓氏又在闹什么。 她上前,淡淡道:“荣阳侯夫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邓氏听到了沈沅嘉的声音,后背一紧,不知为何,她不敢再说出真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