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维多利亚的过客在线阅读 - 第9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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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驶离视野后,我还在回忆那个女人的背影,她一点也不胖,但腰围却不符合她的瘦小,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脸令贵族老爷倾倒……半晌我回过神,自己都觉得丢脸,竟思考一个这样的女人花了这么久,我随便拉一个都比她带劲!

    结果没过多久我就又见到了她,还是那辆马车,她依旧躲在宽沿帽下面,那男人坦然承认了他们是一对,我这次看见了车上的标识,斯特林家……斯特林的品味真奇怪。

    都有点奇怪。

    不过这不是重点,我被开膛手杰克的案子折磨得头疼,其过程无需赘述,一个来无影去无踪还狂妄挑衅的杀人魔带来的风起云涌,大可自行想象。

    我见过受害人的惨状,我面不改色看完了验尸————这已经比我的大部分同事强了,那每一个细节都应证着凶手的言论:“ 来自地狱。”

    不消说那恐怖,只光描述就够让一位太太难以进食,还会整夜噩梦————同事如是描述他的家事,说他今晚要和我换班:上头要我们加大夜巡力度,我替他加班时遇到了一个冒冒失失撞上来的风尘女子————她匆匆跑进夜雾中的模样……她裹着宽围巾,骨架不怎么撑得起来,几分空荡荡的,也没什么腰部曲线,我敢说她要没那张脸很难招揽到好生意:哪个女人恨不得自己的身材像是沙漏?

    哦,我还真见过一个,不过现在不是莫名其妙想女人的时候了,刚刚苏珊娜说……又是斯特林。

    有的时候破案就像创作,面对局限的素材得靠灵感,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转瞬即逝的想法:谁让斯特林反常地爱往东区跑,别告诉我他有正当理由,要想不引起怀疑谁不编个正当理由。

    我去了富人区,我还没想好怎么在茫茫别墅中下手,就猝不及防见到了斯特林的女人立在窗口:扪心自问,排除昨晚的妓(和谐)女苏珊娜,那身影也只有斯特林家会出现了。

    人家苏珊娜有漂亮的脸蛋,那这位呢?什么朱颜国色?

    ————门一开,我宁可没见到。

    第48章 夜莺(二)

    要说起中国人,那就一个“糟糕透顶”,更多的我无需赘述,要知道著名的库克旅行社有个项目就是莱姆豪斯之行,带人专程往中国人的聚居区跑,叫各位饱览其混乱、落后、愚昧、野蛮与丑恶,好长长见识方便吹牛,毕竟光鲜亮丽的大伦敦看腻了还得来点调剂不是吗?

    (虽说,库克旅行社会专门雇中国人在莱姆豪斯街头表演打架就是了。不过这样无可厚非,总不能保证东区那种地方无时无刻都在可控的状态上。)

    所以我见到斯特林的女人是个中国人时,我是真的吃惊和……可以是不屑,可以是厌恶,总之我一下子差点忘了我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来管他私生活的。

    我以为只有那些走投无路的社会底层的女人,才会作贱自己和中国男人混到一起去,生下令人厌恶的杂种。但是斯特林一个富家子弟,干嘛非要紧着她?有钱人的品味已经不能被宠柳娇花们满足了吗?居然搞起了艺术家的猎奇cao作?看看他毫不犹豫的庇护姿态,那叫一个小心呵护,真不怕传出去身败名裂————他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我没想到这看上去文弱的贵公子会轻而易举地叫我蛮力上奈何不得,中国女人呆滞地站在他后面的阴影里,脑子并不好使的样子。

    更离奇的是他居然说这女人“温柔贤淑体贴周到”,女人不就该这样?你斯特林会缺?

    我的脸色显然很难看,相应的,斯特林也讲不起贵族做派,他威胁起我来头头是道。我虽犯不着为收拾个中国人而把自己搭进去,但这种感觉总归无比不爽:关于中国的消息中,总是不乏邪恶的,他们崇拜恶龙,他们像老鼠一样繁衍,他们野蛮地进食,他们迟早要挤掉白人的生存空间……果然真的邪恶,就那么个无趣的女人,也不知道用的什么邪术。

    ————这像是吞了苍蝇般的心情一直持续到夜间,阴沉的黑头发黑眼睛,呆板得像是条死鱼的黄种妞还在我眼前晃,叫我没办法专心去考虑手头的情报,明明该细想那个斯特林的状况。

    黑头发……该死的,怎么又是黑头发!

    我一把抓住擦肩而过的女人,她显然是个性工作者,干这行的见到穿制服的警察总会习惯性害怕,她也不例外地用胆战心惊的眼睛打量我。

    “先生……”她气息很低地开口,胸部微微抖动,我却移开了眼,又和她的黑头发对上了。

    于是我更没好气:“你在大街上也这么放肆?”

    “对不起,我,……”那个女人道歉连连,其实我们彼此都清楚她什么都没做。

    我看见她的黑头发就来气,打算找点茬反正她落得了错处,但鬼使神差地我烦躁无比,而且是积累许久的烦躁,从白天累积到现在无名的火————

    我直接把她拽到了就近的旅馆,随手扔点钱来了开了间清净的屋子,黑发妓(和谐)女全程很有职业素养一点也没挣扎。

    “叫什么名字?”我一边解开扣子一边问低眉顺眼的妓(和谐)女,她的头发散开了,浓郁的黑色叫我更烦躁。

    她似乎这才回神,忙上前帮我宽衣解带:“我叫玛丽·珍……”

    “行了行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一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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