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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崖洞内静得雨滴落下的声音都清晰可辨。 这话肯定不是问禅宗几个和尚的。 于是所有人都把眼神投向楼观山, 另一边的念无相也轻微扯了扯眉眼,似乎事情的发展有点在他意料之外。 楼观山笑得有出气没进气, 鼻翼翕动眼瞧着就是要大限将至,却半晌走不了的痛苦状态。 他又是一阵拉风箱一般的笑声,听的人心里发毛:“你竟然忘了?果真是天助我等重返无限荣光!” 谷粒没打算听他废话, 再次引着他体内各处的虫卵破壳而出,游走全身气脉:“还请施主如实相告。” 楼观山笑到一半便开始抽搐着发出吸气声。 寂然察觉到已经到了楼观山的极限, 出面正欲阻拦, 念无相越过他握上谷粒小臂,冰凉的触感传到微微有些发烫的肌肤上,逼得她顿了一瞬,重返清明。 谷粒眸中带着满腔情绪看向念无相, 和尚也毫不退让与她直视。 谷粒张了张口, 还是选择识海传音问:“千年前的事……” 念无相知道她想问什么:“境界跌落……忘却了大半,只依靠心魔还记得一些。” 谷粒怔了怔,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念无相一开始会助她挣开气海上的冰封。若是记得这魔煞之气的事, 别说是和尚了,连她自己也会犹豫,要不要继续修炼。 她稳住心神, 继续问:“你对天师道道祖可还有印象?” 念无相回忆一番:“只记得是位飞升大能……再有,听闻她飞升前,钦点你做件十分重要的事,至于什么事,你有没有做,我记不起来。” 谷粒直觉应该跟识海深处看到的那一场有关系。 她猜测是自己,也就是惊尘君没有按照道祖的吩咐做事,所以才导致了一系列蝴蝶效应,直到最后在夜南天里重新引她入局。 所以,千年前灵隐禅宗突然出现入魔者,引戒律僧去追查,也是设下的圈套? 谷粒一时之间觉得有些可怖。 如果这位天师道的道祖当真手眼通天到如此地步,那她当年费尽心思,只是为了引惊尘君入魔? 这不合理,因为直接来看,这件事情对道祖她老人家并没有什么好处,甚至在识海里,她似乎还是为此而丧命。 除非,她根本没有死。 谷粒越想越头疼,索性停止了脑内自己胡思乱想。 线索不够充分,她的设想也仅仅只能是设想。 谷粒又开口问念无相,这回倒是没报什么太大希望:“八年前夜南天内,你没进去?” 念无相点点头:“那时候,我才刚刚重头开始,应当没有资格进入。”停顿了一会,念无相又问道,“在里面的事,你都忘记了?” 谷粒点头又摇头:“也不能说是忘。我总觉得,是被谁动了什么手脚,才想不真切。” 两人一时之间都没再言语。 反倒是楼观山,知道就算谷粒不动手,他自己也没什么活的出路了。相比之下,他更愿意谷粒心狠之下给他来个痛快的。 于是,故意刺激到:““你……既然这么想知道,不如自己去……夜南天瞧瞧……再去看看那些人到底都是怎么死的,看看你到底怎么活着出来的,去重温一遍……” 谷粒回神,笑容里带着凉意,看着楼观山的眼神像在看一条死鱼:“衲僧虽然听不懂楼宗主的话,但还要多谢宗主好意提醒。” 她说完,利落起身退后几步,与楼观山之间划出一道无形的界限,仿佛再不愿跟此人同处一个空间。 楼观山顿时急了:“你不能走……你回来!” 谷粒没有理他,回身对几位和尚行了个合十礼,语气平静道:“衲僧想问的话问完了,几位上师可还有想知道的?” 寂然上座瞧了念无相一眼,带头摇头,弥严尊主和廖长老云里雾里,根本不明白他们之间这半天打的哑谜,自然更是不知从何问起。 谷粒便回头看着念无相道:“既然如此,衲僧与谷师妹还有一场文试要参加。” 弥严尊主:“……” 他平常也没看出来,佛子竟然还留存着这么重的胜负欲。 弥严与廖长老诧异对视,都觉得哪哪不对味,这频道窜的快了点,偏偏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寂然上座趁机做主道:“忙你们的去吧,这有我在呢。” 谷粒见此也不客气,点点头便往外走。 念无相不疑有他,只神色平常地跟在谷粒身后出去,一路还能听到楼观山在身后的鬼哭狼嚎。 谷粒的心思当然不可能在什么文试上。 她只是找个借口出来,避开老和尚们,探一探灵隐禅宗入夜南天的入口。 念无相从楼观山话一出口,就猜到谷粒起了意。 他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谷粒,自己那个芥子须弥便是禅宗进入夜南天的界门。 念无相主要是对自己目前的修为有些不满,这件事背后,显然是千年前的幕后黑手在cao控。上一次他半步飞升都没把人保住,这一次,只剩下玄珠境界,拿什么去保护她。 谷粒自己一个人叭叭小嘴,计划着要是灵隐禅宗的入口不方便,晚上要不要偷偷再去找一趟南玥,从合欢宗进夜南天。 两人各自琢磨着,下山速度飞快。 刚下到后山山口处,便见到一队穿着海青的小沙弥恭敬合十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