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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切问道:“你们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谷粒点点头:“这整片桉树林的生长姿态,应当是被有心人控制着,成为一道强有力的北斗阵。不仅仅是当年弥日之战死去的英魂,只要是在这片土地上的亡魂,就没有一个能脱离开那法阵的束缚,被迫成了地缚灵。 “并且,有人还在撞钟上加了恶咒。” 弥严一颤,强作镇定:“什么恶咒?” 不怪他心慌,上次扯上这个词的人,还是近千年前那位叛僧。 谷粒便直言:“其实更像是一种蛊术,会让这些被困在此地的亡魂反复经历此生最害怕之事,他们中绝大部分都是害怕死亡的那一刻,因此在这阵中,几百年来反复被杀去,才积攒出如此多的怨怼之情,壮大了停尸坪上这只地缚灵。” 然后恶滚恶,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弥严一时感慨无限,仔细打量着二人头发丝儿到脚底板,确认没有受伤,才长出一口气道:“既然你们已经查明,如今又安然无恙,想必那树林中的阵法已经破解了。” 谷粒点点头,瞧了念无相一眼,笑道:“多亏了谷师妹,若非她发现并巧思破解,衲僧与季原师叔危矣。” 念无相实地又观赏了一番心尖上的人“我夸我自己”,只是淡淡笑着。 弥严尊主怎么道谢与他无干,他只是忍不住要多瞧瞧谷粒几眼。 弥严诉完一腔感谢之情,再看谷粒觉得哪哪都顺眼,比以前那副什么表情都没有的假慈悲可顺眼多了。 他乐呵呵问谷粒:“佛子的意思老僧明白了,其余各处桉树林中的地缚灵,天一亮便会遣东西六序各掌院前去处理。” 谷粒点点头,想了想又问:“诸位掌院可通法阵?” 弥严道:“将千针门的长老们分散至各处便可。不知这处桉树林的玄机,佛子是从何处发现?” 谷粒指着最高处那棵树的树顶:“站在那一处俯视,会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弥严登时便懂了,直道“果真还是年轻人掌握着变局之势”。 念无相却因为这一句话轻轻隆起眉头。 他们都忽略了一个点,无过崖那位可是为了保禅宗域内安宁才上了后山,闭了死关。虽然如今这闭关一说让人存疑,但关于停尸坪与怨气,念无相直觉不会简单。 白日里见到寂然上座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出来,这和尚与当初捡到时大不相同,他隐隐从寂然和尚身上感觉出当年他与谷粒独有的那种威势。 念无相想到这里,开口提醒道:“别大意了,寂然上座这么多年都没能解决,只是因为没有发现阵法困住地缚灵吗?此事不会这么简单。” 弥严似乎是把这种担忧藏在心里,此时见鹤鸣山的小道友捅破,便也不再瞒着:“我也正有此忧虑。” “其实,你们老祖宗在后山还有一个原因。” 弥严想了想,开口道:“他上山之前突然毫无预兆到了半步飞升之境,当时并无天雷异象,此时便只有老僧与老祖宗两人知道。” 谷粒惊诧一瞬,想到某种可能:“难道,半步飞升以前他还是个老和尚的样子?” 弥严浅笑着点点头:“老僧也看得出,你二人与老祖宗之间应当有着某种因果缘由,想必老祖宗不会在意将此事告知与你们。” 念无相点头,他确实不敢在意。 谷粒讪笑,又问:“如今破了阵,想必老祖宗已经知晓,不如上山去问问他老人家怎么看。” 念无相对此毫无异议,弥严沉思,似乎也觉得无不可。 门外的闪电照亮了整个夜空,晃得人两眼发愣。雷声轰鸣中,三人远远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飘忽传来。 “不必寻了,方才之事我一直瞧着,佛子不出十年,必能到达半步飞升之境。” 弥严:“……” 谷粒的反应就比较耐人寻味,冲着虚空之中踏步而来的小和尚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念无相,示意他是哪个。 寂然和尚入了禁制之中,竟然没有引起连廊下任何一人注意。 他笑着点了点谷粒:“对,就是你。” 谷粒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竟然还想要这和尚多夸两句。 幸好,弥严尊主将话题扭回正题:“上座这是要出山?这么说,佛子与谷小道友所说果然不假?” 寂然上座点头又摇头:“地缚灵是不假,但各处的地脉却并非一个破解阵法就可以解开的。” 弥严尊主疑惑道:“上座早就知道地缚灵之事,为何不出手?” 毕竟因为这件事,灵隐禅宗在弥日之战后,也无辜枉死十几个小沙弥。 寂然上座淡淡看他一眼,叹道:“此物你派再多千针门的弟子去都没用,你去没用,我去亦然。” 弥严尊主一怔,眼神落到谷粒和念无相身上。 “莫非……非得是这二人?” 寂然这才点点头:“不错,此物缘何而出,便由因结果,旁人干涉不得。” 弥严听不懂老祖宗口中这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只是既然确定了非得这两人前去,还是需要征询一下佛子与谷小道友本人的意愿。 话一落地,念无相把眼神落在谷粒身上,自己懒得答。 谷粒琢磨一下,察觉到定然是自己前世造了这么个糟心玩意,才会害得禅宗出现如今局面,顿感抱歉道:“衲僧愿意前往,责无旁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