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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有些懵的坐在桌边,嗅到这屋内不太自然的熏香与骤降的温度,突然脑壳刺疼。 对了,她冬天大病一场,鬼切叮嘱过她多休息…… “天晴,怎么了吗?” “这里有点冷……” “那就把我的暖炉借给你吧,有好点吗?” 天晴接住知世专用的暖炉,同样是散发着暖意的手炉,她捧在掌心却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天晴?” “我……” “还冷吗?” “不……” 她感觉思绪繁乱,但仔细看着周围还是得出了一个答案,声音竟哽咽起来。 “估计是我发现,平常鬼切给我偷偷准备的东西太多了,鬼切不在,我才知道自己有这些习惯……” “噗,鬼切大人比天晴你还要了解你自身吧。” 梦中的知世也像本人一样聪明的听懂了天晴的意思,温柔的笑容把事实道出,使天晴更加委屈起来。 “嗯,我想见他了。” “现在就想见他,我想他了。” 这可是难受得近乎要哭泣的思念——并非是脱离了鬼切的照顾无法自理,只是,当发现那人的体贴早已融入到她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她就无法不从生活中每个细节想念他。 什么时候回来呢? 什么时候…… 天晴从茶屋内站起,干脆跑到店内,在大街上努力的奔跑起来。 雨水还在淅淅沥沥的下—— 吱呀—— …… ……! “吱呀”的一声刺耳的木头声响,使得天晴从廊道上睁开了双眼。 梦境外的世界不知从何时起已放晴,从地板的视线水平晚上看去,能见到那还残留着几片薄薄的乌云的天空。 只是雨肯定是停了,因为阳光已经充分的漏进她的院子内,还挂着雨水的植物在日光底下像藏宝地般闪闪发光。 没了雨水的遮盖,本丸的热闹声又变得清晰了,天晴挨着腰背酸痛从廊道上坐起,身上竟突然滑下一件熟悉的深色羽织,天晴认出上方的源氏家纹,察觉外套上尚有余温。 “外套……” 她有些反应不来,甚至有些混淆刚才的梦境与此刻,她是还未醒来吗? 怎么她记得自己睡前没有盖被子,现在甚至用了鬼切的外套来用…… 直至一个她朝思暮想的声音从后插.进—— “虽是让你休息,但我没想过,你居然会在这么奇怪的地方睡着。” 是那人无奈不已的声音。 天晴心头一紧,马上惊喜的回头——再和寝室内正在收拾行装的鬼切对上了视线。 “你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梦?”鬼切不解:“你又做奇怪的梦了?我们半时辰前就回来了。” “没在地狱遇到什么事情吧?”天晴起来,再捧着羽织靠近那颀长的身影。 “没有,倒是你,这几天……唔!”鬼切本来打算过问她的日常,谁知道还未说完,就已经被人用力的抱了个满怀。 她突然像个小孩子般把他抱得紧紧的,什么都不用说,鬼切已经察觉到她的思念。 他视线柔和起来,后续的问题都不用问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小心低头,把吻落在她头顶。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 … 5.5/あなたを愛してる …… 又是一个夜。 “……醒醒!” 从噩梦中惊醒,天晴第一时间做的是把身旁鬼切摇醒——平常她都不会这样做的,谁让她今天意难平呢? “……嗯?” 习惯浅眠的鬼切在天晴呼唤下很快苏醒了,他撑开沉重的眼皮,又稍微转身看向一脸有话要说的天晴,眼神带着好奇——倒是对她大半夜扰人清梦的行为毫无怨言。 看她一直不说话,鬼切还主动问:“……怎么了?你做梦了?” “我梦见你不爱我还跑了!” “……然后?” “就这样啊!” “……?” 躺在床上的鬼切突然不解,一脸“就这?”的抬眉。 而面对鬼切过于冷淡的反应,天晴有些不高兴的往他挪动了一点点:“鬼切,你都不否认一下吗?” “为什么?”鬼切有些无奈:“那又不可能发生。” 说罢,还相当不把她梦境放在眼内的、将被她蹭掉的被子拉起,将她好好的塞回其中。 他是打算让她快点睡回笼觉的,只是,今夜她似乎特别纠结于梦境。 虽然他不擅长处理这些情况,想了想,还是努力把自己的睡意驱散了。 “你还在不安吗?” “你居然学会用‘不安’这种词语了?” “我一直都会。” “以前你都不会说这些暧昧不定的词语。” “……的确,因为我不会胡乱揣测别人的想法,这个行为对我而言没有意义。” 鬼切稍微侧身看向她,话说到半途已经再次合上双眼,但还是继续跟她解释着。 “我会这样对你说,只因为我知道我了解你。” “……” 天晴闻言怔了怔,刚才的不安是散去了,但取而代之的是愧疚和鼻酸—— “怎么了?” “鬼切,你真的不会觉得我麻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