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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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终于逮到宋杺言把柄的omega,都快怄死了! 这姓宋的,可真是!早不把大家带到这里,晚不把大家带到这里,偏偏在这个时候! 这不是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等等! 她的双目倏然大睁!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 宋杺言为什么要挑这个时 候,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一把捏住同伴的手:我我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 没过多久,等所有人一边吃面条,一边观看完黑纱舞娘的舞蹈,离开面馆一百米后。 走在最前面的宋杺言停了脚步,转身看向大家,说起了此行的目的:今天,在义演前,我无意中得知有两个同学,准备指黑为白,将刚刚那位跳舞的黑纱舞娘,强行说成是我,还预备在我登台的时候,将跳舞的视频播放到大屏幕上,但今天的义演因为大家都知道的,而我对此也感到万分抱歉的原因,被迫取消,所以,这两个同学的计划没有来得及实施。 一说起义演被迫取消,所有人就不禁想起宋父在舞台上的撒泼表现,就越发的同情她。 女神!这不是你的错啊!你不用感到抱歉! 你明明也是受害者啊! 再听到后面,一个个顿时气的是摩拳擦掌! 哪两个人这么不要脸!竟然污蔑女神? 女神不要怕!我们相信你! 宋杺言一脸的忧愁,秀眉微蹙,看的一众alpha们的心都快碎了:我不知道他们之后会不会再有什么行动,而我恰好知道这家面馆,便特意过来澄清一下,辛苦大家与我跑这趟了,若是后面真有什么还请大家为我作证。 众同学是连犹豫都没犹豫,便大声说好。 之后,宋杺言带着大家离开此地。 等一个时辰后,又偷偷一个人折返回来,与叶辞在姻缘祠处碰面。 彼时,叶辞已经换下黑纱舞裙,见到她,笑着打趣:桂花,要不要我把这裙子拿回家洗洗? 宋杺言没好气的瞪她,傍晚时分,霞光退去,薄暮冥冥,她一双眼睛在昏暗的暮色中,竟在瞳边透出两弯新月,显得通透无比,仿佛蕴藏着两只小小的精灵。 我都不再去面馆了,要这裙子有何用? 心里如此想,面上却抚着脑袋装糊涂:桂花是谁?我从没听过什么桂花。 叶辞笑着把面馆老板结的工钱递过去:反正,我已经替桂花小姐,向老板请辞了。 宋杺言瞧了她一眼,侧过身子,别别扭扭的收下了:我会转交给她。 咦?叶辞故作惊讶:你不是不认识桂花么?又如何转交? 反正我有办法。垂耳兔把信封往怀里一揣,不自在的动了动耳朵,软软的耳尖划过一抹薄红。 叶辞屈指点了点她的肩。 干嘛? 垂耳兔扭了扭身子,不给她碰。 不想要工资了?亏叶老板特意包了个好大的红包。叶辞故意用夸张的音调说着。 垂耳兔同学悄咪咪的抬头看她一眼,那一眼有点好奇,还有点警惕。 半晌,没能抵挡工资和红包的诱惑,小声问:多大? 叶辞眯眼一笑,掏出手机:微信拿来,转工资给你。 垂耳兔抿了抿唇,一双眼睛抬起,又落下:有有现金么? 叶辞掏了掏兜:没有。 垂耳兔特别好说话:那就下次吧。 不着急。 若是转到微信上,爸爸mama会检查的,至于另一个手机的qq号,那是她上大学的希望,她得谨慎再谨慎,通常情况下,她不会告诉任何人那部手机的存在,也包括那个私藏大学学费和生活费的qq号。 现金的话,她可以偷偷藏在地下室的墙洞里,再拿墙纸贴上,还是很安全的。 叶辞不知道她为什么坚持要现金,但也没多问,而是道:好啦,现在事情都解决了,该和我去干一件要紧的事了。 垂耳兔歪了歪脑袋,表情透着小疑惑:什么事? 叶辞掰了掰手指,眼神一厉:报仇。 跟我来! 叶辞招手,带着她往前疾走。 系统指路小能手上线:到了路口右拐,再经过一条街,你会在一个垃圾桶边看见一个绿色蛇皮袋,超厚实,从里绝对看不到外,拿上它,就可以套麻袋啦。 叶辞颔首:ok,明白。 宋杺言走的微喘:谁得罪你了? 不是得罪我。 宋杺言以为她会继续说下去,说明白,但她只说到这里,便不说了。 不由的心生奇怪。 直到叶辞面色肃然的拿起一个冒着榴莲臭味的蛇皮袋,走回面馆,一双如炬的眼睛,牢牢的锁定正与一个omega顾客聊天聊地的男客人后。 宋杺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霎时一惊! 是他! 是那个男人?! 这一瞬间,她意识到了什么,瞥了眼叶辞,心跳的飞快。 第36章 带坏 你是在为我报仇吗? 可是,叶同学是怎么知道的? 宋杺言用她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那个男人嘀咕的时候,附近就只有我,叶同学跳舞的区域至少隔了有五米,除非听力超强,不然绝无可能。 想到这里,她飞快跳动的心,渐渐平静了不少,热意上涌的脑袋,也清醒了下来。 或许,叶同学找这人报仇,从始至终都与我无关。 或许,是在我离开的一个小时内,他们二人发生了冲突,比如那个男人想掀开黑色面纱,看看是否真的毁容,从而惹怒了叶同学。 但,叶辞又说不是得罪她,难道是那个男人惹了其他人,而叶同学不爽他的行为? 宋杺言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她以为叶辞会有进一步举动的时候,谁知对方竟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阴影里,遥望面馆里的通明灯火,就像一只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给予目标致命一击的猎豹。 就在这里,等他出来。 叶辞用下巴指了指那个男人。 系统:就这一块延伸到那边的小巷子,监控年久失修,形同摆设,辞辞,你动手的时候,千万不要留下任何物件啊,比如衣服上的扣子一类。 说到扣子,叶辞下意识看了眼宋杺言袖管上的长尾猫咪袖扣,乌黑鬓间的雏菊发饰,还有如雪皓腕上的白玉兰发绳,不禁感叹一声:看来你是没法亲手报仇了。 嗯? 你说什么? 宋杺言双眸倏然抬起,诧异的大睁,内里似乎还暗含着难以言状的一点点雀跃。 她这样说的意思,难道真的是为了我? 叶辞不知她心中所想,只用手指虚虚点了点她身上,那些作为点缀的精巧物件:万一动手的时候,掉了下来,不就被人知道身份了吗? 事到如今,已经很明显了,宋杺言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当时那么远的距离,按理说不该听见的啊。 叶辞却抚过自己的耳垂,高深一笑:我有特殊的偷听技巧。 系统挺起笔杆,超级骄傲:没错,就是me! 宋杺言垂了眸:也就是听力超强的意思么 她安安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远处面馆明亮而喧闹,这边却是黑暗又静谧。 明明没有光,宋杺言却觉得特别的有安全感。 如果暗夜都像是这样的,那么一直没有黎明,也未尝不可 脑海中的念头宛若蓦然盛开的昙花,快到还未察觉,转而就消散无踪。 过了会儿,叶辞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她回头一看,就瞧见宋同学将身上的小物件全部摘了下来,冲自己抿唇一笑: 这样就可以了。 面馆里的男客人眯着一双眼睛,一边与omega聊天,一边不着痕迹的灌对方酒,为了待会儿的好事,酒水自然是自己请的客。 但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是千杯不醉还是什么情况,都喝了七八杯白酒下去,居然半点都没有醉的迹象,反而是陪她喝酒的自己,脑袋有点昏昏涨涨。 这样可不行。 要是自己先倒了,那还怎么享受夜生活? 男客人想了想,决定出去先放放肚里的水,再弄点解酒药吃一吃。 这一片只有一个公共厕所,离面馆足有百米,每隔二十米有一盏路灯,就跟接触不良一样,一闪一闪的,还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很多小虫子围着灯泡飞来飞去,在夜色中显得有些诡异。 他不知道在墙角完全黑暗的地方,有两个少女紧盯着自己,也不知道面馆中的omega在他走后,一撩秀发,口中骂了句:傻叉,还想泡我?老娘就先掏空你的钱包,免费喝酒的机会,可不得抓牢。 系统歪了歪笔帽:辞辞,为什么现在不动手? 叶辞攥紧了手中的蛇皮袋:等他从厕所出来了再说。 不然,我怕把他揍xiele,脏到我的手。 系统表示明白。 叶辞竭力忽视从蛇皮袋里散发出的榴莲味,虽然现在很熏自己,但待会儿就是对付敌人的大杀器。 她转身对宋杺言小声说:等他来了,你用脚对他的腹部狠踹,怎么狠怎么来。 宋同学乖巧的点了点头:我都听你的。 叶辞又垂眸看了看二人的脚:可惜了,咱俩没人穿高跟鞋,不然,那十厘米的高跟踹下去,绝对能让他后悔来到世界上。 宋杺言脑补了一下,瞬间觉得那画面太凶残,默默的收回了想像,但不可否认,脑补出画面的那一刻,心里的郁气散了不少,还有点爽。 对了,要不要我给你买个榴莲,用它来砸?这样应该比用脚省力气,造成的伤害还更大。 叶辞闻着臭臭的气味,忽然灵机一动! 却收获了垂耳兔的一记白眼,和一句义正言辞的反驳: 其实我力气不小。 别把我想成娇花。 叶辞闷笑,从口袋里掏出两副还算干净的劳工手套,这也是之前在垃圾桶边捡到的,不知是哪家扔了,有几十副之多,她觉得有用,就拿了。 正好可以防止留下指纹。 等男客人从厕所一身轻松的出来后,途经暗处的墙角,忽然鼻尖微耸,小声嘀咕了句:谁家在吃榴莲?这么臭。 下一刻,还没往前走两步,一股大力自背后袭来,一只冷手托住他的下颚狠狠一捏,在他吃痛的张大嘴的瞬间,一个恶臭的粗糙硬物塞了进来,随即一个黑压压的东西降下,他的眼前瞬间一黑。 紧接着是疾风暴雨般的拳头落到他的身上,把他揍的是哀嚎连连,却因口中被堵,所有的痛呼哀嚎都只能往肚里咽。 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 但腹部的重击,又让他跟个刚进油锅的活鱼一样,来回扭动,期望于逃脱黑暗中的踹打。 在第一根肋骨断掉的时候,他还能呜呜的从胸腔发出闷哼,但第三根肋骨断掉的刹那,他脑中只余剧烈的空白,脸上泪水和鼻涕拚命的流。 第九根肋骨随着一个重击,应声而断的瞬间,他感觉自己气息奄奄,快成了一条濒死的鱼。 这个时刻的他,想的不再是忍耐,而是希望尽快解脱。 地狱对于他来说,都比现在好过。 叶辞看着地上浑身因生理性疼痛而剧颤不止的男人,收了手,最后看向他腹下的某处,一脚踹了上去。 之后,招呼宋同学先行离开,然后她自己用脚踢了踢石子,刻意发出点动静,在确定吸引到别人的注意后,就在黑暗中快跑离去。 被引来的那人,很快发现了倒在地上的男客人,先是吓的一抖,随后拨打了120。 叶辞带着宋杺言顺着系统的指引,一路沿着没有监控的道路前进,等跑回姻缘祠后,纷纷弯下腰,两手搭膝,低喘之余,平复急促的心跳。 之后,相视一顾,俱是粲然大笑。 感觉带坏了一个好学生呢。叶辞一边笑,一边说,微哑的声音,在夜色中,丝丝魅惑,别样的撩。 宋杺言翘了翘唇角:他活该,他该打! 所以,好学生愿意被我带坏? 垂耳兔羞嗔的瞧了她一眼,不吭声了。 都这个点了,原来你还知道回来? 宋杺言踏着月色回家,刚打开门,就听见宋父阴阳怪气、粗砺而饱含怒意的声音。 心中猛的一颤,因报仇带来的畅意,刹那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她脚步微顿,扶着门把手的指尖僵直一瞬后,默默的在门口脱下鞋子,走了进去。 狭小的客厅里,没有开顶灯,只有饭桌上开了一盏瓦数很低的台灯,照亮的空间十分有限,大概只有四五步的距离,屋子里90%都沉寂在nongnong的黑暗里。 橙黄色的光,照在宋父的脸上,投出鼻翼、眼窝、下颚的大块阴影,交织在一起,配上宋父凶煞的眼神,形同恶鬼一样。 听说你请同学去吃面了? 他们没让我掏钱。 宋父闻言,冷笑一声,指尖的烟头轻弹。 驳杂的烟灰,簌簌的落在地上,在浅色的瓷砖上留下一片暗迹。 那如果让了呢?你准备言而无信?宋父一双鹰目扫视着她,仿佛要解剖她的躯体,透视她的灵魂,忽然一拍桌子,暴喝一声,质问她:说!你是不是偷偷藏钱了?胆子不小啊你! 一旁的宋母几乎在宋父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冲进宋杺言的房间,然后把衣柜通通打开,把里面的衣服全都拽了出来,一件一件的抖落。 我倒要看看这个白眼狼到底把钱藏哪去了! 第37章 私藏 只十几秒的时间,原本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就一团凌乱,毛絮乱飞,像是台风过境了一般。 不止衣柜,连书桌上的课本全都被一一翻乱。 包括宋杺言背上的书包也没能幸免。 宋母一边怒火冲天的翻找,一边大声唾骂:你个小畜生,到底把钱藏哪去了?真是翅膀硬了,会和我们玩心眼了是不是?电视台要来采访为什么不和我们说?!是不是想让全市的人都看到你这张狐媚的脸,然后看看有没有富豪会找到你,受你勾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