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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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侍女都嫁了,他这是摆明准备好被贬了。待朕贬完他,他便可省去麻烦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他是嫌朕烦了,对朕厌倦了,再也不想回京,再也不想见到朕了! 好!好一个汤寅,既然如此那朕就遂了你的意。朕就贬你出京,给朕滚得越远越好! 于是当夜,萧恕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狠下心贬了汤寅离京,把他贬回了云州一个不起眼的小镇里,让他做县丞。 汤寅接到圣旨时,满脑子一大写问号。 我怎么了?? 我又怎么了?? 喵了个咪的,真他妈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恕:呜呜老婆 汤寅:给我滚你妈的,滚到天边去。 我:笑死。 萧恕:呵,狗作者你没收藏! 我:笑死。 萧恕:呜呜老婆,狗作者笑我。 我:呜呜我就笑你,没收藏也笑你,气死你。 23、被狗皇帝贬去养马 离京前往云州的路上,汤寅全程麻木。云州的云落小镇是个山清水秀,与世无争的好地方,汤寅被萧恕贬到那里去做县丞,苦中作乐地想,全当出来散心,游山玩水了。 乌寒在前头赶马车,见汤寅掀开马车帘向外瞧风景,笑道:大人不必忧虑,咱们云州挺好的,山美景美人更美。大人若是实在受不了折腾,辞官便是,我一身力气,保证能把大人养的白白胖胖的,就像大人小时候那样。 汤寅想起自己小时候那圆肥蠢萌的模样,无奈叹气,那还是算了,小时候太丑了,邻居家的小meimei都不爱跟我玩。 对了。汤寅猛地想起来前阵子让乌寒去打听关于萧恕的事,纠结着问道:那事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关于安北王府的事,在京城里算是禁闻,极少有人敢打探。 萧恕出身于安北王府,因为生母出身极低,他不受安北王的重视,少时在安北王府受尽了欺凌。 就连他的名字,都是安北王随便起的。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子,庶便等同于恕。 萧恕没有字,据说生母不检点偷人,被安北王妃处死之后,萧恕便有了字萧天恕。 大概是乞求上天宽恕的意思。 萧恕登基后自己给自己改了字,改为了萧天赐。 安北王府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安北王妃善妒,据说萧恕的生母是被栽赃的。 安北王妃下药找来几个野汉子对她行苟且之事,后来将她扔井里去了。 听说那个时候萧恕才六岁,他自己爬到井下面找他母亲,带上来了一块死人骨头,天天抱着,把伺候他的婢女都给吓疯了。 乌寒一边赶车一边把打探来的消息分享给汤寅,后来安北王造反失败,万万没想到来抄家的人居然是他的亲儿子。萧恕更是心狠手辣,下令把安北王妃腰斩了,安北王妃的两个儿子当即吓疯了一个,整个安北王府几乎没留活口。 正是因为安北王府惨不忍睹的那一夜,萧恕才得已扬名天下,成为了人们口中的杀人狂魔,不可一世的暴君。 可那时候萧恕才六岁啊,那么小。 汤寅不禁想起自己六岁的时候,白白胖胖的,整日就知道闯祸。 可萧恕呢,六岁就背负那么多伤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汤寅也并非圣母,只是如今的萧恕是皇帝,皇帝怎么能为所欲为呢? 唉,我知他不易,也是真心想帮他。可这个混账,喜怒无常的,不知怎么地就惹着他了。他这样肆意妄为怎么坐稳皇位,早晚要惹上灾祸的。 乌寒见汤寅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抿唇道:大人你还有空cao心别人,如今你又回了云州,官位又不高,若是那康贤光再来为难你如何是好? 汤寅仰头叹气,还能如何,自求多福呗。 如今他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丞,胳膊拧不过大腿,还能怎么样。 汤寅眼里含了炮泪,心道:我打算一狗到底,我相信我一定还能升回去的呜呜呜。 抵达云州城后,汤寅没急着赶往云落镇报道,而是先回了汤家老宅一趟,想歇息两日在动身。 他提前给苏岚写了信,于是当天晚上,苏岚便抱着藕粉丸子过来了,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威武的冷面保镖。 汤寅见夜云辰也在,表情稍作严肃道:火油一案结果如何? 火油案的后续是贺闻言处理的,当时他被调回京,云州这边的消息便断了。 后来江南水灾又莫名出现了叛党,这其中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像个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苏岚啰嗦着解释,那些被藏起来的火油都找到了,果然是被密封好藏在了水里。哇,居然有那么多火油是从我们家船上偷运来的,幸好有夜云辰在,要不然我们家肯定要被连累了。 那个叫贺闻言的带人查了很久,还戒严了云州城,但是最后没查到幕后主使,就不了了之啦。 对了静时,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要带上藕粉丸子,进京做官啦! 汤寅:?? 苏岚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脸红道:哎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啦!我们家经此一难后,我爹觉得还是要官场上有人脉能保苏家才行,所以他花了很多钱给我捐官,是京城的一个小闲官儿,我先带着藕粉丸子过去安顿下来,然后 然后我就不知道啦,走一步看一步。倒是你,怎么又被贬回云州了,你得罪皇上了吗? 苏岚小嘴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也不管有没有人听,他突突突地说完,见汤寅盯着夜云辰不说话,于是又巴拉巴拉地说,怎么啦,你看他做什么?这货脑子不好,隔三差五地就跑过来问我是不是叫苏岚,非缠着我同他讲我和他之前发生的事,我隔几日就要重复一遍,嘴巴好辛苦,烦死啦! 汤寅见苏岚一副苦恼的模样,嘴角狠狠一抽。 是吗?但我怎么觉得你挺乐在其中的。苏兄你完了你知道吗?你也要变成断袖了!! 汤寅无语了片刻,视线犀利地转向夜云辰,夜统领不忙吗?留在云州纠缠苏兄不放,意欲何为? 夜云辰蹙眉,面对汤寅的质问缄口不言,像是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夜统领?汤寅一见他就能联想到萧恕那副目中无人的混账模样,脸色微冷,堂堂羽皇卫统领逗留在云州久久不归,陛下知道吗? 气氛剑拔弩张起来,苏岚知道汤寅的脾气,较真起来是蛮恐怖的,于是很识相地闭了嘴。 汤寅问的问题,他其实也挺想知道的。夜云辰是羽皇卫统领,位高权重,整天跟个夜叉一样缠着他,赶不走打不动,气死了。 苏岚不禁想:难道他是觊觎我家藕粉丸子吗?! 可恶!禽兽! 谁知,面对汤寅和苏岚两个人质疑的目光,夜云辰很淡定撇了一眼汤寅,冷道:我不认识你。 汤寅:你这失忆梗玩没完了是吧?! 所以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夜云辰视线转向苏岚,指了指道:我只记得他。他进京我就回去,皇上答应了。 汤寅眼里划过一抹了然:原来如此。 呵,我就知道。虽然你意图不轨,但看在你能保护苏岚的份上,暂且放你一马。 汤寅收回思绪,拱手笑着对苏岚道:如此,那便恭喜苏兄了,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京城,皇宫。 萧恕私下底召见了贺闻言和范怀策,就科考一事的安排做具体商议。 就在几个月前,朝中文武百官还觉得萧恕是个粗人,是个只会打仗杀戮的暴君,但时隔几个月,他却让人刮目相看。 萧恕很会用人,手底下的能人异士也多。贺闻言原本是不屑结党站队的,但如今被范怀策拽着,竟然也开始为萧恕尽忠效力了。 三人商议时,萧恕有点心不在焉的。 已经十日了,他已经整整十日没见到他的汤爱卿了! 陛下?范怀策就武试的相关事宜说了一通,见萧恕走神,笑着调侃:陛下的魂这是让谁勾走了? 他原本是萧恕手下将领,两人也算是交心好友,一起喝过酒打过仗的情分,自然要比旁人亲近些。 萧恕扶额叹气,朕心悦一人,不知如何是好。 范怀策笑声洪亮,坏笑道:陛下将人绑在身边,何愁不能日久生情? 萧恕星眸里略带困惑,摇头道:不成,朕越是亲近他,他就越恃宠而骄,肆无忌惮,朕偏要冷着他,叫他知道没有了朕的宠爱是什么滋味! 范怀策一时无言: 行吧,陛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说几句,范怀策便拉着贺闻言找理由退下了。待两人离开后,萧恕独自靠在椅子上瞌眼小憩。 殿内只剩萧恕一人时,他心绪难平,欲/火焚身,突然一脚踹飞了桌案上的砚台。 砰! 砚台里的墨汁溅得到处都是,九安听到动静赶紧跑进来,见萧恕那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秒懂了。 天气日渐炎热,自从汤寅离京后,萧恕越发喜怒无常,一到夜间就发脾气,这欲/火无处发泄,实在是 憋得太难受了! 汤寅到云州了? 九安战战兢兢地答,回陛下,到了。 萧恕又蹙眉问:几日到的? 九安:也就两三日吧。 萧恕纠结片刻,手抚下颚思索道:京城到云州,最快多久能到? 九安算了算,快马加鞭,不出一日。 陛下你若是想找汤大人,大可痛快点,不用拐弯抹角的,毕竟 不行,太近了!萧恕突然出声打断了九安心里的碎碎念,一脸沉重道:朕得将他贬得远一点才行。 这样离得远些,朕才能把持得住。朕千万不能主动去找他,给他恃宠而骄的机会,朕一定能憋得住! 九安不解:陛下,什么太近了? 萧恕不予解释,贬得远一点,云州距离并州很近吧?那就并州吧,贬他做个养马的牧监,别让他闲着。 九安道了声是,他还算了解萧恕,困惑半天后总算是想到了答案,瞬间恍然大悟,心道:陛下这是拉不下脸来去找汤大人,这把人放眼前呢,看着还馋。索性贬出京眼不见心不烦,至于汤大人之后还会被贬多远,那估计就要看陛下对你有多把持不住了! 九安提了圣旨,默默心疼汤寅一秒。 汤大人,陛下对你的折腾都是源于对你的喜爱,你一定要稳住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汤(握拳):稳住,我们能赢! 我(握拳):收藏稳住,我们能赢! 萧恕(不屑):没出息的东西,朕鄙视你狗作者。 我(握拳):信不信我揍死你! 萧恕(叹气):唉,无人理解,烦,你们不懂无语。 我:我他妈直接一脚踹飞你!收藏一起飞起来!! 24、被狗皇帝贬去种田 汤寅刚到云落小镇的那天,没着急去县衙报道。只因乌寒驾车路过街市时,他闻到了一股很香的糕饼味,一时嘴馋,汤寅拉着乌寒跑到酒楼里吃糕饼,还要了一大碗胡辣汤。 汤碗比汤寅脸都大,汤寅哈了一声,往汤里加了几勺辣椒,举着自己的大碗,非要跟乌寒比谁更能吃辣。 乌寒自然不服气,大人,我从小就比你能吃辣,你别逞强了吧。 汤寅更不服气:那是小时候,现在我一定比你能吃辣。 我的碗也比你的大。汤寅煞有其事地补充了一句,又往汤里加了几勺辣椒。 乌寒: 虽然你的碗确实很大,但是能吃辣跟碗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我不理解。 两人互相比着喝,没等喝完,汤寅就辣得红了眼。他那碗汤要比乌寒的多,但其实没有乌寒那碗辣。 乌寒见汤寅较真,不禁乐了,大人怎么还跟小孩似的呢,这次是大人赢了。 汤寅辣得舌头都捋不直了,秃噜着嘴含糊不清地问为什么。 乌寒嘴角狠狠一抽:因为你的碗比较大。 汤寅鼓着腮帮子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以后我都要用大碗和你比! 回到驿馆,汤寅忍着辣哭的冲动,刚想要猛灌一口凉茶时,圣旨来了。 果不其然,他又被贬了,被贬到隔壁并州做牧监。 他刚来云落镇,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又被贬了。汤寅哭笑不得,再加上刚喝完辣汤,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泪珠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哗啦直往外流。 来送圣旨的侍卫一看,难免不忍,心里暗暗道:瞧这汤大人被陛下给折腾的,都哭了。不行,回去一定要如实禀告陛下,让陛下高抬贵手才是。 汤寅送走侍卫后抹了把泪,斯哈斯哈地吐着舌头:辣死我了辣死我了,太好了去并州放马去了哈哈哈! 乌寒:大人,牧监是养马不是放马,你会错意了吧? 会错意的汤寅万万没想到,萧恕贬他去并州做马官是养马,而非放马。 汤寅那里会养马,他拿着根半人高的粗木棍子,在马的食槽里吃力地来回搅拌,搅成了一锅粥之后,心满意足地拍了拍马脑袋,示意他可以开饭了。 结果马尥蹶子,隔空踢了他一脚。 乌寒:大人你这是喂马呢,还是喂猪呢。 大概是汤寅的精饲料放的太多,马吃完一个劲地放屁,满院子都是马屁味,一进门便能将人给熏死。 负责并州马寺的厩丞,也是汤寅的顶头上司,一进门便被熏了个底朝天。 连带着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养马的小官,齐齐捂嘴,呕 几人倒地吐了个昏天暗地之后,厩丞冯谦气得鼻子都歪了,站在门口破口大骂,汤寅你给我滚出来!呕本官一定要重重参你一本,你这个玩忽职守,做事敷衍的糊涂官儿,你简直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