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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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是因为洁癖吗? 任琴脑子里一突一突地想到一个细思极恐的细节:戴着手套做任何事情都不会留下指纹。 任琴想往后退,可是她背后全是冷汗,双脚像灌了铅。 偏偏在这种情况下,她还得强行镇定下来。 我不能让他发现异常,更不能让他发现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一切。 任琴很勉强地扯出一抹笑: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东西没拿,你先上去吧。 如果是别人,肯定一眼就能发现这抹笑有多勉强,简直都快跟哭差不多了,但她面前的人是池青,池青分辨不出她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他没有这种最基本的捕捉情绪的能力,压根没有多想:哦。 见他没有纠缠,任琴暗暗松一口气。 然而下一秒,她又听见电梯里的男人喊她:任小姐。 任琴嘴边僵硬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嗯? 池青牢记自己今天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提醒楼下这位任小姐在家门口安个带警报功能的监控。 如果事实真像他晚上听到的那样,那么任琴有很大概率就是下一位受害人。 池青搭在伞柄上的手指微曲,措辞道:你有没有想过晚上可能会有人以某种方式走进你家里,站在你床头静静地看着你? 而你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你甚至不知道他进来过。在你深夜熟睡的时候,他可能会用你的浴室洗澡,翻动你房间里的东西,甚至会跟你同睡一张床,最后他的手会摁在你的脖子上,池青漆黑的瞳孔毫无波澜,冷静地陈述案情,试图唤起她的安全意识,某一天夜晚过后,你可能再也不会醒过来。 九点三十分。 解临一开门,就看到任琴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任他有再高超的推理技巧,也很难判断这短短24小时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让任琴产生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任小姐? 解临和池青就住同一层,任琴不敢走电梯,硬是爬安全通道悄悄爬上来,并全程盯着解临家对门那扇门,生怕池青突然开门。 任琴中午在电话里说的还只是有人在盯着我,晚上见到解临之后成了:我觉得我现在很危险。 她紧紧拽着帆布袋,声音发抖,着急地问:我能先进去吗。 解临愣了愣,往边上一让:当然可以,先进来说。 任琴进门后不免感慨解临这个人的细心程度,她中午就提过一句她晚上能不能来,玄关处便妥帖地摆好了一双新拖鞋。 她还是第一天来解临家,解临家里的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她以为这位解先生家里的装潢会和他这个人一样,但没想到他家里色调其实挺冷的,大片的高级灰,看起很贵但没有她想象中的那种温度。 不过也正常,解先生这个人的确在某些时候会给人一种意外的距离感。 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太紧张了,解临说,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任琴卸下挂在肩上的帆布袋,抱着米色帆布袋坐进沙发里:谢谢。 喝茶还是饮料? 就普通的水就行。 行,解临拿起边上的一次性水杯,得等一会儿,没加热,给你倒杯温的。 任琴独自一人坐在客厅, 由于紧张,她控制不住四下张望,目光从客厅吊灯上移开,又看了一眼阳台,最后落在面前的茶几上她这才发现茶几上摆着几排照片。 她第一眼并没有看出照片上是什么东西,只辨认出垃圾桶和垃圾桶边上那个黑色的塑料袋。 她知道自己不该随便看别人的东西,但是出于潜意识嗅到某种危险气息,她还是不受控制地拿起那张照片,凑近了才看清楚黑色塑料袋上沾着星星点点红色血迹,从塑料袋里露出来的那一点rou色 是是人的断手! 任琴眼睛猛地瞪大,照片上那只断手手指指甲缝里嵌着的黑色污垢都清晰可见。 她拿起茶几上其他照片仔细查看起来,一张张看过去,照片上的画面一张比一张血腥,全是人的残肢,皮rou组织被砍得面目全非,血液干涸成黑红色,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人砍成一堆变了质的烂rou,残肢里甚至混杂着从人身体里拉扯出来的肠子。 照片背后有几句批注,看上去应该是解临的字迹。 男人写的字很好看,笔锋凌厉洒脱,只是写在照片背面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像杀人犯的自述:特意选尖刀就是想感受在最短时间内将人一刀致死的快感,第一刀选择划开他的喉管,第二刀刺穿心脏 然而最后一刀划完,仇恨并不能完全得到缓解,于是又向这具尸体高高举起了锯子。 用锯子来回锯rou的感觉很痛快,人的皮rou像血色花朵一样绽开,骨头发出美妙的断裂声。 任琴一行行字扫过去,看完之后就像不认识这些字一样,大脑有一瞬间空白。 半晌,她悄悄把照片放回去,脑子里还在嗡鸣不断。 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任琴以前听到这个声音,会在心里暗自遐想一番,此刻听见浑身像过了一遍电一样,她头皮发麻地扭头向解临看去,看到男人捏着水杯,正对她微笑:你的水,温度应该刚刚好。 任琴灵魂和rou体已经分开,被他笑得毛骨悚然,根本不记得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啊谢谢,你这杯子不错,挺好看的。 解临眉眼微挑:杯子? 任琴手心出汗:对,晶莹剔透的,像水晶杯一样,这上面还有花纹,呵呵呵。 解临扫了一眼那叠照片,他刚才忙着倒水,不知道任琴有没有看到,任琴今天从进门开始就不对劲,精神状况极度紧张,所以他也摸不准她现在的反应正不正常:就家居店里随便买的,你要是喜欢的话我看看家里还有没有多的。 任琴:不用了,我、我就是随口就说说。 不管任琴看没看到,茶几上的照片肯定得收起来,解临将杯子递给她之后,又俯身去拿照片。他今天穿得很居家,v字领毛衣,干净而又柔软,将他身上那种自带的渣男感冲散好几分。他拿照片的动作异常温柔,指尖从照片上轻轻抚过去任琴观察到解临脸上不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唇边那抹笑都没有变淡。 任琴: 对解临来说,案件照片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从小看到大的东西,再血腥的场景他都见过,他初中开始就能在吃饭的时候一边吃一遍跟解风聊分尸手法,以及人在夏天死后泡在水里泡上几天几夜会发生哪些变化。 不过女孩子最好还是不要多看这种血腥的东西。 解临正想和任琴解释两句,却见任琴放下手里的玻璃杯,声音比来时更抖:我朋友刚刚说来接我,我要走了。 解临把案件照片拿在手里,问:你朋友? 任琴刚搬来华南市,根本没有相熟的朋友,还是硬着头皮说:对,就是我店里的同事。 解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可你店里的同事不是和你关系不好么? 她吃饭的时候就不该吐槽同事关系。 是新来的同事,任琴只能咬着朋友这个说法不放,她昨天刚来,我们两个一见如故。 任琴说着不断往后退,说话间已经退到了门口,她暗暗反手、从身后去摸门把手,话音刚落,抢在解临要说话之前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 解临对着猛然间关上的门百思不得其解。他天生异性缘就好,也天生擅长捕捉人的心思,人生第一次感到碰到了一位让他捉摸不透的。 他还不知道任琴说的被人盯上以及有危险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等他拉开门追出去时,任琴已经乘着电梯下去了。 你要去哪儿? 你还没说发生了什么事,谁在盯着你? 看到了回复我一下好吗。 任琴一出电梯,就收到来自解临的几条微信,她一夜未眠,白天又持续紧张了一整天,终于在这一刻崩溃了。 叮咚。 又接收到一条新消息。 任小姐,你忘记换鞋了,你的鞋还在我家。 未读消息里还有一条是那位池先生的。发消息时间半小时前。 我刚才在电梯里说的话,你仔细想一想。 任琴穿着不太适合跑步的一次性拖鞋跑出了人生中最快的速度,这几条信息里的字眼像是幻化成一条条毒蛇一样在身后紧缠着她,她胡乱地想:楼上两个人虽然性格迥异,一个冷冰冰一个笑吟吟,但他们俩个都是变态。 她选择给解临打电话无异于是自投罗网。 任琴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恐怖游戏里的主人公,一位好人好心带她回家避难,去了才发现那根本就是狼窝,她现在被人前后夹击,危机四伏。 她凭什么会天真地以为解临和对门那位池先生关系那么好是因为他不清楚池先生的真面目? 她为什么会觉得解临一定是个好人? 即使解临长得再好看,一举一动再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任琴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继续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 男人可以有很多个,命只有一条。 你现在立刻,找一个人多的地方,你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24小时便利店,任琴为防止自己出现什么意外,第一时间给闺蜜打电话,听着电话里闺蜜的声音,跟着声音跑进一家没打样的便利店,你找个角落坐着,千万不要对着门窗玻璃,找一个不容易引起注意的地方。 任琴说不出话,只能发一些模糊的单音节气音:好。 听我的,报警。 闺蜜虽然也慌,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表现得镇定一点,她如果跟着慌,任琴的状态肯定会更遭,等任琴坐下来之后,她一字一句地说:事到如今,撕破脸就撕破脸吧,必须得报警,好好查一查你楼上那两个人,这两个人肯定有问题,你刚刚还说那个姓解的提前在门口放了拖鞋?你想过没有,他这明显就是等你过去等很久了。他们很有可能是惯犯,两个人联起手来专门残害像你这种在外独居的女孩子。 我们大不了搬到其他地方去住,大不了换一份工作,房租押金、工作这两样都没有命值钱,现在、立刻、报警。 晚十点,永安派出所。 季鸣锐正坐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 他们新人小组现在负责的工作很杂,他们就像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由于负责的辖区内涉及到杨园和天瑞的案子,又和第一名死者杨真真密切接触过,所以会负责一些相关的走访工作。 没有走访任务的时候,他们仍旧需要回所里接电话,耐心地当一名调解员。 警察同志,怎么办,我女朋友又 又闹自杀是吧? 又啊,是你啊警察同志,那我就不用多说了,反正剧情你熟。 又是我。我说句实话你和你女朋友那么长时间了还没分手,说明你俩其实挺合适的,要不就考虑考虑结婚吧?你俩的感情也算是历经磨难,季鸣锐吃着泡面,又接到一名熟悉市民的电话,而且这样你女朋友也不用因为你要跟她分手而整天闹自杀了,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季鸣锐和这位老朋友唠完嗑,边上的电话又叮铃铃响了。 季鸣锐一抹嘴巴,接起电话:喂您好,这里是永安派出所。 他刚说完,电话对面响起一阵紧张而又急促的呼吸声:您好,我、我要报警,我住在御庭小区,8楼802室,我前两周才刚搬进去,我发现我发现我楼上的两名住户,可能是最近两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季鸣锐猛地坐直了。 第44章 误会 几分钟后,季鸣锐挂断电话,手里的泡面也不吃了,披上衣服拿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苏晓兰从茶水间出来时正好撞见他:怎么了? 季鸣锐:接到群众举报,有疑似嫌犯的人在御庭小区出没,我现在就赶过去看看情况。据报案人说是两名男性组团作案,从她搬进小区的第一天那两名可疑男性就盯上她了,还特意下来看她,最重要的是其中一位昨天夜里三点在她家门口站了很久,另一位也相当可怕,他家里有很多凶案照片总之极有可能是高度危险份子。 苏晓兰:这么危险? 最近奇奇怪怪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季鸣锐:可不是吗,我光是听着都觉得变态。 季鸣锐一路开车赶往御庭,刚才接电话的时候太急,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御庭这名字特别耳熟。 他提速前瞥一眼导航。 何止耳熟,这小区他去过好几次。 他按照报案人所说的位置,找到那家位于小区门外的便利店和报案人碰面,发现对方是一位柔弱的漂亮女生,脚上踩着双一次性拖鞋,像只受惊的兔子。 没事,这位女同志你不要害怕,我们民警会尽全力保障市民的人身安全,你说的那两名可疑分子人现在在哪里? 季鸣锐开着车带着报案女生在地下车库里一边找空车位一边找她居住的楼栋。 任琴看着他的拐方向盘都不带犹豫的:你很熟悉这边? 季鸣锐心知多和她说说家常话能够缓解对方惊慌失措的情绪,于是笑笑说:我一个朋友,还有一位勉强算是同事的人也都住在这小区。 很快季鸣锐发现,他认识的那两位不仅和这位报案人住同小区,甚至还住在同一栋楼。更荒谬的是在走到电梯口之后,他看着女生按下楼层按钮心说怎么连楼层数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