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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庶女只想长命百岁 第26节

    这毛笔是众人都有的,锦心嫌金子打造的俗气,文老爷见她不是会摔打东西伤了自己的性子,便又给她用玉打造了一支,但文从林下手没个准,锦心还是拿金的陪他玩。

    文从林拿着个金毛笔胡乱比划,活像是拿了刀剑似的,锦心懒洋洋地偶尔动弹两下配合他,正玩闹着,外头忽有人进来回:“姑娘,太太院里来了人,说叫您到正院里去一趟。”

    锦心一扬眉:“这会有什么事?”

    她身上还穿着家常衣裳,绣巧忙叫小桔子与小婵上楼取了大衣裳与厚底鞋子来,六七个婆子婢仆拥簇着锦心往正院去了。

    路上碰到未心,也是裹得严严实实被婢仆们簇拥着,二人对视一眼,未心有些惊讶,道:“这是什么事,把咱们都叫去了。”

    “谁知道呢。”冬日的风多少有些寒凉,锦心紧了紧身上哆罗呢褂子,卢mama见状便往她右前方风口上迎了迎,替她把风挡下。

    正院里也是暖烘烘的,锦心进去便瞧见秦老嬷嬷、蕙心倒坐在东外屋那排暖椅上,文夫人坐在熏笼上首,徐姨娘落座西下,见姐妹两个进来,文夫人便笑道:“可算是来了,快进来暖暖。将热热的牛乳茶斟上来,那是北方的方子,也不知你们能不能喝得惯。”

    锦心与未心于是向文夫人请了安,秦老嬷嬷站起身来,二人忙侧身道:“不敢。”又向她微微一欠,秦老嬷嬷道:“哎哟,可不敢受姐儿们的礼。”

    文夫人道:“她们做小辈,应该的,嬷嬷快坐下吧,折煞她们了。”

    秦老嬷嬷笑了笑,原处落座,未心与锦心这才在婢子捧来的暖墩上落了座,牛乳茶很快端了上来,用白瓷蓝花大茶碗盛着,奶香与茶香交融,是冬日里难得的一份香醇温暖。

    锦心贪暖,捧在手里暖着,呷了一口,没喝过的滋味却是莫名的熟悉,有些咸香,看未心只抿了一口便放下是喝不大惯,锦心倒觉着还可以。

    文夫人见了便笑,命人另斟了茶给未心,待二人身子都暖和过来,方笑道:“叫你们过来是有一事,碧荷——”

    她轻声一唤,她屋里的大丫头碧荷忙毕恭毕敬碰上两份名册来,摆在锦心与未心中间刚抬来的边几上,锦心偏头一看,与未心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

    文夫人笑道:“展开瞧瞧便明白了,你们两个自己选,一人选一个,剩下的我一个、五姐儿一个。我不挑,五姐儿没份挑,便宜你们两个了。先说好,姐妹俩商量着来,可别为了抢一个人打起来。”

    “姐儿们都大了,懂事了,哪至于呢。”秦老嬷嬷眉眼带笑,锦心翻开看了两眼便明白了,前后翻翻,很快看定了人选。

    未心见她看得这样快,迅速拿定了注意,有些惊讶,低声道:“你不仔细瞧瞧?”

    锦心随口问:“你想要哪个?”

    未心正在两个人中迟疑,锦心瞥了一眼,一个是正在家中待嫁,一个是不欲嫁人出来找差事的,都曾是宫中娘娘身边服侍的。

    未心又问她想要哪个,锦心指了指一个姓谢的,未心眉心微蹙:“你要个从前在宫里择菜的做什么?”

    “左右宫人礼仪都是受一样的教导,甭管在哪出身,规矩总是错不了的。而且她既然在尚食局择菜,看了这么多年,手上总有两把刷子吧?天大地大,填饱肚子最大。”锦心笑眯眯道。

    未心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但见她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又不好说择菜的不好。

    这姐妹两个窃窃私语的,其实屋里也大概都能听到,文夫人知道锦心拿定了主意,便笑了,“人家可不单是择菜的,既然是尚食局伺候的,于鉴别食材上定有一手,这差事能平平安安地做到归乡,也不是简单人物。”

    未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文夫人又问:“沁儿你就要她了?”

    “就要她了。”锦心将名册放下,双手自然交叉置在膝上,笑着向文夫人微微倾身:“让母亲cao心了。”

    即便未进过教引嬷嬷教导,她的仪态也是很拿得出手的了,身上好似天然就带着几分雍容与贵气,文夫人笑眼看着她,命秦嬷嬷道:“记下了,四姑娘要谢氏。”

    未心最后还是选了出来找差事的那一个,文夫人点点头,吩咐:“既然如此,即刻能上差那个给五姐儿送去,明年春日过来的那个就叫她到我这里来吧。”

    秦嬷嬷恭敬应下,众人又说了几句话,秦老嬷嬷笑着道:“瞧沁姐儿今日自己拿主意,那镇定模样,倒真有几分像老爷幼年。沁姐儿生辰是在腊月里吧?”

    “可不是么。”徐姨娘笑吟吟道:“就在腊月里,前儿我和碧娘还说起,这在身边养了五年的孩子,忽然就要搬出去了,好舍不得。她还笑我,您回去且叫她不要笑了,也有她的这一天。”

    秦老嬷嬷摇头笑道:“她如今可金贵着呢,我哪敢说她呀。说来,我也有一事要求太太和姨娘的。”

    文夫人尚未应声,徐姨娘忙道:“您折煞我了。”

    秦老嬷嬷笑笑,徐徐道:“我家那小孙女儿,儿子媳妇忙,她打小是我带大的,如今也六岁上,应该进府来办差了,这一代代传下来,才是府里家生奴才的规矩。她是老来孙,打小被我娇惯,怕她到别处去服侍不好主子。倒是缘分,她与沁姐儿竟然年岁相仿。

    我想着,不如叫她到沁姐儿屋里,给姐儿跑腿办个事儿,年岁相仿还能陪姐儿玩闹着,差事嘛,慢慢教着做便是了。卢嬷嬷那人我是知道的,最会教人了,瞧沁姐儿如今身边这两个大丫头,各个都出挑,我家那小孙女儿,到姐儿身边服侍几年,能有这另个半分我都要摆酒谢谢卢嬷嬷了。”

    文夫人听了,沉吟片刻,并未拿定主意,而是看向徐姨娘,示意她自己决定。

    这本是她点个头的事儿,她点了头,徐姨娘哪怕有千百个不愿意也只能认了,但她愿意叫徐姨娘自个拿主意,徐姨娘承情,笑道:“有什么的,沁姐儿身边正有个缺儿呢,等搬到园子里去了,缺更多了。嬷嬷教出来的定是好的,我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锦心全程丧失发言权,傀儡皇帝一个。

    文夫人屋里的点心近来做的多是酸口的,锦心尝了两口,吃不大惯,便放下了,兀自静坐着出神,随意听着她们闲话家常。

    到了午膳十分,文夫人吩咐:“摆膳在那屋里,去告诉梅姨娘一声,我留三姑娘吃个午饭,再送她回去。”

    碧荷应“是”,出去按文夫人的意思安排。

    吃过午饭,徐姨娘与锦心一同回去,路上说起秦家小孙女的事,徐姨娘道:“她差事若是做得好便罢了,若是个懒怠的,过一二年,阿娘将她叫到我院里服侍,你秦姨就把她要过去了。”

    锦心点点头,“阿娘费心了。”

    “不算什么。”徐姨娘摇摇头,道:“秦嬷嬷难得开一回扣,太太不会不答应的,方才问我是给咱们的体面,我也不好拿着两份体面当刷墙的漆使。你屋里的绣巧、婄云都是好的,回头阿娘再仔细挑几个伶俐的放你院里服侍你,上夜洒扫的婆子也要好生挑选,这些自有阿娘筹备,你只管等着搬到园子里去便是了。”

    锦心往前并了半步,挽住徐姨娘的手臂,笑吟吟地道:“人都说有娘的孩子是宝,如今看来果然不错。”

    徐姨娘笑了笑,看向锦心的目光温柔极了。

    晚间秦家,秦老嬷嬷将事情一说,秦大娘有些急了,“都是去服侍人,去四姑娘院里,不如到小姑跟前。等小姑肚子里孩子一落地,自家人照顾自然更精心,血脉里头亲着呢,小姑也能放心,咱们也能放心玉娘在里头。”

    “当初不是你说想叫玉娘到四姑娘院里吗?”秦老嬷嬷斜她一眼,转过头来对玉娘道:“四姑娘那是个好去处。如今整个院里,这些姨娘们,只有徐姨娘膝下儿女双全,你看老爷素日不显,其实他们是自幼的情分,老爷是重情的人,他待徐姨娘比旁人用心,素日看不出,但真论起来,你姑姑都不及她的。

    四姑娘身子娇弱些,长辈跟前撒起娇来自在得很,半点不怕老爷太太,素日最讨老爷太太的喜欢。又好性儿,看她待身边的丫头们都很好,她的奶mama卢氏也是个好性子的人,你能到四姑娘身边去,是你的福气。好生服侍着,若能得了四姑娘的青眼,说不准比在你姑身边还要舒心。”

    玉娘听着,点点头,“我都听奶的。”

    “那就好。”秦老嬷嬷面上绽出笑来,轻抚玉娘的头:“奶定然给你安排个好出路。就是二哥儿与你年岁差得远了些,不然在哥儿身边,比在姐儿身边前程好。如今也好,你到四姑娘身边几年,徐姨娘与我有情分在,看在我的情面上,你在院里的日子定不难过。等你到了年岁,奶就接你出来,讨太太个恩典,给你觅一桩号婚事。”

    秦大娘还要说什么,被她男人按住了,秦老大道:“都听娘的。”

    秦老嬷嬷眉目舒展开,点点头:“这过日子啊,还是要求个安稳,千万不要早晨叩东家门,晚晌叩西家门,平白叫人看了咱们家的笑话。”

    没等秦大娘说什么,她的妯娌秦二媳妇已经快速笑道:“娘说的是,我们都听着呢,娘的话,我们都记着。”

    她肚子浑圆挺着,已有八个多月了,秦老嬷嬷告诉她:“你好生养着胎,老二,你回头去抓几只老母鸡回来在院里养着,年节下去下头村里,有杀猪的买几只蹄子回来冻着,有河里的好鲫鱼也要先定下,到时候拿新鲜的火来,回头好生给你媳妇养养奶。”

    秦二夫妻两个连忙答应,秦家如今在文府里担着要职的只有秦老大而已,文夫人在府上也兴平衡之道,文老爷的两位乳母家都是长子在府内居要职的,小的不过是平常职位,也没多少油水,养家糊口罢了。

    给府里的哥儿姐儿做乳母是个顶好的差事,府里管茶饭不说,每月的钱粮就比旁的职上丰厚,带到小主子大了退下来,每个月也有奉养,比如秦老嬷嬷,她如今每月就有二两银子并两斗米面三斤猪rou,逢年过节府里还会赏东西来。

    人家是喂养了当家人一回的,她不敢奢求这个待遇,但能有一半也好啊!

    大孙子和大孙媳妇老老实实地在底下没吭声,大孙媳妇也有了身孕了,但那宗事是万不敢想的——要用乳母的是自家姑奶奶,她是人家侄儿媳妇,去给人家儿女做乳母,岂不是差了辈了。

    秦家人自家关起门来说的话没传到里头去,不过徐姨娘多少能猜到两分,缘何今日是秦老嬷嬷开了口,而不是往常来的勤快的秦大娘对自己开口?

    她只是不愿细究罢了,她与秦大娘打小一起长大的,知道她的性子,不是什么坏人,也做不出伤天害理的事,那就罢了。

    秦家老大是个老实人,他媳妇虽有些小心思,内里还是怜贫惜弱的,这两夫妻生出来的孩子,是精明通透的秦老嬷嬷养大的,那孩子本性不差、行事多半也不会差。

    既然这样,放在女儿身边也无妨,左右还有卢mama看着,那丫头若真不是个好的,也断不会留着她。

    锦心对这些都没意见,她对自己身边的丫头就两个要求——第一要好看伶俐,第二要听话知事。

    不听话的,再伶俐都不要。

    听婄云说秦家那个长得不错,性子也好,她就认了。

    这又不是成亲,一锤子买卖反悔的余地小,一个丫头罢了,若是用着不好,就如徐姨娘说的,送到乐顺斋里来,秦姨娘自然能看出意思来。

    文从林生辰在十月里,因为先后有两件喜事,他的生辰也办得很热闹,不过人小,再热闹场面也大不到哪去,只是文夫人与秦姨娘处送来的寿礼足足添了一倍,这是一份送出来的喜气与要沾去的福气。

    徐姨娘没推拒,只笑呵呵地带着文从林两处磕了头,秦姨娘要了两件他的小衣服去,他就又捧回来一盒点心。

    打开一瞧,里头有两样点心,一样是蒸酥果馅儿、一样是酥油鲍螺,都是甜口的。这个季节的酥果馅儿不好做,春夏秋都过去了,适合做酥果馅儿的水果不好找,也不知秦姨娘是用了什么。那酥果馅一盒五个,圆滚滚的糯米面皮儿,薄薄地透出里头的橙红色来,精致又可爱。

    秦姨娘南方口味,她院里的点心会做得很甜,尤其蒸酥果馅儿本就是要用乳酥和水果做馅,味道更是甜上加甜。

    锦心不大喜欢这种甜口太过的点心,尤其糯米皮又不像酥油鲍螺的外皮有一股子酥香,单单的糯米皮太薄而无味,这点心馅料足,容易压不住甜味显得腻了。

    但看着里头娇黄的馅料,锦心又觉着好奇,便忽悠文从林吃一个,掰给她一小口,入口才知道是柿饼做的馅,而且入口并不过分的甜,仔细品品还有点青梅的香气。

    锦心也只尝了小半个,端着婄云递来的陈皮山楂茶饮了些漱口,方道:“秦姨有了身孕,怎么还下厨了呢?”

    这一尝就是秦姨娘的手艺,绝对错不了。

    这院里除了大厨房,只有当年文老夫人院里并当下文夫人院里有个小厨房,除此之外都只能算是搭了个灶眼,加上小炉小锅,能做些点心汤饮。

    不过单这个有的人也少,整个西苑里便是秦姨娘精通厨艺,院里搭了个灶眼罢了,这还是文老爷开口的特例,其余人屋里都是小茶房。

    秦姨娘的手艺好,又喜欢做点心,府中各个院子都得过她做的点心,锦心吃的多些,她喜欢秦姨娘做的酥油鲍螺,秦姨娘便也常做。

    不过近来秦姨娘有了身孕,被禁止靠近厨房,怎么今儿个还下厨了呢?

    徐姨娘无奈地轻笑道:“这些日子可是把她憋坏了,这不孩子刚满了三个月,她就说厨房做的点心都不合口味,终究是自己下厨做了这两道点心,还多偏了你们了。”

    第三十三回 冬日风雪骤;贺时年的信;……

    文从林出生以来的第二个生辰过得很是愉快, 收了许多礼物不说,阿娘晨起来便陪着他;爹爹早早回到家里来,陪了他半日;jiejie难得一整天都许他陪着没嫌烦。晚间厨房又整治了一桌酒席吃食送到乐顺斋, 都是他喜欢的吃食。

    徐姨娘卸了钗环首饰,松松挽一个纂儿, 家常袄裙外着一件比甲, 将他抱在怀里, 面上粉黛不施, 眉目含笑,灯火烛影映着,愈发显得温柔了。

    文从林欢喜得不得了,他牙齿虽未长全,但吃起东西来利索得很, 桌上一道酸甜酥香的松鼠鳜鱼便很得他的心, 芡汁浓稠的红烧狮子头与油亮亮红彤彤的红焖羊rou也一口口地往嘴里送——这都是徐姨娘平日不许他多吃的大荤。

    他乳母照顾得精心, 鱼刺剃的细致, rou也都用银筷分成小块,徐姨娘不许人给文从林喂饭, 他打小就自此吃,这会rou都被分成适口的小块,他更是吃得如鱼得水。

    锦心入冬来便有些胸闷咳喘, 闫大夫开了方子的同时也是老规矩, 叫她戒了大荤腥之物,这会看着文从林大口大口地吃着,嫉妒得眼珠子都要绿了。

    文老爷看着好笑,给她舀了一勺芙蓉蒸蛋,低声道:“阿沁听话, 要听医嘱。”

    又转头来,与文从林道:“晚上用多了荤腥,仔细等会儿肚子疼,用些便罢了。”徐姨娘也交代文从林的乳母:“不给他吃了。”

    乳母于是将银筷放下躬身退后两步,文从林撂了勺子,怪没意思的,缠着徐姨娘撒娇痴缠着闹,徐姨娘抬指点点他的眉心,嗔怪地笑骂道:“瞧你的小肚子,都吃得圆滚滚的了,还不知足性。”

    周嬷嬷忙交代人去煎健脾消食的陈皮麦芽山楂茶来,锦心着实是有些累了,四口人挪到暖阁里坐下,她在边上坐,不由往婄云身上倚了倚。

    文老爷忙问:“阿沁可是累了?”

    “是了,这憨小子缠了他jiejie一日,又要翻花绳又要玩沙包的,平日里沁儿哪有这个精神。”徐姨娘忙道:“累了便快歇着去,后儿是你姥姥的生辰,她就盼着你回去呢,你若是去不了,她不知多失望,还是得攒着力气。”

    锦心点点头,倾身捏了捏文从林的小脸蛋,笑眯眯道:“生辰礼放在你屋里了,晚上回去自己瞧吧。”

    是一只木头雕刻出来的小马,锦心当时是鬼使神差地想到送一只木雕的小马,工具是卢mama替她搞来的,拿到手上的时候只觉着莫名地有几分熟悉,但她力道不够,婄云本来说“帮她”,后来就变成了全权cao作了。

    图纸倒是锦心画出来的,拿平日写字的小毫笔随手画就,也是奇了,她腕力不足手腕虚浮,赶上身上不舒坦的时候手上拿茶碗都费力,针线更是提起来硬是扎不对地方,但一提起笔,无论手怎样发颤拿不稳东西,笔下的字迹一定是很端正的,画出来的线条也是一下不顿的。

    那小马几笔勾就,看着简单,昂扬神韵却已跃然纸上,单看着便觉着神气得很。婄云手上的功夫很不错,雕刻出来的小马驹也是单瞧着便很有精气神了。

    本来应该早晨就放在文从林房里的,但因本预备装小马的锦盒碰坏了,锦心叫婄云开箱子又寻了另一只出来,耽搁了时间,寻出来时候文从林都醒了,自然来不及制造惊喜。

    这里头发生的波折暂且不提,只说文从林听了锦心这话,便有些迫不及待,徐姨娘见状觉着好笑,命道:“去哥儿房里,把姑娘说的生辰礼取来瞧瞧。叫哥儿惦记成这样,也不知他jiejie预备了什么。”

    “诶。”文老爷抬了抬手,止住立夏的动作,附在徐姨娘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立夏只见徐姨娘嗔怪地看了文老爷一眼,转过头时她瞥见一眼,耳根红了一片,面上也有些薄粉,立夏忙道:“可是屋里热了?我这就去把火盆熄一些。”

    “去端茶来!”徐姨娘面带愠色却不见真恼,文老爷抱起文从林只在旁边笑,徐姨娘又恼得推了他一把,“你自己儿子你还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