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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玲秋被那侍卫阻拦得有些气性,又道:“郡主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们如何担得起责任?” “郡主与殿下是陛下赐婚,还望玲秋姑娘莫要为难我等。”那侍卫说得委婉,可实际上态度强硬,便是半分为难的模样也无。 玲秋却无法辩驳这话,毕竟赐婚的旨意已下,虽然未曾完婚,但郡主已是准太子妃,太子要见太子妃,将太子妃强留在宫中,这顶多算是于礼不合。 哪怕是侯爷亲至,今日能带走初璃,却也无法以此事去责难上官逸。 玲秋难得叹息,那玲珑的心思也没有了施展之地,便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到府中。 甫一至白府,便有婢女寻来,说是有她的信。 玲秋还疑惑着那信是何人所写,摊开信笺一看,那信的内容却让她大惊失色。 信上说沈禾病了,约莫是当真病得很重,那信落款匆忙,甚至连笔画都写得不稳。 玲秋一看那信,心下便很是焦急,关心则乱,她甚至不曾细想这信是否为真,这信中内容是否属实,便悄然雇了辆马车,去了蔺王府。 玲秋正踌躇以何缘由进入蔺王府,岂料下了马车,那王府的门便被人打开了,府中的一位婢女行色匆匆,道:“是玲秋姑娘吗?奴婢是沈公子的婢女,您快去看看吧,公子他病得很重,已是昏迷多时了。” 那婢女给玲秋带了路,王府中一路寂静,好似被人特意安排过。 这一切通顺得不像话,可惜玲秋太过在意沈禾,便无甚心思去想这其间的猫腻。 “沈禾。”玲秋推开房门,焦急地唤道。 她身后的婢女已识趣地退了下去,房内昏暗,没有点灯,以至于她费力地看了一圈,最终才在床榻上瞧见一人。 玲秋匆忙地跑过去,却只瞧见床榻上躺着的沈禾双眸紧闭,很是痛苦地皱着眉头,锦被下未曾盖上的肌肤满是青紫,乍一看只觉十分惨烈。 那模样太可怜了,像是受尽了凌迟的痛楚,玲秋满心焦急地又唤了声:“沈禾,你醒醒,你怎么了?” 沈禾似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分明是昏迷着,却硬生生醒转过来。 沈禾看见玲秋,神情颇为惊讶,他转念一想便猜到了前因后果,可奈何他根本没有力气,加上他喉间干涩,嘶哑地不像话,努力了片刻也说不出话来。 沈禾用力地咳了咳,逼着自己开口,道:“走。” “为何?”玲秋正疑惑着,沈禾却像是预料到了什么般,竟开始想把玲秋往外推。 可为时已晚,昏暗的房间内,唯有那门扉的位置露出一丝亮光,此刻却被人彻底堵死了。 轻微的声响,上官周行自角落中出来,轻轻一扣,那门便从内被他关上了。 一片阴影里,上官周行的眼底闪过一丝凡人所不能察觉的黑气,但只一瞬,便彻底隐在他眼眸之中。 天色渐晚,已是近黄昏,忽的风雨大作,雷电交加。 而此刻皇宫之中,初璃仍是昏睡着。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片虚无,黑暗笼罩了初璃所有视线,前路未见,她只得不停地往前走。 骤然,那天边电闪雷鸣,她被禁锢在结界之中,有人自四周走来,驱散了她周遭的黑暗,却也将禁锢她的结界越缩越小。 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耳边涌现一道怒吼,像是猛兽的咆哮声,“大胆半妖!竟敢侵犯神明!你如此放肆,必将刀斧加身,万劫不复!” 初璃被那声音吼得头痛,她正想挣扎,眼前却从天而降一袭碧衣,那碧衣之人握着紫乾。 紫乾剑上通体流光,碧色的法力与那流光交缠,衬得那剑仿佛要融入虚空之中。 碧衣之人勾了勾唇角,语气很是嘲讽,道:“尔等畜生,不配审我。” 猛兽像是被那碧衣激怒了,怒吼声愈发清晰,也愈发痛苦,初璃眼见那碧衣之人执剑劈开虚空,禁锢她的结界一点一点碎裂开来。 那碧衣冷笑了一声,紫乾剑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那碧衣缓缓后退,最终转过了身。 初璃看见了一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床榻之上,初璃猛然睁开了眼,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靠在床上不停地喘着气。 初璃捂着心口,缓了片刻却仍是心惊,她皱着眉,那梦中的场景便如影随形地在她脑海中重现。 她为何会做这种梦……那梦里的人,是她自己吗? 初璃正待细想,脑海中却忽的钝痛,她痛苦地按着额角,恍惚之中,内殿的门已被人推开了。 “初璃,你怎么了?”上官逸紧走几步坐在床沿,关切地问道。 初璃一见上官逸,便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便连疼痛也顾不得了,抬手便掐上了上官逸的脖子,冷声道:“区区凡人,你竟敢羞辱本神君!” 上官逸只觉呼吸不能,艰难地道:“你要……杀了我吗?” “是……”初璃指尖使力,连眼底都带着痛恨,她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但她清楚地记得,上官逸对她做过的一切。 什么耳鬓厮磨,什么人影交缠,上官逸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么做! 初璃指尖的力度加重,她眼睁睁看着上官逸的面色愈发难看。她这时恨意占了上风,便连心间不断提醒她的抽痛都想忽略不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