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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无人注意到萧怀霆在看见这御医后,面上的神色松缓了很多。 “陛下!”几人行礼。 老皇帝抬抬手,中气略显不足的声音响起:“起来吧。” “谢陛下。”众人起身。 老皇帝看着他们,为难的叹息一声,道:“这会儿叫你们临时过来,是有事相商,刚刚朕接到消息,阿琅中毒了!” 最后五个字,直接让他们脸色都变了,尤其是惠王:“这……怎么会中毒?!” “是啊,怎么会中毒?太子、二皇子现在如何?” “陛下,这发现可及时?” 大臣们十分着急,面上也各自有不同程度的担忧,毕竟皇帝口中的阿琅不是别人,而是废太子! 曾经的一国储君! 除夕之夜,本该阖家欢乐,却在这个节骨眼废太子中毒,还被发现,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老皇帝脸色十分难看,但内里又掩藏着什么难以言说的郁气,没有回答怎么会中毒,而是说:“阿琅毒发,拼死闯出来向朕求救,只是才走了没几步,就被守卫关回去,还趁机打伤了腿脚,若不是有一守卫看不过眼,去求了福公公的义子,这才传到朕的耳朵……” 他很难过的遮住的眼眸,声音沙哑:“朕不知道阿琅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当年的事,朕也早不生气了,此时唤你们过来,是想问问你们,朕打算封阿琅为昌王如何?” 低眉垂眼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坦荡的下跪:“臣以为可以。” 丞相等人面面相觑,犹豫片刻,也跟着下跪:“回陛下,臣以为可以。” 老皇帝遮眼的动作僵住,缓缓放下,深深地看着萧怀霆:“萧爱卿为何这般肯定?” 萧怀霆一板一眼道:“因为陛下想要,那就可以!” 老皇帝眼眸里的冷意稍淡,笑道:“朕还以为萧爱卿是念着当初你二哥和阿琅的伴读之情呢。” “公是公私是私。”萧怀霆硬邦邦道。 老皇帝一笑:“行,今晚就是过年了,我儿吃了这么多年苦,是朕没想到的,当初只是想让他懂事一点,没想到转眼就过去了这么多年,更没想到有些人背地里阳奉阴违,欺辱我儿,就是补偿,也是该的,李福!笔墨伺候。” 福公公笑吟吟道:“是!” 很快一道圣旨拟出来,将废太子,摇身一变成了昌王,只是废太子身体在圈禁期间,受损严重,暂时居住皇子所疗养。 倒是将中毒一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圣旨写出来,由福公公送往中书省,再广而告之,要等众人知道,估计是要到晚宴时,这会儿,皇帝道:“劳累你们走一趟了,暂时在这歇着,晚上直接参加晚宴吧。” “谢陛下恩典!” 呼声中,老皇帝挥挥手,走到侧殿,看着躺在那的儿子,露出几分愧疚:“阿琅……” 躺在床上的男子虚弱的睁开眼眸,满是依赖的眸光仿佛有些水色:“父皇!” 申时过半 燕秋姝就被邀请到了主院。 她到时,三个孩子都已经到了,下午又下了一场雪,孩子们正在玩雪,大人正在屋里说话。 燕秋姝一进去,就听见萧怀舞脸色不渝:“就她厉害,沈家都知道将平遇送过来过年,唯独她,架子大,咱派人去接,她都不回来,还不让孩子回来!” “好了!”谢清韵沉声打断她的怒意,“大好的日子,就不说这些话了。” 萧怀舞这才不满的撇嘴,长嫂开口,她不高兴也不好反驳。 萧夫人脸色也不太好,许久没见她唇|瓣抿得这般紧了,手里还捏着一张纸,一眼扫过,只看得见背面,但隐约看见上面最多一行字。 她心情不好,手上用力,将纸张都捏皱了。 等儿媳妇打断女儿的抱怨,她才垂眸道:“任她去吧,咱们家这个……” 话说到一半,燕秋姝的动静惊到了她了。 萧夫人抬眸,看着她下意识柔和了神色,眼底似乎又有些悲凉,她大大方方叠起手里的纸张,打起精神:“阿姝来了,快过来坐。” 燕秋姝乖巧上前:“伯母。” “嗯,刚刚有消息传来,是二殿下那边出事了,陛下召集要臣去商议,老六那边不用担心,他机灵得很。”萧夫人拉着她的手拍拍,生怕她担心。 燕秋姝抿唇笑笑,不好说话。 心头却为这个消息一沉。 二殿下就是废太子,大皇子早夭,二殿下因为是先皇后所出,直接被立为太子,五年前被废,按理说应该明年再死的。 怎么提前了一年! 谢清韵察觉到她的情绪,靠过来,手搭在她肩头:“阿姝可算来了,咱们四个人可以凑一起打牌了了!” 有一搭没一搭吃着辣条的萧怀舞来了兴趣:“咦?叶子牌?来啊!好久没玩了!” 萧夫人跟着点头。 唯独非土著的燕秋姝茫然的摇头:“我不会呀……” “没事没事,我教你,赢了算你的,输了让老六付账!”萧怀舞兴冲冲的将人拉过来:“咱们先练习练习,吃了晚饭再正式开始。” 燕秋姝就被拉过去了。 前世今生第一次上牌桌,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 她囧了囧,好在萧怀舞的教学还是非常细致的,燕秋姝记忆里也不错,很快将规则记下来,四人就开始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