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页

    “是!”伊地知洁高把这道血迹记录下来,用笔做了“重点调查”的标记。在来这里之前,他们就已经做好抓不到人的准备了,毕竟从昨天五条悟破坏仪式拿到木盒在到今天他们通过木盒用术式追踪到诅咒师的踪影,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了。但没想到的是,居然被杀掉了吗……有极大的可能是被同伙抛弃了,这件事给好好调查。

    大致搜查了一下仓库内部,除了难以被破坏的仪式阵法和那道血迹以外再也没发现什么其他线索。应该是同行的诅咒师临走前毁灭了,伊地知洁高想,做的十分谨慎……等等,他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个被发现的女人的尸体,按照这个诅咒师谨慎的态度,他应该不可能会犯下那么致命的错误。

    “伊地知。”在他正在沉思的时候,一只手在他眼前摇来摇去,五条悟的声音传来,“忘记告诉你了,昨天在杜王町奥森便利店旁的小路出现了一只特级咒灵。”

    “五条先生!”伊地知洁高吓了一跳,“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幸好被五条悟遇到了。

    没有理会伊地知不疼不痒的责怪,五条悟说:“那并不是什么强大的特级,实力上来看的话连有些一级咒灵都不如,但它还不成熟的生得领域似乎有封锁咒力的能力,你们没发现也正常。还有一点。”

    他伸出一根手指说:“它似乎是由吉良吉影手下亡魂的咒力诞生的。”

    “你的意思是?”伊地知洁高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猜想。不,确实有可能。在仪式没完成前,杜王町可能留下那种强度咒力的只可能是五条悟提到的特级咒灵了,而且当时在尸体现场所感受到的咒力,就像是故意留下的。

    “哈哈哈,没什么。”五条悟露出了笑容,关于那个女人的尸体为什么会被“偶遇”的咒术师发现,相信伊地知也有了自己的答案,“只是觉得既然可以从地狱召来恶魔的话,说不定也能从天堂召唤天使呢。”

    ……

    “各位游客,我们面前的就是杜王町有名的景点——安杰罗岩。虽然外形看上去有点瘆人,但它无言是杜王町十几年来最受欢迎的景点之一。”

    杜王町不愧是有名的旅游小镇,旅游团队到处都是,你偷偷跟在他们后面白嫖着免费的旅游讲解。这几天正值酷暑,哪怕穿着清凉的短袖短裤也难挡炽热的太阳,你一只手扇着风,另一只手拿着刚从便利店买的冰凉的蜜桃汽水。一丝凉意从手心传来,减缓了炎热带来的焦躁感。

    在这种天气之下,你的大脑似乎也进入了宕机状态,你乱七八糟地想着无关紧要的小事。这么热的天,为什么高专没有夏季制服啊混蛋,平常还好,这几天再穿黑色的衣服的话,会死人的吧。啊,等这次回去,和钉崎一起去找学校反映一下得了,她好像也有很大意见的说。这样说来,为什么伏黑好像感觉不到热一样,是因为海胆头吗……

    突然,你的心里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一条红线缠在你心头,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你抬起头,顺着红线的方向看去,看见了那个穿着深色短袖卫衣的少年。

    “虎杖?”

    你穿过拥挤的游客,向他跑去。他似乎并没有听到你的叫声,提着袋子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虎杖!”你抓住了他的衣服,他转过身,朝你露出了熟悉的、灿烂的微笑。

    “哟,xx。”虎杖悠仁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该说这句话的是我吧。”你松开他的衣角,编了一个撇脚的理由,“我是和朋友一起来这边旅行的,你呢?”

    他摸摸后脑勺,说:“我是和我的教练来这边比赛的。”

    “什么比赛,我可以去看吗?”问完问题,你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袋子,袋子里面装着便利店能买到的巧克力棒和能量饼干,都是些简单又充饥的食物。

    “只是练习赛而已,而且已经结束了。”注意到你的视线,他打开袋子问,“你要吃吗?”

    “不用了不用了。”你连忙拒绝他,然后有些犹豫地把手中的蜜桃汽水递了过去。

    “要喝吗?”今天实在是太热了,你的脸也被太阳烤成了鲜艳的红色,“这个是我一不小心多买的。”

    “谢谢。”虎杖悠仁接过蜜桃汽水,手上黑色的珠子在太阳底下散发出了奇特的光泽。他看了一眼手机,有些抱歉地对你说:“我得先走了。”

    “那么急吗?”你本来还想和虎杖逛一下杜王町的。

    虎杖悠仁低下头,琥珀色的眼睛双眼盯着手里的蜜桃汽水,你站在他面前,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传来。

    他说:“抱歉。”

    ……

    和老同学告别以后,虎杖悠仁独自走在杜王町的街道上。没有熟悉的人看着他,他收起了微笑的嘴角。少年平日笑起来像蜂蜜一样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但当他真正收起微笑的时候,那股平时从没有人发现的狠劲才会显露出来。他像一把锋利的刀,离开了刀鞘,只能不断挥舞着,直到死亡的尽头。穿过小道,他朝约定的地点走去。

    外面的世界一片阳光灿烂,虎杖却自己走向了阴暗的泥沼。

    黑暗的隐蔽小巷里空无一人,虎杖悠仁沉着脸走了进去。

    “怎么样,悠仁?”小巷突然出现了男人的声音,黑色长发细长眼的男人靠在墙上,头上的缝合线忽明忽暗,他一字一顿,就像在和自己的朋友聊天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