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回家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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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知更坐上飞往清城的飞机时,脑海里还想着陈束昨天晚上和她做约定的样子,她看得出他是打心眼里开心的,也知道他是笃定自己会赢的。 他甚至还天真的和她拉钩上吊,约定这四年里她不可以和别的男人谈恋爱。 可是那又怎样,正常情侣间别说四年不见面了,就算是四个星期不联系恐怕都会分手再找,而她虽然同意了不和别的男人谈恋爱,但也追加了一条四年间不可以跟她有任何联系的规则。 她不信都这样了,他陈束还能一再坚持,如果他真的坚持下来了,那她到也真的愿意为了他赌上一把。 而且她深知他的秉性,他既然与她做了约定,就绝对不会有任何二心,也不可能一边装着对她忠贞不二一边与其他女人有染,开过荤的男人再憋上四年,也够他好受了。 就算他到那时候还是存了报复的心思,那她也不亏,毕竟等待过的人才知道等待有多苦多难,又多折磨他四年,她到也愿意让他报复回去。 这样想着,知更裹了裹身上的毯子,她现在只需要睡上一小觉就能到清城了,顺利的话,从落地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开始走向正轨,搞事业赚钱,当个自立自强的女强人,不顺利的话,四年后她也不介意冒着被家里人打死的风险和陈束再续前缘,然后当个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女强人,反正她这人注定就不会风平浪静顺风顺水的活着,她总得干点什么,才不枉来这人世间一趟。 …… 四年后。 知更没想到已经稳定下来的疫情会在清城卷土重来,而她聘用的几名舞蹈老师因为疑似接触过密接人员,被隔离在了舞蹈室。 好在她因为很早之前就当了甩手掌柜,避开了这次隔离,不过也幸好如此,她才能够帮被隔离的老师照顾养在家里的小猫。 原本老师是想让她把小猫带回自家照料的,这样对她来说也方便点,不过她猫毛过敏,很难和猫咪长时间共处一室,所以只能做好防护去老师家照料小猫。 下午叁点多,知更像往常一样开车去给小猫添粮加水换猫砂,连玩带弄一直折腾到五点了知更才从老师家里出来,开车往家赶。 结果车开到一半,突然就下起大雨来,而且那雨势迅猛,有倾盆之姿,人坐在车里根本看不清道路,知更只能打开雾灯跟着前车蚁速前行。 然而知更这样在雨中开了半个小时,路程没开出去多远,反而把车开到了低洼路段,而且在她前边还有大量的车因为雨势过大而停滞不前,知更坐在车里几乎眼见着雨水涨到了车门的位置。 知更见状本能的想要开门下车,因为她看这情况总觉得会因为雨势过大,而形成洪灾,如果一直坐在车里这么干等着,搞不好会把自己等死。 但是她推门而出的瞬间,那暴雨几乎要将她的天灵盖砸穿,就好像从十几层高的楼上朝她接连不断的泼水一样,攻势又猛又烈,就连呼吸都被水流阻止打断,这样子不等她安全出车,她就得窒息在这雨幕中,于是又果断缩回车内,关了门老实呆着。 临近六点,雨还在下着,不过势头已经小了许多,但整条街的车子几乎全被淹的不能开了,而知更的车子地处低洼区,雨水已经囤积到车窗的叁分之二处,让知更无法推开车门。 她正想着趁着雨小,不如打开天窗弃车保命时,被她甩在一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的那串数字很熟悉,是陈束的手机号,可是他们已经四年没联系了,眼下还没正式到约定期限呢,他怎么就坏了规矩,突然联系她了? “喂——” “你现在在哪?”陈束语气很焦急。 “我在清城,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知更疑惑。 “你在清江路的中段还是尾段?”陈束突然换了个问法。 知更听了之后,下意识顺着他的话报了方位,“清江路中段,京门里店前路口一百米左右。” “你问这个干嘛?”知更后知后觉问了一句,但陈束已经挂了电话。 知更举着手机愣了半天,才猛然回想起刚才接电话的时候,陈束那边有下雨声,有蹚水声,好像还有隐约的救援声…… 难道他现在就在清城?!就在清江路?! 知更想到这个可能性,立马打开车顶天窗,然后整个人站在车座上,双手撑着车顶,借力爬到了车顶之上。 此时车外用汪洋一片来形容已经不足为过了,不远处没有车陷低洼的人都在尝试着自救,索性清江路中段只是积了水,没有形成太大的洪流,能够开门下车的人们蹚过及胸的水虽然吃力,但也有惊无险。 这种情况下,知更不敢直愣愣地站在车顶上,但跪在上边又硌的膝盖疼,最后只能探手按了车顶的关窗键,等天窗缓缓闭合后坐在了车顶上。 她也没有在车顶上四处张望,只像个小木头人似的老老实实地顶着雨坐在车顶上,可以说心态非常稳如老狗了。 因为她觉得,陈束肯定是在来营救她的路上了,她眼下不用费力自救,也不用慌张无措,只需要老老实实坐在车顶,给陈束明示自己的所在方位,就是最好的自救方法。 叩叩—— 过了大概十分钟,知更身后传来蹚水声和叩击车窗玻璃的声音,她身子僵了一下,但很快就行动起来,直接自车顶上转了个身朝声音的发源地看去。 果然,是陈束。 陈束站在水中,他身上还穿着白大褂,但已经被发黄的积水弄得脏兮兮的,可这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帅气。 此时低洼处的积水刚到他的胸口处,知更突然觉得长得高不仅帅,关键时刻好像还能救命。 陈束见知更盯着自己发呆,便率先开了口,“咳,回家再看比较安全。” 知更被说的老脸一红,也没接话,只略显狼狈地跪爬到车顶边缘坐下,她双腿搭在车边,膝盖以下全部浸泡在积水里,这个水深对她来说只要站下去,积水几乎就要没过她的口鼻,所以她得跨坐在他肩膀上,才能避免自己被积水淹死。 可是她今天穿的是短裙,用这个姿势的话不用想也知道绝对会走光。 知更正考虑着到底用什么姿势才能在不走光的情况下攀附到陈束身上时,陈束却二话不说自水中捞过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右肩膀上,然后右手环住她的大腿,并顺势用小臂把她的裙摆紧紧按压在她大腿上,然后左手反手掐住她的腰,一个用力便把她整个人托上了右肩。 她坐到他肩膀上时,下意识伸出左手抓住了他的左肩稳定自己的身形,一直到陈束托着她走出去好远,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陈束单肩托出低洼的。 她低头看看被按压得死死的裙摆,又看看即使在积水中托着一个人,也依旧走的很稳当的陈束,突然心生感慨。 原来,这未见面的四年间,陈束已经变得比从前更成熟稳重且可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