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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晴又不是傻子,起先只看出许氏夫妇有意要框她,没想到背后还有另一层算计。 “轩老板说的哪里话。”许君只能赔笑,“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食材,谁敢说小姐无脑,我定和他明个事理。” 轩晴冷哼一声,将许君的阳奉阴违看在眼里,抓不住了,才想起给了好脸色,那之前为何不诚心一点? 没准她还会念及对方诚心,保留继续合作的态度。 “许老板说漂亮话的功力,可真是我所不及...对了,还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本事,也用的相当好。” 柔弱的脸蛋,诛心的话语,让看客们都惊讶了,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游离。 听到轩晴便是炸鸡的研制者,男子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张了张口,便要说出在她那买炸鸡的话语。 随后听到轩晴和许君的对话,几句话停下来,轩晴的话不多,却句句都很有力道,他们虽不清楚事情的全貌,隐约也能感觉出,烧鸡摊主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 再联合许君先前的表现,支支吾吾,推脱再三,宁愿和他们在太阳下晒着,也不愿朝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妥协,男子不由感叹:“原是怀揣私心,才不肯道出,从轩小姐那上的炸鸡。” 烧鸡摊等待的食客,来的不晚,刚好瞧见事况的转变,加上轩晴一两句点拨,都听明白了。 许君若诚心,怎会想着借一步说话? 轩晴话里藏刀,暗讽他是双面派,许君为何连驳都不驳,便想着讨好? 所有疑虑都指向许君,所有疑虑都在告诉食客,许君和轩家做生意不诚心。 轩府那边也异常热闹,许氏本就被追问的哑口无言,偏偏轩晴还未出现。 话是不好再说什么,多说多错,便只好寄希望与轩晴回来。 冲动本是魔鬼,眼前的窘境,不得不让许氏承认,引来众人将事情闹大,是个错误的决定。 轩晴不在,让她在谭山县找人,烧鸡摊那边又是十万火急,走的时候,食客因为没有炸鸡可以买,吵吵嚷嚷,许氏没说,但都看在眼里。 心乱如麻,轩晴又不在轩府,那一瞬间,许氏感觉天都要塌了,见有几个人停下看热闹,便不走脑子的在众人面前诉苦一顿。 许氏为何要诉苦?烧鸡摊从开张便不顺,许君多年存的银子都用来买摊位,若是没有稳定收入,意味着许君还要回去做,之前的辛苦工作。 许君四十来岁,身体大不如前,好不容易遇到一条活络路,却被自己的冲动给堵死了。 “情况究竟是怎样的,你和我们说说啊!如若真是你委屈,我会替向轩府讨公道的。”黄大嫂着拉着许氏衣袖。 半天都不见许氏吱声,黄大嫂也是很心急,她本就对轩晴有意见,她是张姨娘的表姐,嫁到黄家做正房,黄大嫂在黄家颇有权利,语气中也难免透露着强势。 早年间她在张姨娘这,听说不少轩晴和轩氏的坏话,自然对轩晴没什么好印象。 即便张姨娘现在说轩晴这好那好,黄大嫂也不信。 骂了人家十年,云雾散去,突然表扬了,叫谁都不能马上将印象转过来。 张姨娘把她带到夹角,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讲清楚,姨娘她是信的,轩晴她不相信。 听完过程,黄大嫂嘴上没说什么,步子却迈到了许氏这边,她想着,姨娘聪明一世,保不齐被轩晴骗了,为了避免姨娘栽在轩晴手里,她必须向许氏确认一通。 许氏瞧了瞧她,诧异的思绪在心头蔓延开来,事已至此,还有人相信她。 她是该感动,还是该愧疚,自己把从许君受到的那些气,发泄到轩府门口呢? 这几日,许君整日不给她好脸色,做那事时也是只管自己不管别人。 她回家不仅要做饭,还要将鸡全部清除干净,味好调料,做完这些已经很累了,还要任由他在身上驰骋,本就酸痛,一番云雨后,腰更是直不起来。 她只是忍不住说两句,听在许君耳朵里却成了抱怨,话都被压了回去,破旧的房屋里,回荡他多么不容易,如果摊位赚不到银子,一把老骨头还要去推车运石砖...还有许氏是怎么耽误他前程的,别人家的妻子贤良淑德,而许氏却将客人赶跑...... 诸如此类的话,许氏每天都要听一遍,特别是晚上,许君闹的更欢,见她闭眼,便故意狠狠刺痛她,许君闹腾够了,许氏才得以睡个安生觉。 可没过多久,鸡便开始打鸣,困意席卷全身,为了让许君在出摊前能吃上早饭,她必须起床做饭。 炒了两盘青菜,碗筷已经摆好,却也不见许君起床,天已经蒙蒙亮,许氏只好去叫他:“爷,再不起床,赶不上开摊了。” 酣睡半天,许君才晃晃悠悠的起床,许君不爱站着,便将包烧鸡的活给许氏,他则主动烤起了烧鸡。 生意不好时,虽有空坐着,耳边也难得唠叨,许君就是有魔力,让许氏有闲都不想坐着。 轩氏的咄咄逼问,许氏哑口无言,懊恼之余,也很后悔,宣泄之后,结果也并非是她所能控制的。 而黄大嫂的偏爱,让她更无力,本就是错的,让她如何说明? 许氏已经逐渐意识到,情况不是能掌控的,轩氏的追问,黄大嫂的期待,哪个都不是她能回答的。 “这不是昨天给我送炸鸡的轩府吗?”陶婆子从人群中走出来,“顺路经过,怎么这里这么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