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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打着好心的名义,还会掩饰着,给她拒绝的机会。 但刚才那人,她相信只要自己落入他手中,只怕骨头都不剩。 淦! 憋屈!太憋屈了! 她是很咸很佛,但从来不是软柿子,特别是对这种人。 她完全有理由怀疑,那人不止一次做过这种事。现在不知为何,还把主意打在她身上了。 柳素边跑边想,因着脚上装备的缘故,转眼就跑出了金柳巷,到了个没人的荒院。 荒院很大,至少能装下五个她家的小院。 只是荒院破败荒芜,周围鲜有人烟。 不过这也是柳素所希望的。人少,便不容易被发现踪迹,她现在穿着一身白色中衣,本就惹眼。要不是今天天气不好,看着像要下暴雨的样子,路上也没什么行人,否则就她刚才那副飞窜的模样,早就弄得鸡飞狗跳了。 柳素拧眉,望了望天,如果下雨的话…… 艹!谢玄景怎么办? 他说过他今日会早点回来,不会撞上那两个人吧? 倒不是她担心谢玄景实力不行,对方能在不足二十的年纪有如此修为,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但谁知道刚才那两个金丹修士是不是什么百岁老妖怪。毕竟修士抗老,修真界中还有恢复青春的丹药。在这里,容貌和年龄并不挂钩。 那两人能在封都修得金丹,只怕年龄不会太小。这也意味着,实战经验可能很丰富。 至少刚才那钉耙一抓,隔着老远,柳素都嗅到了上面的腥气,不知道上面沾过多少人的血。 柳素这人有个优点,便是越着急越冷静。 现下处境暂时安全,便思量起那两人的来历和对策。 她鲜少接触外人,平日接触的人也都不认识什么修士。至于谢玄景,就更不可能是他招惹的麻烦了。两拨人来时都冲着她,压根没提过谢玄景。 范围一缩小,来历就很好猜了。 难不成是虞桑巷的人,那个王义的主家? 她这段时间唯一做过出风头的事,也就只有这件了。 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不知为何,柳素突然想起前些时日她关于兽潮的猜测,还有城门口那个伪装成人族的邪修。 鹿麂、邪修。 隐隐约约间,她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不过,这事还需要刚才那两个修士验证才行。 柳素思绪回转,眸光在荒院扫了一圈,迈步在院里走了起来。 如果真是阴谋,那她和谢玄景,恐怕要搬家了。 搬家! 她脚步一顿,看着矗立在面前这根石柱,恍惚间想起了什么。 这造型,这摆放。 怎么那么像…… 荒芜的院子里,穿着中衣的少女一阵风似的,从院里跑到院门口,又从院门口跑了回来。 脸上还挂着兴奋的笑:“还真是传送阵!” …… “轰隆~” 这已经不知是今天打的第几次干雷,街上有人又开始收摊。 “这雷打得凶哩,怕不是要下大暴雨。” “就是啊,这乌云黑得,怎么瞧着让人心慌。” “死老婆子,心慌个鬼,慌就赶紧收拾了回家。” 收摊的夫妻俩说着闲话,谢南怀走在其中,或许是受周围人心情的干扰,他顿住脚步,抬头望着天,眉头微蹙。 那收摊的妇人见了,又见停在她摊前的少年生得好看,不由搭起话来:“后生你来说,瞧着是不是心慌嘛,这云低得哟……哎,你跑什……哎呦,当家的,快看,是修士!好年轻的修士啊……” 身后因他引起的sao乱,谢南怀并未注意。 他只是捂着心口,想着那妇人说的话。 心慌。 他确实心慌。 不过是云压得低了些,本不该如此,但奇怪的是,他竟与那妇人一样,感到心慌。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柳素出事了。 也是这种感觉,让他拼了命的往家里赶去。 谢南怀早已有元婴修为,不过是因着周瑾的缘故,才隐藏了真实修为。此时不再隐藏修为,不过片刻便到了家。 但终究还是晚了,此时院里空无一人,一切都跟他出门前无异,但他却嗅到了数道陌生的气息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哪怕他并没有在院里发现血迹。 他快步走进屋里,想确定是不是柳素不小心划伤了手。 但没有,屋里什么都没有。被褥乱糟糟的堆在那,他摸了摸床铺。入骨的冷,证明人是匆忙离开的,而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想到这,他的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 没了,那个她贴身装着法器的储物袋不见了,还有她睡前取下的龟卜,也没了踪影。 是谁,带走了她! 屋里,少年的瞳孔变了色,一只黝黑如墨,一只浅淡似琥珀。 树梢上,某只胖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啾啾~” 啊啊啊,大妖怪生气了啾,胖啾知道谁带走的啾,大妖怪快出来,胖啾给你报信来了,啾啾啾~ “啾!” 给你报信啾,别掐我啾,要死鸟的啾~ “她在哪儿!” “啾啾啾啾啾啾~” 一人一鸟,就这样毫无障碍的对起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