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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勒令丞相娶妻,少起不该有的心思,但周明恪始终承着多年辅佐的情分,是以对他的婚事还算上心,不是囫囵给他充凑了事。 “丞相为我朝栋梁,年轻有为,相貌出众,说是京城第一等的好儿郎也不为过。是以婚配的女子,也需是家世清贵,品貌兼优的名门贵女。” 周明恪在钟大学士的热切期盼下,缓缓道:“大学士长女,才情冠京,品貌兼优,是为大晋女子典范,足以与卿匹配。卿以为如何?” 司君墨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当即答应下来,“全凭皇上做主。” 这就是答应下来了?马上收获贵婿的钟大学士喜不自禁,激动地跪谢,“老臣谢皇上赐婚!吾皇万万岁!” 这一老一少在朝共事好几年,也不见多和睦,突然间就看对了眼儿,怎么看都觉得耐人寻味。 后来大学士声称,原来今年朝会,是丞相替了被剽窃诗作的钟家小姐讨了公道,断了那卑鄙的安家姑娘从中谋利的机会。 钟大学士最厌憎被人当做跳板利用,是以司君墨的帮忙,让他心生巨大好感,回家问了长女玉儿的意见,见她难得露出丁点女儿娇态,便知她亦对那年轻丞相有意。 钟大学士当即就来求皇帝做媒了。 现今如愿得了赐婚圣旨,婚期待定,礼部等人正翻阅黄历,寻拟佳期,大学士心情喜滋滋,走路时脚下生风。人逢喜事精神爽,同僚一边向他恭贺道喜,一边称赞他最近做了什么保养,竟年轻了好几岁呢。 大学士抚须笑眯眯的,十分自得。然这时却有人出来泼冷水,一副为你好,才跟你推心置腹说悄悄话—— “令嫒秀外慧中,腹中有诗文,如此有内涵的姑娘,完全不是那些花瓶贵女可以比的。要我说,像这样好的女孩全京找不到第二个了,这等子条件,配皇家做皇后也是使得的,何至于下嫁丞相?” 大学士瞪大了眼睛,丞相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多少宦官世家想跟他结亲都来不及,自家又是厚了脸皮央求皇上赐婚才成的事,说是高攀都算的,如何是下嫁了? 大学士是个护短的人,司丞相是未来女婿,便容不得外人小瞧了他,说他坏话。当即怼了回去,“您莫不是嫉妒我得了贵婿,在这儿煽风点火,企图搅黄了我家的婚事?您嫉妒也没用,您可没我那样优秀的女儿可‘下嫁’。” 那官僚气呼呼,吹胡子瞪眼,“我嫉妒你做什么?我说的是真心话!真是好心当驴肝肺!” 大学士哼了一声,“行了,您就是想攀龙附凤,想做皇亲国戚,也得有个优秀的女儿才行。” “你!”官僚气炸,不欲跟他多说了,摔袖离去。 令一官僚看不过眼,低声劝诫钟大学士,“我跟钟老你,相识十几载,别人可能会诓你,嫉妒你,但我却是不会的。” 钟大学士瞟了他一眼,嗯了声,“你也要来说我那未来女婿的不好吗?” 老友人摇头叹气,“非也。司丞相是放眼全国,亦难觅的佳婿,才华横溢,能力出众,最要紧的是,他年纪轻轻,便抵达别人穷尽一生,也难以攀爬的巅峰。而他身居高位,不骄不躁,待人谦和,堪比圣人,普天之下找不出与他这样好的人了。” 这话钟大学士很爱听,频频颔首,表示赞同。 重点来了。老友人唏嘘道:“可他不是咱们大晋的人哪。即便他在大晋长居十几年,他也是个他乡异客,总有一天是要回到故土去的。届时,钟老你难道会舍得让女儿跟随他到异国去吗?” 钟学士满面愕然,霎时说不上话来。 司君墨在朝十余年,大家都忘记他是异国人士。 最后,钟大学士怀揣着纠结复杂的心绪走了,话题的男主人公从院墙后面绕了出来,朝他拱手,长长一揖,“多谢尚书大人。” 尚书笑得无奈,“依我看,钟老的长女是个极好的姑娘,与司大人你当是相配,你何必要以这样的方式,推拒了人家?若真无意娶亲,昨日在大殿上又为何答应?” 司君墨淡笑着,没有解释。 再过两日,钟大学士阔步来到宝殿议事大厅,痛斥司君墨的风流滥情,豢养勾栏贱妓,向皇帝请求解除婚约。 周明恪没应,狭长凤眸往沉默的丞相面上一扫,语气听不出喜怒,“卿实话相告,可有此事?” 司君墨镇定道:“钟大人所言不假,臣在外红粉知己无数,勾栏中的女人,也确有豢养。” 钟大学士见他坦然承认,气血飙升,指着他怒骂道:“衣冠禽兽,无耻之徒!” 周明恪轻嗤,“丞相清正廉洁多年,如今也沾惹了酒色,败坏朝廷风气。朕若不严惩,恐难以服众。传朕口谕,丞相德行有失,吏治腐败,降职罚俸一年五月。” 其他人暗中倒吸口气。男儿好色,流连勾栏也不是多要紧的事,怎就罚得这么狠?全国上下,谁人不知皇帝与丞相深厚的情谊?扣除友情分,也不至于这样罚的。 皇帝好像还不满于此,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吩咐左右,“来人,领丞相到审监司走一趟吧。” 之后又补充,“领鞭刑五十。” 在场的臣子无不震惊,五十鞭子下去,性命焉能安在? 司君墨没有抗议,淡定地领旨,从容退下。 等他走出殿门,周明恪一张脸阴沉得吓人,腾地站起,圣驾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