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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瑟瑟发抖的给自己找补:“其实,不回去也没事哈!没事!对!您就在车里坐着!想坐多久坐多久!”

    这话却让傅景年更生气了,那是他家,他凭什么不能回?还要坐在车里装缩头乌龟?

    他狠狠瞪了谢舒一眼,有些负气的打开门,重重地把门甩上,车都一震。

    留下谢舒不知所措,今天又不知道哪里惹到老板了呢,算了算了,反正他在非洲也有了个编制,实在不行他就去非洲分公司,摆脱无良老板,

    他美滋滋地想着,开车回家和相亲对象聊天去了。

    那边的傅景年站在门口,手都碰到门把手了,又顿了顿,缩了回去。

    思虑再三,他还是伸出手去,解开了指纹锁,转动门把手,开门进去。

    在客厅的江枳远远听见开门的声音,立马把嘟嘟放在沙发上,自己冲了出去,一把扑进了傅景年的怀里,

    他心都要化了,可还是有些别扭,板着脸把江枳放了下来:“我还有工作,你今晚自己睡吧,我睡书房。”

    他打算找个时间去看看心理医生了,这段时间还是跟江枳保持距离吧,他真的怕控制不住会伤到她。

    江枳却还以为是因为这事,她委屈巴巴地眨眨眼睛,伸出手去拽人衣角,扭扭捏捏地给他道歉:“好了好了,是我不对嘛,不应该跟别的男生一起玩气你的!我就是因为你拿女号骗我,我才想逗逗你嘛。”

    “江枳,我拿女号骗你那也是因为我关心你才会这样,我当时想你想的要发疯了你知道吗?

    我实在没有办法才会去做这种事,你可以猜出来那是我,但是你为什么要借着这种事情来故意气我?”

    他久违的控制不住情绪,对她发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火。

    看着女人明显受伤,低下头去不敢说话的神情,他心里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起来。

    傅景年叹了口气,放缓语气道:“总之今晚我先去书房睡吧,我们都互相冷静一下,好吗?”

    她沉默半晌,也松开了抱着他的手,什么也没说,走到房间里去了。

    江枳有些挫败地在床边坐下,双手抱膝,把头埋了下去,

    好像似有若无,脸颊边有晶莹泪珠悄悄滑下,又被她若无其事地拭去。

    她继续给傅景年发消息:

    【今天也最喜欢年崽啦】:不要生气了,年崽。其实这些年来我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是真的啊。

    【今天也最喜欢年崽啦】:当年那件事,我们挑个时机好好聊聊吧,我还没想好怎么说,但我会告诉你的。

    男人没有回她,只是看着那两条消息发呆。

    过了很久,江枳给自己盖好被子,又给傅景年发了条消息:

    【今天也最喜欢年崽啦】:晚安么么哒;

    【今天也最喜欢你】:么么哒。

    就知道他还是面冷心热的,江枳放下手机,心满意足的躺下,自从跟傅景年的搬到一起住之后,她就没有再吃过安眠药了,刚分手的那段时间,她几乎每天晚上都是靠安眠药才能睡着,后来好一些,但是也离不开,都快形成依赖性了。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她和傅景年复合,然后住进他家里。

    每天的高强度运动确实挺消耗体力的,江枳揉了揉自己的腰,感觉有些隐隐作痛。

    今天傅景年不在,刚好让她歇歇。

    江枳闭上眼睛,往傅景年那边挪了挪,感受到清冽的松柏气息之后,心满意足的陷入沉睡。

    半夜,她恍惚感觉旁边有个人躺了上来,搂住了她,不过她已经深度睡眠,男人轻手轻脚的动作并没有吵醒她。

    傅景年蹑手蹑脚地钻进被子里,轻轻地在她唇角印下一个极度温柔的晚安吻,

    以极轻的、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么么哒」。

    这一夜,傅景年睡得极不安稳。

    他又梦到了那天做的同一个梦,梦里没有江枳,只是一个跟江枳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那个女人也叫江枳,不过和他的阿枳一点都不一样。

    那个女人虚荣,拜金,为了得到他无所不用其极。

    梦里的他爱上的也不是江枳,而是白依依。可是,梦里的他好像也只是做出来的假象一样,他好像谁都不爱,他在寻找什么东西。

    可是找遍了满世界,都找不到,极端的痛苦和绝望淹没了他……

    他又一次醒了过来,

    这是他第三次做这个梦。

    是时候该去看看医生了,他是不是太过焦虑,已经有什么心理疾病了?

    傅景年不知道,他转头,看见旁边还在熟睡的江枳,眉眼中的戾气尽数削减,化为绕指柔情。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伤害到江枳,无论要他付出什么代价。

    他躺在床上,翻过身,又吻吻她。

    一夜未眠,他看见繁星点点挂在天幕,又看见天边晨曦乍现,随着天色渐亮,也露出了漂亮的闷青色。

    窗外风声簌簌,丝毫影响不到屋内的光景。

    他看了看墙上挂的欧式钟表,已经八点了,再过半个小时,江枳也该醒了。

    猛然想起自己还在生江枳的气,他又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下床,再把枕头和被子还原成没有被睡过的样子,轻点脚尖,走了出去。

    傅景年以为自己做的一切十分隐秘,江枳没有被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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