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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枳今天确实没有扎头发,她前几天刚烫了头,现在正是臭美的时候。

    海藻般的长发乌黑柔顺,烫成了松松软软的大卷,给她添了一份说不出的妩媚,整个人美的像莫奈的油画。

    她换上一条墨绿色的法式长裙,挎着包就出了寝室。

    傅景年已经在楼下等着她了,他撑着伞,手里还戴着江枳给他的粉色小兔子皮筋。看见江枳下来,笑着张开双手,等着女友送上一个拥抱。

    江枳扑了过去,牵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地铁上的高颜值情侣总是很吸引人,男生身上还背着女朋友的挎包,神情温柔的听着女友的碎碎念,顺手把她散下来的一缕长发勾到耳后。

    “年崽我跟你讲,你是不知道那个云瑶上星期看见我们在一起了,脸都绿了。”

    江枳的小脸上满是骄傲之色,“她要是知道她散播的谣言反而还让我们在一起了,估计要气的直接爆炸!”

    “就算她不散播这个谣言,我们也会在一起的……”傅景年捏了捏女友的脸,反而被她嫌弃的用手拍开,面上闪过一丝疑惑。

    “哎呀人家今天化了妆的,给你捏一把粉都要掉了。”

    见江枳气鼓鼓的像一只河豚,傅景年哭笑不得。

    水族馆很快就到了。

    江枳拉着傅景年去看水母。

    丝丝缠绕的桃花水母伴随着波浪翩翩起舞,如同月光中舒展身体的仙子。

    傅景年是第一次来水族馆,有些兴致缺缺。

    但看着江枳热切的小模样,他只觉得这钱花的不亏,能博她一笑,他死也心甘情愿。

    两人在水族馆玩了很久,在看白鲸表演的时候,江枳在傅景年的耳边悄悄说:“我好想上去摸摸它哦。”

    傅景年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并没有接话。

    直至夜色降临,两人才走出了水族馆。

    江枳看了看表,八点半了,离门禁还有一个半小时。

    扯着傅景年去看了场电影。

    电影讲了什么,傅景年完全不记得。唯一的记忆就是江枳在他身上作乱的小手,一会摸摸他的喉结,一会亲亲他的唇角。

    看完电影出来,傅景年才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门禁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了。

    现在回学校是肯定行不通了。

    他结结巴巴地说:“枳宝,这么晚了,回不去学校,我们在外面开个房间吧。你放心,我,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殊不知,看上去天真单纯的女友,才是谋划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江枳心想,要的就是你对我做些什么。

    她心下这么想着,却小脸红红的拉住了男友的手,嗫嚅地说了声好。

    傅景年的心软成一潭春水,她这么好,他怎么舍得对她做些什么啊。

    傅景年去洗澡了,江枳坐在床上玩着手机,她今天可是特意带了充电线和卸妆湿巾出门,也就纯洁的傅景年先生看不出来她想做什么了。

    浴室的门被打开,男人的身上好像还带着雾气,细细的水珠从脸上滴下来,滚过喉结,再滚过线条流畅的锁骨。

    江枳用手撑着脸,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幅美人出浴图。

    还没欣赏一会,眼前突然笼下一片黑暗。她被傅景年捂住了眼睛。

    “阿枳,不要看,你再看,我……我就忍不住了!”傅景年把江枳推进浴室,让她赶紧去洗澡。

    他呆坐在床上,过了半晌,去摸电视遥控器。

    找到江枳最爱看的海绵宝宝,打开。

    电视上的黄色方块块正在拉着粉色粉星星说:“派大星,我们一起去抓水母吧!”

    他又想起今天女友看水母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趴到水族箱里面去了。

    真可爱,傅景年心想。我女朋友真可爱。

    他发现自己就算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也能想起江枳来。

    画上画的是满天星,江枳说她最喜欢满天星。

    江枳,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不过他的一颗纯洁的少男之心,只持续到江枳出来的前一秒。

    江枳只裹着浴巾就出来了,她顺手把灯给关了。

    傅景年大脑一片空白。

    心心念念的女孩此时正坐在他的身上,轻轻啃咬着他的喉结,她的亲吻逐渐往上,直到吻住他的唇。

    她的舌尖轻轻描绘着他的唇线,他克制的反攻。

    傅景年的手不受控制的抚上那片雪白的柔软,再然后,他有些粗粝的手掌慢慢往下游去。

    男人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样,猛地把江枳推开。

    “阿枳,不行……”傅景年的声音陡然变得沙哑,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年崽,今天是我的生日哦。”身上女人的声音也带上了点混着忍耐的低哑,娇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傅景年慌了一下,“枳宝,你想要什么礼物,我下周补给你好不好?”

    “要你。”江枳眼底一片清明。“傅景年,我只要你。”

    第6章 我们分手吧,毕竟我相信光

    她再度吻了上去,

    他抓住她的手,还在试图负隅顽抗,“阿枳,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万一你以后反悔……”

    “我不会的!”江枳坚定的说,环住他的腰,“傅景年,你怎么话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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