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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把李颐听往房内的角落一丢,四马骂骂咧咧地换了身衣服,便拿着她的那支玉簪出去当了,找吃食去了。 李颐听被颠了一夜,又折腾回了祁城,已是累极,阖上眼,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便听到屋内的交谈声。 “你们的人还剩多少?” 男子嗓音清润,接着便是四马的声音。 “一两百。我们之前被端是因为那家伙偷袭才措手不及大损元气,现下有了准备,兄弟们个个恨他恨得牙痒痒,一定能成!” “可知他为何偷袭你们?” “还不是为了邀功!狗官都是如此!” 她缓缓撑开眼皮,被压着的左臂酥酥麻麻,一通蠕动才蹭着墙坐起来。 她被丢在内室角落,拐角的墙挡着看不见情况,只能努力听他们对话。 “不过爷,您这些个人是?” 四马偷偷瞄着外院,心里有些发憷。 本来不大的小院站满了人,穿着布衣,颜色各异,甚至有的衣服破破烂烂如同马匪,可站姿笔挺,面无表情,眼神犀利,是兵。 四马面前的男子清隽年轻,衣冠楚楚,像个小书生,可诡谲的官场又让他多了两分沉稳内敛的气质。他淡淡道:“助你成事的。那人武功极高,又带着兵,纵然你们手底下有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嘿嘿,那……” “钱照付,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翻一倍。” 这声音是……李颐听蓦地睁大了眼睛,被牢牢塞紧的嘴里发出“呜呜”声,可效果甚微,并未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她心急如焚,环顾四周,忽然一脚蹬倒面前的屏风,发出极响一声。 郑易抬首朝内室扫了一眼,被拐角挡住视线:“什么人在里面?” 四马立刻迎笑:“就是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我和老大好心收留他在梳山,给他口吃的让他活命,现在我们落了难,他却不肯当马匪了,昨夜逃了又让我给抓回来,正准备等会儿教训呢。” “别误了正事。” “不会不会!”这次是络腮胡子发了话。 里面的人还在扑腾着弄出动静,络腮胡子怒冲进去,狠狠一掌甩在李颐听脸上。她被打得头偏向一边,脑子嗡嗡作响,却仍旧不停地蹬着腿去踢屏风,想制造出更大的动静。 郑易被吵得微微蹙眉:“这次的事出不得一点差错,既是暗杀,便做得干净些,不要留下什么尾巴被人查到。魏登年,明日必须死。” 奋力挣扎的李颐听忽然间愣在当场,整个人呆滞着不再动弹,像凭空xiele气。 络腮胡子只当她被吓蒙了,见她安分下来,这才出去,正见到郑易起身。 “爷这就要走了?要不留下来吃个饭?不吃啊,那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郑易嫌恶地扫了他一眼,并未去接杯子:“用你们是上面的意思,但并不代表我就看得起你们。” 络腮胡子的脸色突变,旁边的四马立刻打圆场:“是是是,您说得是。看不起我们挺好的,我们本来就不值得爷看起,您慢走,我送送您。” 郑易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四马连忙刹住脚:“爷还有什么吩咐?” 他扯下钱袋,摸出一锭银子递过去,想了想,又把一整袋都给了四马:“若他实在不想再为匪,便放他走吧。” 四马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里面绑着的人,喜笑颜开地攥紧了钱袋子:“好嘞!马上就放,马上就放!” 郑易走后,四马对着院里的大哥们假笑一下,“砰”地关上了门,脸色一下子焦急起来。 他顾忌着外边的人,附在老大耳边压低声音道:“咱们的人都死光了,本来想骗点定金跑的,现在那小子送来这些人,怎么办啊!” 络腮胡子还在气头上,摔了个杯子才道:“就依他的办。” 四马道:“这点人,杀姓魏的小子哪够啊,那狗官杀人不眨眼,老大您又不是不知道!” 络腮胡子道:“就带这些人去截杀魏家小子,到时候打起来,场面一乱咱们就跑,拿着钱另起山头。外面那些说不定都会被魏登年杀了,刚刚那个臭小子也找不到咱们了。” 四马道:“还是老大您有谋略!” 络腮胡子哼了一声,起身走到内室一把揪起李颐听:“你活腻歪了是不是,刚才折腾什么?想死啊!” 李颐听呜咽不止。 四马扯掉了她嘴里的布:“你想说什么?” “刚刚那个人雇你们杀魏登年是不是?我有钱,我能付你们更多钱反雇你们!” 络腮胡子和四马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又交换了个眼神,纷纷笑了。 李颐听道:“不管你们信不信,郑易给你多少,我多给三倍。你拿着我的亲笔书信去祁城留佳客栈等一个叫吉青的人,那是我哥哥,我贪玩从家里跑出来,他正带着人在祁城到处找我,你只说是炽姑娘需要钱,他们便会给你。只是有一点,绝不能跟他们过多交谈,他们问什么,你们都说不知道,不要耽搁,拿了钱马上走。” 她说得有鼻子有眼,两个马匪商量了一会儿,把帕子塞回她嘴里,还是决意去瞧一瞧。 李颐听惴惴不安地等着。她并不太相信这些马匪会兑现承诺,可又只能寄希望于此,盼着他们拿了两份银子便自行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