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靠美食躺赢 第160节
宫珏:“……” 孟晚陶盯着他:“还骗我?” 宫珏和她对视半晌,而后道:“我只是, 不想打扰你休息。” 总不能说, 都是李渠来给他偷的罢。 她逮老鼠都逮了好几天呢。 孟晚陶眯眼。 她就说,她逮了那么多天,最后什么都没逮到,还以为老鼠成了精。 搞半天, 问题出在内部,她就是不睡觉天天守在厨房都逮不住。 越想,孟晚陶眉头拧得越紧。 大半夜,从京城跑到她这边庄子,就为了吃点剩菜。 这……怎么想怎么不合逻辑。 见她眉头都拧了起来,宫珏抿了抿唇角,认真道:“抱歉,没有告诉你,让你折腾了许多天。” 孟晚陶看着他,发出深深的疑问:“王府的伙食不好么?” 按理说不应该啊。 王府的伙食怎么可能不好,宫珏还不是一般的王爷,是手握天下大权的摄政王。 就是一个厨子两个厨子做的饭菜不合口味,他可以找更多的厨子,哪里的伙食不好,王府的伙食都不会不好。 又不是皇帝,御膳房到殿里,饭菜都凉了,可能会口感不好。 王府还不是围着宫珏转。 怎么可能连口吃的都吃不上? “不是,”宫珏看了她一眼,道:“就是味道不好,便吃得不多。” 孟晚陶盯着宫珏上上下下打量。 吃得不多? 看他这瘦削的身形,怕不是基本都没吃罢? 想起初见他时,他瞧着可比现在消瘦,脸色还很白,营养不良得十分明显,要不然她也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误以为他在府里是被苛待脸饭都吃不饱的,这才感怀两人身世的相仿,可怜他,帮衬他。 现在看,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挑食?”孟晚陶给她盛了一碗汤。 宫珏看了眼面前的汤,冲孟晚陶笑笑:“还好。” 话出口,孟晚陶自己也觉得这个借口不成立。 宫珏在她这边的时候,可不曾挑食,吃什么都吃得美滋滋。 连剩菜都要跑那么远过来偷……不是偷,是拿。 想来想去,孟晚陶也想不出为什么,到最后只能归咎于,可能她们这边做的饭菜带着独特的味道罢,估摸着可能是跟水质有关? 除此之外,她也实在想不出别的缘由来。 “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孟晚陶不去想这个想不出为什么的问题,只是不解:“我都把饭菜给你留出来,何必要吃剩下的。” 刚刚还有被揭穿的窘迫,不过这会儿,宫珏已经差不多适应了,他看着孟晚陶:“你每日都很忙,不想让你更累。” 那会儿,确实没想到这个法子。 主要也是没理由,更没立场。 平白无故,让人家给自己留饭,像个什么样子? 对宫珏给出的这个解释,孟晚陶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回去才多久,”她抬手在他脸上捏了捏,皱眉头叹气:“瘦了这么多。” 她好容易才养出了一点儿rou,又没了。 宫珏浑身一僵,抬头,目光灼灼盯着她。 孟晚陶佯装没看到,收回手后,便一脸认真地对宫珏说道:“想吃什么了,就让人来给我说,我给你做,你顾不上回来也没关系,拿回去后,热热就行。” 摄政王府上,肯定不缺少跑腿的下人。 宫珏不答,还是盯着她。 孟晚陶加了个鸡翅,慢条斯理吃完后,这才偏头看着不说话的宫珏,一脸不解:“嗯?” 宫珏:“……” 她刚刚又摸他脸! 摸他的脸! 她怎么可以这么平静? 宫珏内心十分激动,可孟晚陶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该吃饭吃饭,连神色都瞧不出有任何异常来。 宫珏不禁有些困惑。 是他太敏感了? 其实她刚刚的举动都是寻常? 只是因为他一直不曾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大惊小怪? 见他还是不说话,孟晚陶没忍住,又上手捏了捏他的脸:“高兴傻了么?怎么一直不说话?” 宫珏:“——!!!” 他浑身更僵硬了,连心跳都无法抑制地再次加快。 他压住心底的躁动,很艰难地挤出一个字:“嗯。” 孟晚陶压着要上扬的嘴角,故作不解:“嗯是什么意思?同意还是不同意?” 宫珏撩起眼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哑着嗓子道:“好,同意。” 孟晚陶这才满意地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话落,她转过头,继续吃自己的饭,假借吃饭的动作,掩饰自己不住上扬的嘴角,和眼底的笑意。 让你之前一直装作若无其事的撩我! 她虽是没谈过恋爱,可没吃过猪rou总见过猪跑,在情侣主题甜品店打工的时候,她见多了,多少有些耳濡目染。 孟晚陶是开心了,宫珏却很是困惑,还有些说不出的郁闷。 总觉得哪里不得劲,可他又找不出缘由。 坐那儿看着孟晚陶又吃了一个鸡腿,他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对劲,才稍稍缓解了些。 孟晚陶虽然一直在偷笑,却也一直注意着宫珏的举动。 宫珏一直盯着自己,孟晚陶可是清楚得很。 他越是如此,她就越开心。 等吃完午饭,也没有立刻就去库房,而是又喝了一会儿的茶,孟晚陶这才和宫珏一起,继续上午没完成的工作——整理库房。 “明日你该上朝了罢?”朝库房走的时候,孟晚陶问宫珏。 宫珏偏头看她一眼:“你想让我去?” 孟晚陶:“?” 这话问的,反了罢?怎么好像她才是昏君,而宫珏才是祸水呢? “朝政不是很忙么?”孟晚陶认真道:“你之前都忙得顾不上吃饭,瘦了那么多。” 中间宫珏回来的那一次,孟晚陶问他怎么瘦了那么多,他说是太忙了。 孟晚陶以为是家里的事情——学业、生意之类,太忙了,现在看,完全就是朝堂事情太多,政务繁忙。 现下幼帝不过八岁,正是宫珏一力掌权的时候,自然朝政都要经他的手,过他的眼。 可不忙么。 历史上那个四大爷,就是朝政太忙,累得英年早逝。 想到这里,孟晚陶又道:“还是不要太累了,朝政再重要,也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身子才是最重要,身子垮了,什么都白搭。” 宫珏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这些,但他十分喜欢,她实在关心自己。 “嗯,”他嘴角勾了勾:“知道了。” 孟晚陶继续问:“那你明天去上朝么?” 宫珏想了想:“去罢。” 两日没上朝了,宫里怕是乱成一团,前朝必定也不安稳。 两日也差不多了,他也该去见见太后,想必这两日她已经气疯了,明日去正好看看成果。 顺便告诫她,不该打的主意,不用打,否则,下次他就不会这么心慈手软。 孟晚陶点了点头:“明日我也得去铺子看看了。” 两日没开门,再不去老客户怕是要有意见了。 晾了两日,明日再去,估摸着大家看戏的热情已经冷下来许多,不会再一窝蜂跑到铺子门口凑热闹,又把路堵个水泄不通。 宫珏静了片刻,认真道:“我让李渠跟着你,有什么事,就让人来找我。” 孟晚陶笑了:“还怕有什么欺负我么?” 现在谁敢欺负她啊? 就算前日刚下旨赐婚的时候,有那么极个别人不怕死,昨日宫珏搞出那样一出,也没人敢了。 除非是活腻了。 “太忙了也可让人去找我,”宫珏又道:“我去帮忙。” 孟晚陶失笑:“那还是算了,你若在铺子里帮忙,保管没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