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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哈哈哈,为什么你们科普区吵个架都这么好笑,查了一下,“与渡”本名林思渡,A大珠宝鉴定系小学霸,全校除他本人外都认可的校草。] [不算吵架,与渡小哥哥那边根本就没有回应,这只是微络单方面在叫嚣哈哈哈,对方一直都在大气层。] 微络有点放不下面子,脸色难看地说:“万一是同名呢,林思渡和与渡都是常用名吧……” 刚好张教授那边也讲完了林思渡的论文,进入例行的专家提问环节。台下有国外的教授提出:“张,你的学生忙完了吗,我能问他几个专业上问题吗?” “他的研究我全都了解。”张教授说,“有什么问题,我完全可以回答。” 国外的大胡子教授很坚持。 “好吧。”看在对方资历不浅,经手过很多大项目的份上,张教授同意了,“我问问他啊。” 拍卖会已经结束,会场里的人逐渐离去,林思渡正要离开,收到了导师的视频通话邀请,手机所剩电量不多了,他找了个僻静的小房间,同意了视频邀请。 “Professor Abel(Abel教授)想和你聊聊专业上的问题。”张教授说。 林思渡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那个大胡子教授cao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说:“你好你好,你的论文选题非常新,切入角度清晰,分析鞭辟入里,很适合作为一个专题,进行后续的一系列研究。” 林思渡:“谢谢,您要问的专业问题是?” “哦哦。”外国教授说,“我想问问,你才20岁,你考虑继续读书吗,我们的学校很漂亮,宿舍也好,科研团队世界顶尖,可以给你科研基金和奖学金。” 张教授:“……” 这老外够缺德,搁他眼皮底下挖他的学生呢。 张教授伸手,想拔这外国教授的话筒线。 “抱歉。”林思渡礼貌拒绝,“感谢赏识,但我现阶段对理论兴趣不大,更想做一些实用性的东西。” 他正说着话,小房间的外面似乎有人影晃过,接着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关上了。林思渡应付了几句,挂断了会议那边的视频通话,从内敲了敲房间门。 他敲了好久,走廊上没有回应。 手机电量仅剩2%,似乎是拍卖会的员工拉了电闸,房间变得昏暗,手机的信号瞬间只剩一格,电话拨不出去。 这里似乎是员工使用的更衣间,面积小,只放了桌椅和衣柜。 林思渡盯着紧闭的门,神情有些木然。 他的性格不讨人喜欢,说得好听些是不近人情,说得难听点其实就是没有眼力见,没有什么人际网,他偏好游离在吵嚷之外,似乎总遇见这样的事情。 初中的时候,家里出事,同学找理由欺负他,把他推进体育课的器材室,关了一整节课。 大学时也是,因为游泳课不及格,他被老师要求留下练习,结果被锁在了游泳馆里,那次纪枫刚好在附近,打了电话喊人,又在门外陪他,坐到大半夜,直到管理游泳馆的老师回来开门。 这次又是这样。 他几乎能带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平静和冷淡去漠视这些了。 顾淮憋着一通火没处撒,也没走远,只是退了定好的餐厅和花,在车上坐了两个小时,愣是没看到林思渡下来。 这个时间,林思渡应该自己离开去吃晚饭了吧。 他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忽然有点泄气。 在很久以前,从他有能力从顾家独立出来养活自己开始,所有他喜欢的东西都可以用钱买到,那时他狂得目中无人,觉得凡是喜欢,都能收入囊中。 林思渡是买不到的。 他有千百种方法能去拿捏林思渡,他选了最温和的一种,林思渡并不领情。 顾淮把手搭在车钥匙上,正要走,有几人路过了他车边,其中一人身材走样,矮胖的背影一看就是今天被坑了一大笔的金老板,顾淮把车窗开了条小缝,想从别人的痛苦上找点快乐。 结果刚好就听见金向荣那得意洋洋的嗓音。 “老子动不了顾淮,还动不了他身边的人吗?”金老板说,“我托了人,把顾淮身边那小孩关休息室了,馆内都下班了,黑灯瞎火的,信号也屏蔽了,整整他我还是行的。” 他哼了声,言语放肆:“顾家小崽子人不怎么样,眼光却是真的好,和那小孩一样漂亮的不是找不到,可是那眼神,那股子读过点书的清纯劲和高傲,跟白天鹅似的,真少见啊,要是我……” 顾淮压在方向盘上的手深深使力,手背显现出骨骼的轮廓,青筋骤起,一道长而高亢的鸣笛声在地库内响起,接着一辆红色保时捷911与金老板的手肘擦肩而过,驶向电梯口。金老板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肘被擦伤,连连喘气。 林思渡坐在昏暗的小房间里,手机没有电,周围没有光,断电之后空调停止运转,空气有点闷,这让他有点恹恹的,周围物体的轮廓很模糊,他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因为贫血在头晕。 距离小房间的门关上,似乎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他没有吃晚饭,手上唯一拿着的,只有顾淮给他的胡萝卜汁。 要是别人被关在小房间里大概就是懊恼一阵子或者受点惊吓,可是林思渡不行,他有时候挺讨厌自己这副身体,总是给他附加别人没有的难受。 他想起大学时的那个晚上,手忙脚乱的纪枫打电话叫人,又隔着一道门陪他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