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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凶手杀死这三个人,恐怕就是不止是伴娘的说法,也是在试图警告袁姗:他知道她所有不为人知的过去,他能斩断她所有左臂右膀,将这只企图高飞的金丝雀,绞死在精致的金线鸟笼里。 几乎所有的谜都解开了袁姗是周然一手培养起的孩子,她替代了小姗,而真正的小姗,可能已经被周然铲除了。随后,袁姗替周然公司办事,杀害了争抢生意的袁氏父母,最终获得了自己的人生。 而被公司背叛的周然不甘于跌入低谷,他再次找上了这个不同寻常的女人,渴求她去接近陈楠,目的为何,暂时还不知晓。最后结局就是袁姗为了不受周然威胁,狠下心斩草除根。 总之,在这段时间,袁姗利用了凶手,后来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她与凶手决裂,让这个男人发狂到这种程度,筹备了足足三年,才来复仇。 至于袁姗对陈楠究竟有几分真心,那就不得而知了。从现在的状况来看,她可谓是节节高升,只要嫁给了陈楠,她就能步入上流社会,在另一个常人所不能及的领域焕发光彩。 为什么你这么恨着她呢? 你们之间,究竟还有什么故事呢? 叶殊觉得,这就是凶手最后一个紧攥在手心的秘密。他就是以此来要挟袁姗,回到他的身边的。 该怎么查? 事情以另外一种形式陷入了僵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闭上眼,叶殊仿佛就能看到深黑色的雾霭里,有一个光-裸着脊背的女人站在暮色下,她的脸尽数笼罩在黑暗之中,以美艳的身姿蛊惑着岁月里行色匆匆的人,所有途径此处的旅人无不停下步伐,被她所诱导,逐步接近她。 她是魔鬼,这个滞留凡尘的恶魔! 正文 21.第二十一集 今天是阴雨天气。 午后也没有日光,隐约有一线白芒从层叠的云里破出,被湿漉漉的雾霭撞个粉碎,四散在空气里。整个世界都显得灰蒙蒙的,没有半点艳丽的颜色。 这样的色泽与叶殊此时此刻的心情一致。 她叼着一片路边摘的绿叶,牙齿有节奏地在根部碾磨,直到从脉络里渗出涩口的汁液,这才回神,呸呸吐出去,到哪了? 距离婚礼会场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秦让调转了后视镜,使得自己的视线能与叶殊相撞,很快就到了,叶姐别担心。 嗯。叶殊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 纪零轻微掀起眼睫,窥了一眼叶殊,问:你不开心? 很明显吗? 很明显,特别是你的气味有很明显的变化。你在想什么? 她沉吟片刻,还是将顾虑的事情告诉纪零,我能查到这里,已经是超出凶手的预料了,他不会再给我们提示了。不过事情还没完,他手里肯定还捏着袁姗的把柄,那是最后一个秘密,可他绝对不会告诉我们。也可以说,我们的利用价值已经被榨干了,袁姗已经被我们逼到毫无退路,她要是想活,就会按照凶手说的去做,就会靠近凶手。 所以,凶手的婚礼也能按时举行了? 对,袁姗绝对会被绑架。 秦让问:那我们如果把这些查到的东西都告诉陈先生,会发生什么事情? 应该会是一个催化剂,让袁姗更快投入凶手的怀抱吧。 那叶姐要什么都不说,眼睁睁看着他们结婚吗? 我不知道,现在先别问我。我们手头里没什么她害人的实质性罪证,只有一些道听途说的故事,怕是不能拿她怎么样。反正我们的任务是保护新娘,避免她受到伤害,先姑且按照这个来做吧。 也行。秦让吊儿郎当地吹了个口哨。 纪零却心事重重地问:那么,她会杀人灭口吗?你知道了她的秘密,她会想要铲除你吗? 叶殊不经意冷笑一声,我想会吧,但我也没那么容易就被拿下,放心好了。 或许,你可以选择和我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这里? 我在欧洲很多国家置办了房产,你可以和我一起离开,她绝对找不到你。 谢谢纪先生的好意了,但我不能总做逃兵呀,叶殊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眯起眼睛,意有所指地说,我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之前的缉毒任务已经得罪了不少的人了,就算袁姗不杀我,也会有别人杀我。和你说一个故事,之前禁毒局很多前辈在工作里牺牲,局里的同事只敢朝人死的方向敬一杯酒,连墓园都不能去祭拜,就怕被那些伺机报复的毒贩盯上。要真说起来,这些人比袁姗可怕一百倍、一千倍,我连他们都不怕,都没逃匿到国外享受任务完成以后的退休福利,现在又怎么可能临阵脱逃呢? 纪零哑了声音,他微微阖上眼睛,从缝隙中注视叶殊,就这样看得她毛骨悚然以后,才慢条斯理开口: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叶殊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支支吾吾了两声,含糊过去。 只秦让在前头嗤笑一声,挑衅地嚎叫一声:这算什么?叶姐,我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