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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趁热把煮好的糖水装进玻璃罐子,盖上盖子倒扣,枇杷糖水罐头就成功了。 剩下的糖水,苏云给自己跟夜风一人盛了一碗,两个人捧着碗坐在台阶上,边吹边吃。 “唔,这桃胶软乎乎的,很好吃!” 与上午吃的带着苦涩的桃胶不同,跟糖水一起煮的桃胶丝滑,粘稠,带着冰糖的甜味,口感非常特别。 像是在吃果冻一般。 又甜又Q。 “应该摘多一些。”夜风捧着碗,颇有些遗憾地感慨着。 “够啦,家里还有好多呢,明天还能煮一锅。” “嗯嗯。”听到明天还有,夜风顿时来了精神,“不够我明天还可以再去对岸摘”。 “够了够了……”苏云连忙制止,“吃家里的这些再去吧。那边离水近,这几天还是离水远些好。” 夜风心疼地望着她手上的伤,点头认同。 于是,接连好几天,没有什么必要的话,两个人都尽量不会去到水边,据夜风说,人鱼一般栖息在大江大河,那只人鱼忽然出现应该是被暴雨不小心冲到这边,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回到大江里去。 这几天少去水边就行。 虽然苏云还是很想远远地再看一次只在童话中出现的物种,但是对于人鱼凶狠的战力仍然是心有余悸,只能乖乖地听话,尽量不往水边靠。 如此平安地过了好几天。 “最近都没有下雨,得去淋菜才行。”看着连续几天的太阳,苏云忧心忡忡,她的菜苗刚种下去不久,时不时得浇水才能顺利长大。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夜风拎着铁桶,表示没有问题,“说不定已经走了呢,那只人鱼。” “好吧……”苏云有些闷闷不乐,心里十分矛盾,既高兴又不高兴,高兴的是凶狠的人鱼走了,不高兴的是再也见不到绝美的美人了。 夜风觉察出了她的小心思,很严肃地说了一句:“人鱼不好!会把人勾下水。” “可以离远……”苏云不死心,刚想说可以离远点看。 夜风又补充了一句:“最好是看都不要看!” “可是……”苏云,可是人鱼也上不了岸啊! 苏云刚刚想辩驳一下,却看见夜风义正言辞盯着她,一副她不答应,他就不放她出门的样子。 好吧,苏云认了怂,坚定表示自己不会靠近水边的。 夜风这才放心让她出了门。 好吧,看着神情严肃大步走在前面的夜风,苏云默默地鄙视下被美色所迷惑的自己。 两个人拎着淋菜装备,到达了水边,溪水边风平水静,鸟语花香,一派祥和。 因暴雨浑浊的水已经重新归于清澈澄净,溪水潺潺流淌着,水里的游鱼,水草清晰可见。 苏云探头探脑,很好,没有人鱼,也没有美女。 安心之余,微微失望,继而浇灌起她的菜园。。 夜风则是寸步不离地守在苏云身边,警惕着溪水方向。 苏云忙活了好一阵,终于浇灌完菜地,她擦了擦额头沁出来的细汗,“走,还有玉米地。” 虽然玉米耐旱,但是毕竟是刚长出的苗苗,苏云也不太放心,“去看看玉米苗怎么样了。” 两个人拎着桶往下游走去,所幸玉米一向耐干耐旱,一时不淋水没有什么问题。 还是绿油油地长着。 “既然来都来了,顺便浇些水好了。”苏云提议。 “好。”夜风没有什么意见,两个人拎着桶,朝着水岸走去,顺利地打了水往回走的时候,却听得了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好痛……” 苏云顿时绷紧了神经,夜风也向前一步,挡在了苏云的身前。 断断续续地呻吟声还在继续…… “这是?”苏云探头探脑地望着芦苇草。 “你别去,我去看看。”夜风伸手按住了苏云的头,将她往后推。 “哦!”苏云心里既好奇,又兴奋,却被夜风伸手按住了,悻悻地缩回了脑袋,站到了田边。 夜风握着镰刀,拨开茂密的苇草,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慢慢摸进。 水岸边生长着高大粗壮的芦苇,将土地跟溪水隔绝开来,这一片水面开阔,田岸跟水岸高低落差小,不注意的话,是不会发现有人藏在芦苇丛之中。 夜风扒开一层又一层茂盛的芦苇,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他神情戒备,背脊紧绷,像是一支拉满的弓。 生怕那只并不友善的人鱼再度发难。 苏云则是站得远远的,确保不会被冲出来的人鱼突然勾下水里。 拨开重重芦苇后,两人终于得见全貌。 那是一只因干涸倒在坑中的人鱼,她浑身都是白色的,雪白的鱼尾,雪白的长发,以及苍白得不正常的皮肤,要说虽然之前遇见的那只黑色人鱼也很白,但是一种比较于正常白皮的冷白,而现在这一只的苍白就好像是得了白化病般,那是一种透着荧光般白。 她的状态似乎不太好,整条鱼倒在水坑之中,因为水坑缺水的缘故,整条鱼已经开始干涸,皮肤干裂,鱼尾已经开始起皮,不少鳞片已经脱落,星星点点落在坑底的石头上,反射出绚丽的光芒… 仔细看,她长长的尾巴上还有一道溢出鲜血的伤口。 “怎么回事?”夜风很谨慎,“是陷阱吗?”他不敢有丝毫放松,继续警惕着周围,即使这条人鱼的情况看上去很糟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