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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话里有话,伏楽自然也听明白了,旋即脸色才好看了些,轻巧道:“也是,马上要和亲一个瘸子,恶人自有恶人磨。” 说着,她才惬意似地登上了回府的马车。 南平侯府后院内,经过刚刚的一出戏,场上的气氛很快便冷了下来,生旦净丑还在堂前咿咿呀呀地唱着戏,可是早已没了一早的喜气。 孟娇娇感受到在场人纷杂的视线,微微垂眸掩下目中思量,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又是一派端庄,朝着老太太微微点头示意道:“天也不早了,本宫该回去了。” 老太太敏锐的感受道虞光身旁传来的戾气,当机立断的点了点头,将两尊大佛送出了侯府。 马车上,孟娇娇刚刚落座,一个黑影便紧随她上了车。虞光宽厚的背影俯身而下,将她罩在了阴影之中。 原本宽敞的马车因为多进了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忽然变得狭小起来,孟娇娇半窝在车榻里,感受到男人眼中狂暴,暗道不好。 第5章 “有妇之夫?”虞光声音沙哑的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师妹可有解释?” “……有!” 她是无辜的。 可她话都还没说出口,虞光附身而下,便在她颈间下了口。 孟娇娇只觉脖颈一阵刺痛。 她一把推开虞光:“你干嘛!” 虞光朝她咧嘴一笑,她这才看清,他唇边沾着一丝血迹。 这狗人把她咬破皮了? 她指尖轻轻触上刺痛的地方,只觉一阵温热。 果然出血了。 “你疯了!”她再也忍不住,将手边瓷壶朝他掷去,却被虞光轻巧接下,俯身又将她禁锢于怀中。 “想打我?嗯?” 没错! 孟娇娇的手快了脑子一步,朝着他腰间软rou掐去。 虞光嘶出声,却是将她压得更紧了。他身子向来火热,透过衣衫传到她皮肤表面,引得孟娇娇没由来的一阵战栗。 她手下力度不减,瞠目看着眼前人,嘴上却是解释道:“伏楽今天说的是场误会,和我没关系。” 虞光的手轻轻抚上她捏着他软rou的指节,却没有阻止她使力。 眉头轻佻:“怎么个误会法” “伏珂在狩猎上取了头筹,那日我王兄正好身体不适,我就代替他给伏珂赐了东西,怎料却被伏珂那未婚妻误以为我对他有意思……” 想起狩猎那天的事情,孟娇娇眼中划过一丝气闷,攥着他软rou的手力道不由加大。 “后来那小妇人在宫宴上攀扯我的侍女,硬说我为了夺伏珂做驸马想害她,伏楽八成是她撺掇今日才有那么一说。” “那你,不喜欢伏珂?”虞光看着她,眼眉低沉。 孟娇娇忽然笑了,松开他的腰,却反倒抚上了他的脸。 白玉似的皮肤比想象中的更加光滑。 “师兄吃醋了?”她娇声问道。 虞光微微挑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们不日便要成亲,我自然是希望师兄不要带着满腔疑虑迎我入宫。” 虞光反应过来,她这是将昨晚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了。 “唔……”他微微点头,又拉近了与她的距离,近到孟娇娇能看见他鼻尖细微的汗珠,“既如此,我便相信师妹对那伏珂无意。” “自然。”孟娇娇娇声一笑,转而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落下了一个轻巧的吻。 虞光身躯不由自主地一震,孟娇娇透过他鬓边散乱的发丝,清楚地瞧见他的耳根泛着微微的红…… 结合到那枚香囊,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或许,虞光对她有意? 想到这里,她看向他的目光更加温柔,勾着他的脖子,顺势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轻轻阖上了眼。 . 第二日一早,不管孟无疑和孟王心中有多少不舍,孟娇娇还是随着虞光踏上了前往虞国的路。 临行前,她发现原本应该护送她出城的伏珂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南平侯府的小侯爷宗泽。 “小侯爷,伏将军呢?”她有些奇怪地问道。 小侯爷脸色有些奇怪,附在她耳边小声道:“昨夜伏将军在府里遇刺,伤了手臂……” 孟娇娇眼睛微微睁大:“可有大碍?” 小侯爷摇摇头:“不过是失了血,那刺客也被将军砍伤了手腕,如今城防营正在京中追捕刺客呢。” “是吗?”她压下心中古怪,冲着小侯爷微微一笑,道:“那这一路,便麻烦小侯爷了。” “哪里哪里,”小侯爷拱了拱手,翻身上了马。 三十里红妆,虞光带着虞国接嫁的队伍走在前面,小侯爷带着孟国卫队在后面护送孟娇娇。 马车在官道上行了大半个月,待到离开青葱山木,小桥流水,极目之处变作黄土无垠;他们便已离开孟国,进入虞国。 按照约定,孟国护送的军队在两国边境停了车马返航,将护送的任务完全交给虞国人的手里。 天近傍晚,孟娇娇与宗泽一行道别,车队顺势便在原地搭起了帐篷,安营扎寨。 “此去一行愿殿下一路平安,”宗泽微微埋首,微笑着给孟娇娇作了一揖,孟娇娇含笑回礼。 她对平南侯府这位小侯爷很有好感,宗泽年纪尚轻,言谈颇为活泼却已在孟无疑身边领了将职,身上流露出的是遗传自他父母骨子里的忠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