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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珩越想越觉得是。 若想能在沈家住下而不被沈镜赶走,看来得需要沈镜这个夫人的帮忙。 段珩几番思量之后,便对沈镜说道:“可否与令夫人借一步说话?” 沈镜:…… “滚!” 一时之间,院子里的氛围有些凝滞,直到林氏从房中出来,瞧见四人分散站着。满心疑惑:“怎么都站着?阿镜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着又面带笑意的看向段珩:“阿镜,这是阿棠的堂兄,叫阿珩。 这次是来俞州做生意的,所以要在咱们家借住一段时日。” 沈镜看着段珩,不确定似的问道:“娘,你说他是阿棠的堂兄?” “是啊,阿棠说的。我瞧着也面熟,想来是你们成亲的时候见过阿珩吧。”林氏一脸笃定的说。 沈镜:…… 阿福也没见过段珩的画像,自是不认识的。抱着小白走了过来,只是不懂这人怎么一会是自家公子的堂兄,一会又变成苏攸棠的堂兄。 所以到底是谁的堂兄? 不过阿福能察觉得到沈镜对这个沈珩充满敌意,“老夫人,既然是夫人的堂兄为何住在咱们家? 我也没陈大哥说起过,想必应该是远房堂兄,这住在咱们家有些不合适吧?” 林氏丝毫不觉得,陈家她又不是没去过,根本腾不出空闲的屋子来。 总不能在俞州做生意的这段日子都叫人家住在客栈吧? 这让旁人知道,还以为沈家把阿棠当做外人,所以才将阿棠的堂兄拒之门外。 段珩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见状轻咳了几声,一脸虚弱的说:“大娘,看来是我打扰了,我看我还是住客栈去吧,左右也不过两三月余的日子,也无妨。” 说着便要去拿包袱,林氏自是连忙拦了过去:“你这孩子怎这般见外,既是阿棠的堂兄,也就是阿镜的堂兄。 是不是阿镜说了什么? 你不用管他,他每日都将自己关在房中读书,你们也碰不上面。 你就安心在这住下吧。” 林氏此时背对着沈镜,丝毫没瞧见沈镜紧握的拳头,猩红的眼睛。 段珩到底是什么意思? 总之有林氏在,段珩在沈家住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沈镜拉着苏攸棠到井边,从木桶中舀水出来替苏攸棠清洗着双手,直到洗干净之后,才带着苏攸棠回了东厢房去。 林氏不知沈镜在气什么,只得看向阿福。 不用沈镜吩咐,阿福已经结果清洗小白的活,面对林氏的疑惑,阿福只说:“我同公子回来时,夫人正与这位堂兄一同给小白洗澡,许是误会了什么。” 林氏闻言只觉得好笑,沈镜这真是将阿棠放在了心尖上,连阿棠的堂兄都能拈酸。 屋中沈镜直接将苏攸棠带去平时读书的地方,一把推开桌子的书籍、纸张。 随后便将阿棠提坐到了桌子上,沈镜看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那人怎么会出现我们家?” 苏攸棠见这样的沈镜心中有些慌乱,却还是老实的回答:“是、是我带回来的。” 这事根本瞒不住,就算她不说,沈镜去问林氏也是一样的。 沈镜闻言一怔:“你说什么?你带回来的?不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 其实苏攸棠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告诉沈镜,她不知道书中的剧情,见沈镜刚才的神情,猜想着那人就算真是沈镜的堂兄,但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从沈镜对沈寿的态度与对这个段珩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便可知道,沈镜虽然偶尔发疯,可对他信任的人从不会这般发怒。 呃,沈镜好像总是这样对她发怒,所以沈镜也不信任她? 沈镜忽然捏住她的下颌,虎口卡着她的下巴,眼神犀利道:“阿棠,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苏攸棠心虚,她瞒得事情可不少。 可是一想起沈镜重生这事可从没对她说过,不是也瞒着她?还有震沅镖局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瞒我的事情也不少!” 说没有瞒他,沈镜肯定不信的,不如反将一军。 沈镜果然松了力道,片刻沉寂后才低沉道:“待时机成熟时,我自然会将全部的事都告知与你。” 苏攸棠顿时瞪圆了眼,她、她其实不想知道。 毕竟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啊。 她承认,在沈镜一次又一次的表明心意后,尤其是在沈镜在林子中拼死救自己的时候,她对沈镜的确有好感。 谁能拒绝这样一个长得好又会打架的还对自己好的男人? 更何况她苏攸棠还是一个从没谈过恋爱的普通的罢了。 只是这份感情太脆弱,她不敢以命相陪。 沈镜不再捏着她的下颌,而是用拇指指腹摩挲着苏攸棠的下唇,柔软细腻的触感让沈镜心神晃动:“阿棠,你在害怕?” 许是这样的沈镜太过温柔,苏攸棠终是点了头。 沈镜指腹一顿,随即以唇替代指腹,微凉的触感,交缠的气息,沈镜在告诉她,别怕,他会护着她。 可沈镜真的能护住自己吗? 他知道自己并非他夫人苏攸棠时,还会爱她吗? 可这一刻唇上的缠绵太过美好,苏攸棠放纵了自己,两人如同缺水的鱼仿佛这一刻只有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