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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攸棠气的推开他,恼怒道:“我才没有,你把它给我。” “给你也不是不行,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拿到这东西的?又为何这般想要它?”沈镜好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坐了下来,一副等着她解释的样子。 苏攸棠思索片刻,按照沈镜的说法,这辣椒只有权贵之人才有,那自己撞到的那个人自然也是来头不小。 当然在大街上抱着一盆辣椒的也有可能是下人,可那人不论是气度还是穿着都不是一个下人该有的。 这事透露给沈镜知道也好,以免那人真的怀恨在心,查到沈家头上,沈镜也好应付。 于是她便将大街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同沈镜说了一遍,“就这些了,其实我都不知道这番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许是我同他相撞之后,无意间掉落在我身上的吧。”说完又笑着问道:“夫君可以把它还给我了吗?” 苏攸棠说话的时候,沈镜也一直在观察着她,见她不似在说谎。况且这番椒确是因为她在门前跑跳时,掉落下来的,这点连她自己都不知晓。 “你惹了这样麻烦,还好意思要这番椒?” 与沈镜硬来,不管是动口还是动手,她都不是他的对手,除非有林氏在场,沈镜才会收敛一二。 于是苏攸棠便作委屈状道:“是阿棠不好,都怪阿棠太惦记夫君了。” 沈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意:“是吗?那阿棠说说你怎么惦记我了?” 苏攸棠:“……若不是阿棠想着给夫君添些衣裳,定然也不会撞上那位小公子,自然也就没有招惹麻烦。” 苏攸棠说完之后,也被自己的茶言茶语震惊到了,只希望沈镜这个古人能吃绿茶这一套。 沈镜:“这么说来,是我错怪阿棠了?” 苏攸棠观察了一会,见他似乎不生气的样子,搬了一个圆凳坐到他面前:“没有。而且我也没有那么莽撞,确定了他不认识我,我才敢骂完就跑的。” 沈镜不置可否,若那人真的对此事耿耿于怀,多的是手段查到苏攸棠。 一番心思在心中转过,便已经做了决断。 他原也是想要吓唬一下她,可见她眼底的黛色,忽又不忍。可这么放过她,他又不甘心。 于是又询问几句:“我见阿棠对这番椒如此上心,倒像是知道它的用处?” 苏攸棠与他讨价还价:“这个问题回答了,夫君就把把它给我吗?” “兴许吧。” “你这也不给个准话,我若是回答了,你还是不给,我又何必费这功夫?倒不如早些歇息去了。”苏攸棠满是不情愿道。 沈镜作沉思状片刻才说道:“阿棠说的有理,既是这样,那就再加一个要求。回答我这一问,再满足一要求,我便将这番椒给你。” 苏攸棠虽是不愿,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行吧,要求是什么?” “不许再躲着我,包含但不限于分房或分床睡这样的事情。 当然我也会做出让步,没有你的准许,我不会再碰你如何?” 苏攸棠眸中一亮,这似乎不错。 沈镜:“阿棠也别急着高兴,若是阿棠再说一次分床或分房这样的话,这床上的隔帘便撤了吧。” 苏攸棠眼中带笑道:“夫君说的是,只要夫君信守承诺,阿棠自然不会再提这事。”毕竟小榻可没床睡着舒服。 只要他能答应不再对她动手动脚,那他们还是像之前那般相处,倒不是很为难。 沈镜瞧她这开心的模样,这几日心中的烦闷倒是少了些许。 苏攸棠一直躲着他的原由,他多少也是猜到了。只是不明白,既然她对自己也是有意的,为何要拒绝他亲近? 思来想去,许是她母亲走的早,没人同她说这些事情。更何况她又从未与男子亲近,兴许是被他吓到了。 这事还是慢慢来吧。 沈镜:“既然这要求阿棠已经答应了,那可以说说你是如何知道这番椒?” 苏攸棠:“呃,这东西我是在一本古籍上见过,说是味道与茱萸相似,性热可散寒亦可祛湿。 只是味道比起茱萸来又厉害的很,所以肠胃不好的人最好不要食用。” “阿棠是想用它代替茱萸,想要水煮鱼的味道更辛辣些?” 苏攸棠没想到他连这个都能想得到,“自是如此。” 沈镜:“那阿棠可还记得古籍的名字?” 这苏攸棠哪里知道,‘古籍’是她杜撰出来的。辣椒是日常调味品,与姜蒜一样。 哪里需要特地去查询它? “不记得了。” 沈镜一脸奇怪道:“我记得陈家似乎没有古书一类的书籍。” 苏攸棠顿时脸色一僵,这沈镜这般刨根问底做什么? “那、那什么,那古籍是我在侯府无意间瞧见的,当时见下人正在整理书阁,收拾出一些不要的书籍,我便看了几眼,就记下了。”苏攸棠急中生智道。 沈镜将苏攸棠的心虚瞧在眼里,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将那枚小小的辣椒放到了她手中。 苏攸棠拿到想要的东西,自然不想再继续陪沈镜聊下去,踏着欢快的步子,去歇息了。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听见均匀的气息声,沈镜才悄悄的离开屋子去了对面阿福的屋外。 只轻轻敲了一下,阿福便快速的出现在沈镜面前。 --